半时辰后,倪鸢匆匆忙忙地跑了回来。拂柳宗那边都在忙着自己的事,根本没有人愿意搭理她,最后还是一个叫阿霖的弟子把她给劝了回来。但是她还是没有拿到香。
“承晚哥哥,他怎么样了?”
“他没事,已经睡过去了。”李承晚哄骗道。
倪鸢刚想进去,便被李承晚喝住,“你不能进去。”
倪鸢不解。
“没有我和你师父的命令,你不可以再出现在南宫远面前,知道吗?”李承晚如此要求道。
“是我做错了什么事吗?”倪鸢不安地扯着自己的衣服。
看到倪鸢这个样子,李承晚心软了一些,但他依旧正色道:“你做错的事情多了,现在听话,回到自己的房间里面,我没资格管教你,晚上你师父回来他会告诉你究竟做错了什么。反正在你师父回来之前你得一直待在自己的房间里。”
倪鸢虽不甘心,但迫于李承晚的威严,还是慢吞吞地回到了自己的房间。李承晚平日里对他们这些向来温和,这是他第一次用如此强硬的语气对她说话。看来她真的是做错事了。
李承晚看着倪鸢失魂落魄的样子,他深深地叹了口气。他并不瞎,能看出来倪鸢对南宫远的喜欢。只不过按照现在的情况,他已经能想到倪鸢和南宫远两人的感情之路有多坎坷了。
直到傍晚,李承晚才再此走进了南宫远的房间。床上的人只是眼神呆滞地望着屋顶,看样子已经醒过来很久了。见有人走近,他勉强地露出一个笑容,似乎想告诉别人,他很好。
李承晚知道南宫远已经完全清醒过来了。
“拂柳宗的贺先生贺牧之死了,是婠婠杀的。”李承晚又把刚开始的话重复了一遍。
煜月嘴角的笑并未拉下,他风轻云淡地回道:“你刚刚说过了。”
他刚刚就已经听清楚了。
“她有没有来看过你?”李承晚过去把南宫远身上的布条解开来。他的手上满是绳子过于用力勒过的红印。
南宫远漫不经心道:“应该有吧。”
“那贺牧之又是怎么回事?他为什么会给你下药。”
煜月把整个人埋进了被窝里,“你们这么聪明,想必自己就可以猜到。”
李承晚知道南宫远在逃避问题,他也懒得再问,只是把话题移到婠婠身上,“她如此嚣张地杀了人,现在整个仙门都在找她,你打算怎么办?”
煜月轻笑,“我还能怎么办。我现在不过是一个废人而已,帮不了她了。”
这两人的关系一直是这样,李承晚也没什么话好说的了。
“那你好好休息,有需要的话叫我。”李承晚拍了拍南宫远的肩膀。
煜月只是虚虚地应了一声。
李承晚刚出房门就撞上了这几日行踪很是飘浮的纪泽兰。
见今天院子里的气氛很不寻常,纪泽兰问道:“发生了什么事吗?”
“南宫远醒了。”
纪泽兰只是点了点头。
“我把倪鸢禁足在她的房间里了,你等下去看看她。”
纪泽兰又点了点头。他看上去很疲累。
“婠婠有什么消息吗?”李承晚因为要看着南宫远,所以今天一天都没出门。
“没有。”听到婠婠的名字,纪泽兰的脸色凝重了几分。
“按道理,她杀贺牧之只是开始,接下来肯定还会找别的仇人报复,何况她的目的都还没有达到。又怎么会突然消失得这么干脆?她要么是受伤了,要么在等着什么。”李承晚沉声道。
“或许她真的受伤了,严重到她已无法露面的那种。”纪泽兰脸上闪过一丝奇怪的神色。
李承晚却并没有注意到,他眉头一挑,“要是真的是这样的话,她的状况就危险了,仙门的人一定不会放过她的。我们得在仙门的人之前找到她,可是她现在会是在哪里呢?”
婠婠其实正在飘渺峰峭壁的一处石洞修养。她那日没走出多远就晕倒在路边,隐隐约约记得有一个单薄的身影把她背到了这里。石洞干净又别致,只是有些湿冷,外面则是云雾和万丈深渊。这几日来,石洞都只有她一个人,她感觉自己的灵力在不断地消逝,却根本无法阻止,而且仙门的人找过来也是早晚的事情,待在这里并非长久之计。石茉也不知道回来了没有,要想翻身看来得置之死地而后生了。婠婠脑袋出现了一个很危险的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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