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泽兰虽沉迷其中,但他仅存的理智告诉他这是不可以的,在好一番挣扎后他才转身抱住了身后的女子,没想到婠婠早已沉沉睡去,无论无何都叫不醒。
他很是无奈,这女子把他惹得情迷意乱,自己却睡得香甜,他把人横抱而起,迎着月光慢慢走回院子。
“以后你一定会披着一袭红衣嫁我的,不急。”
他的声音似梦似幻,怀中的女子睫毛轻颤,像是听到了他说的话。
这一夜,婠婠睡得可好了,纪泽兰却是辗转难眠,他害怕昨日的事情只是婠婠醉酒说的胡话,更害怕她会拒不承认,然后像以前一样把他推得远远的。
纪泽兰走出房门时,婠婠和苏见夏正把屋里的药材搬到院子里晒,这事平时都是阿望做的,只不过他昨日喝得烂醉怕是还没醒过来。
“纪公子。”苏见夏跟纪泽兰打了个招呼。
纪泽兰在院中站了许久,而婠婠连看都没有看他一眼,看她这态度,他明白了,虽心有不甘但还是神色黯然地走回了房中,总比站在院中丢人现眼的好。
“纪长老,生气了?”婠婠笑着跟了进来。
她虽没正眼看,但还是还是一直注意着纪泽兰,想看他会怎么做。没想到他连问都不问便自顾自地生起了闷气。
“你能否别在戏弄我了?”纪泽兰板着脸质问道。
他现在很讨厌自己的情绪受这个女子的牵动。
婠婠上前攀上纪泽兰的脖子,在他脸上乱啃一通,良久才放开,“我的道歉不知道纪长老能否接受?”
纪泽兰被逗笑了,他将婠婠的细腰紧紧扣住,问道:“昨日的话可还作数?”
“当然作数。”婠婠正用衣袖给他擦着脸上的口水印子。
见纪泽兰一直看着她笑,她不禁摇头道:“纪长老就这么开心?”
纪泽兰把头埋到婠婠肩膀处,“别再叫我纪长老了,我不喜欢你这样子叫我,以后我也不会是仙门的长老了。”
婠婠帮他顺了顺头上的乱发,宠溺道:“那叫什么?纪公子?还是直呼你的名字?”
“随你。”
婠婠感觉自己的身子都僵在那里了,纪泽兰却依然不肯放手。他把她勒得有些喘不过气来了,像是要把她镶嵌到自己的骨血中。
“南姑娘这就是你的不对了,你怎么能把喝得烂醉的人抛在河边呢?我今早可是被人捞上来的,没错我昨晚滚到河里了,差点就淹死了,幸亏我命大。你要是说你拖不动我,那好歹找人来把我搬回去吧。我现在就感觉全身发冷,头又晕,真的凄凉得不行。”
阿望对婠婠的做法表示很受伤,他刚换好衣服就气势汹汹地过来问罪。苏见夏想拦住他,却没拦住。一进门,他便看到婠婠依偎在纪泽兰身上,让他奇怪得把话都给憋回去了,这是他第一次看到这两人这么亲近。
“昨晚我也醉得不省人事,是你纪公子把我送回来的。”
婠婠泰然自若地把锅推给了纪泽兰。
纪泽兰也乖乖地认了,他拱手道:“昨晚天太黑竟没发现你也在,真是对不住了。你有什么怒火尽管发在我身上,我肯定会受着而且心中也不敢有半点埋怨。”
阿望连忙摆手道:“别别别,纪公子言重了。说到底还是怪我自己心大在溪边喝酒还醉了,半夜才会失足落水。其实那溪水浅得很,根本就不可能淹到人。”
婠婠撇了撇嘴,“怎么?要是我就一大堆牢骚,怎么纪公子就没关系呢?”
“那是自然,纪公子是什么人我自然清楚,他说没看见就是没看见。”阿望伸着脖子反驳道。而后他意味深长地看了两人几眼,“你们和好啦?”
“嗯。和好了。”婠婠嫣然笑道。
纪泽兰揽着她腰的那只手又收紧了几分,俨然是在告诉阿望,婠婠是他的人。他并不知道阿望早就心有所属。
“那我便不打扰了。”阿望面色僵硬地走了出去。
婠婠叹了口气,“你伤到他了。”
不理会纪泽兰那探究的目光,她继续说道:“他昨日一个人喝那么多的酒便是因为见不得别人成双成对。他的心上人是扶颜教的圣女,基本不可能跟他在一起。你刚刚这番表态差不多就是在他的伤口上撒盐。”
“那我等下再去道个歉吧。”纪泽兰蹙眉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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