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漠伸出食指指了指门,又一脸神秘地指了指自己的耳朵,很明显,这间厕所有猫腻。
三个人把耳朵贴上去,眼神立马变了,厕所里隐隐传来的是肉-体-焦-合、短促呻-吟的声音。
没想到半小时不到,又从听觉上领略了一场盛艳。
“又是两男的。”陈漠贴着耳朵用口型和他们说,然后他竖起了一个大拇指,叹道:“强。”
言行大概听了半分钟不到,就移开耳朵,没有兴趣再听下去了。
他有些灰心。
他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道德制高点太高了。
和他一类的群体,在一个密闭的公共场所里,肆意取欢。
他接受不了这样的事情。
言行觉得自己的大脑有点发昏,他想要呼吸一下新鲜的空气。
陈漠估计也是烦了,突然一个恶趣味上来,抬起手就想往门上敲,言行迅速伸出手想要把他按住,没想到有一双手比他更快地抓住陈漠的手腕,陈漠立刻动弹不得,有些错愕地看着何棋云。
何棋云的表情从来没有这么严肃过。
言行就势把陈漠往后推,三个人从这扇门前离开。
走到洗手台的时候何棋云才把手撒开,言行再也不想在这个厕所里待上一秒了,立刻健步如飞地率先走出门。
他用余光看到那两个穿黑衣服的人还在,一个已经跪在了地上,想也知道在做什么。
陈漠和何棋云两个人从背后追上他,三个人匆匆离开。
当踏上那条长廊的时候言行终于重重地吐了口气,空气不算清新,但也够了,酒没喝多少,但却想吐。
身旁的陈漠和何棋云都没有开口和他说话。
因为此时言行的表情非常压抑。
-
“起来吃药。”
沈玉尘站在陶忻的床边,机械地伸出手,几颗胶囊躺在他的手上,另一只手拿着杯水。
“谢谢。”
陶忻坐起来靠在床背上,从沈玉尘手上接过胶囊和水,那居然是杯温水,陶忻抬眼惊奇地望了沈玉尘一眼。
沈玉尘本该给完水和药就回到沙发去的,可他却在床边停顿了,他低下头对陶忻说了句话:“其实贺君一他不是有意的。”
陶忻正打算把药送进嘴里,他手上动作一顿,低道:“有区别吗?”
然后他把那几个胶囊送进嘴里,配着水吞下了肚。
沈玉尘也许还想替贺君一说什么,还没有走。
陶忻抬眼:“你还想和我说什么?言行回来了吗?”
沈玉尘原本平静的目光立刻变得不善,语气里带着刺,“别管太多。”
“这话我也送给你。”陶忻的眼尾微微上扬,带着攻击性,“讲真的,你这么善妒,是不是因为你心里根本就没数。”
沈玉尘怔了一秒。
“你敏感,因为你极度缺乏安全感,想通过掌握他的一切把他圈在自己身边,并不允许有任何人靠近他。”喝过水的陶忻喉咙也不怎么痛了,这句话异常清晰地落在沈玉尘的耳朵里。
“你会这么做,是因为你对自己根本没有信心。”陶忻挑起嘴角,继续道,“你对言行也没信心。”
沈玉尘本应该反驳的,可他竟然没有从陶忻的话里找到一个他能反驳的点,他都说中了。
“你们确认关系了吗?”陶忻的这个问题问得沈玉尘有些措手不及。
沈玉尘偏过头,对上陶忻探究的视线,想让自己看起来坚定点:“我和他互相喜欢,已经确认过了。”
“不。”陶忻此时的眼神犀利得像只豹子,“你们没有确认。”
“因为你没有把握。言行在知道你所有事情之后,还会不会喜欢你。”陶忻没有等沈玉尘开口,便自己说了下去,“要不你怎么会到现在都没有和言行说你和安越的事?”
“你……怎么会知道?”
“安越和我说的。”陶忻耸了耸肩,“这你不能怪我。”
“别让言行知道。”沈玉尘背过身去,想结束这个话题。
“你不让言行知道我的事,我自然也不会让他知道。”
空气中仿佛响起一声机械的“交易达成”。接着这个光线暗淡的房间陷入了一阵短暂的沉默。
为什么是短暂的呢?
因为陶忻还是没有抵过自己的好奇心。
那天在雪场上安越和他说的原话其实是:“我和阿尘交往过。”
可陶忻觉得,他们两个的关系一定没那么简单。
于是,下一秒,陶忻擅自打破了这个沉默。
“你和安越做-过吧?”
言行站在门口的时候,听到的就是这句话。
以及,沈玉尘迟疑的沉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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