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是入了四月里,余珠已经昏迷了一个星期之久,朗佳宇这几日没日没夜的守着余珠身旁,人已经瘦了一大圈。
“你是....哪位?”
这是余珠醒过来后,说的第一句话。
话音一落,余珠就感觉朗佳宇握住自己的手,明显有些颤抖,主治医生看了一下护士拿过来ct图像。
医生看了看后,摇了摇头道“应该是颅内淤血压制所致,短暂性质记忆丧失,我会给患者开一些化瘀药,家属不要着急!”
不急?怎么能不急?
因为医护人员要重新核对病情,所以朗佳宇被请了出去,刚到走廊里,就来了一通电话,朗佳宇拿出手机一看,是汪泽打来的。
“喂?朗总?”
电话那边有些喧嚣,时不时传来翻书页的声音。
“我听着呢!”
朗佳宇的声音很憔悴,已是没了往日的鸣亮。
“顾婉婷的父亲已经抓捕归案了,我现在正在办理顾婉婷剩下的资产,您下达的命令,已经完成了,人已经送出国了,昨日上午的飞机,那边也已经接应完毕。”
话音落了许久,朗佳宇只是“嗯”了一声,脸上的神色很是不好。
薛玲玲接到医院的通知后,马上和朗镇江赶来了医院,刚到走廊拐弯的地方。
就看见朗佳宇坐在地上,以往的高大,瞬间化为乌有。
只看朗佳宇哭的像个孩子,薛玲玲先是看了一眼病房里,隔着玻璃窗,只见里面都是白大褂的医护人员,余珠的床已被摇成了半卧位,貌似在检查什么。
“佳宇!佳宇!”
薛玲玲走到朗佳宇身前,低下了身子。
朗佳宇一看来人,抱住了薛玲玲的身子,他更抑制不住眼里的泪,只听他哽咽道“妈!小珠....小珠他不记得我了!小珠!他不记得我了!我该怎么办!我该怎么办!”
大夫出来的时候,交代了一下余珠现在的症状,只是轻微暂时性失忆,一个月内疏通开淤血,就可以慢慢恢复记忆了,只是时间上的问题。
但是也存在极小的可能性,长时间疏通不开,导致淤血扩散,造成永久失忆。
医护人员离开后,薛玲玲走到余珠床边,余珠此时撤掉了氧气面罩,带的是入鼻式吸氧管,面容及其憔悴,就像是没了血气的白玫瑰。
余珠也不傻,如果从一开始,就装作只不认识朗佳宇一个人,那种可能性属实及其的小,所以必须先得一个一个记起来。
“我爸他...在外面吗?”
余珠看了一眼屋里的几个人,往外面看了看,薛玲玲闻言心里咯噔一声。
这个“爸”说的不是朗镇江,而是余珠去世多年的父亲,余光景。
把余珠送到朗家的那个余光景。
朗镇江走到余珠身边“小珠!你大病初醒,先养好身子!光景将你交给了我们照顾,有些事情,慢慢就会想起来了!”
余珠闻言,看向了门口的朗佳宇,透过午时的耀阳,可以微微看见湿润红透的眼角,应该是刚刚哭过的缘故。
“那我为什么,会在医院里醒过来?”
收回目光,余珠看向一旁的薛玲玲,这问题可真是不尽人意,没有人想回答。
“你出车祸了,因为我....”
声音里夹杂着些许无奈、些许脆弱、些许内疚。
朗镇江看向薛玲玲,两人一起走了出去,病房此时就剩下了余珠和朗佳宇,随着吸氧器的“咕噜”声,余珠依旧没有移开目光。
“因为你?车祸?所以....我们很熟吗?你是?”
此时的余珠,完全是已最初的余珠活在这里了,用最初的开朗、活泼、无比爱笑的那个余珠。
看见余珠此时的笑,就如同割肉的弯刀,不停地提醒着朗佳宇,是他自己伤害了这最初的美好。
“我是你的丈夫,朗佳宇。”
皱起的眉头,犹如串珠,都穿成了一串。
余珠看向朗佳宇的戒指,抬手又道“佳宇?你是…佳宇?我们结婚了?可是我的戒指呢?弄丢了吗?”
弄丢了吗?因为不合适?
朗佳宇握住了余珠的手,只见他跪在了余珠的床旁,眼角又流出了眼泪,顺着脸颊不停的掉落着“对不起小珠!对不起!我爱你!真的很爱很爱!原谅我!”
炽热的泪水,流淌在余珠的手背之上,似融化冰川的河流,让余珠冰冷的手,感觉到了一瞬的温暖。
耳边只剩下朗佳宇的道歉,余珠竟有些心疼他,但是一想起那个女人,余珠又忽然狠下了心。
平稳后的第二日,余珠便脱离了“重症监护”这四个沉重的字眼,手上的留置针也被撤掉,得知余珠苏醒的苏涛涛,立马火速赶了过来。
“小珠!你可算醒了!你这都昏迷半个月了!”
是朗佳宇开的门,苏涛涛瞪了他一眼,就直接奔向病床。
病床上的余珠看了一眼苏涛涛,平静的勾唇一笑“你好!”
这是....什么情况.....
在余珠亲自解释后病情,苏涛涛惊讶之余,又暗地里瞪了朗佳宇好几眼。
“所以说...小珠你真的不记得我了吗!我是涛涛呀!你的桃子呀!你好好看看我!好好看看!”
苏涛涛拿起余珠的手,接触的一瞬间,只感觉冰冰凉凉的,只见苏涛涛将余珠的手,贴在了自己的脸上,又撒娇又卖萌道。
“抱歉!我真的记不起来!”
余珠下意识撤回自己的手,可内心真的极度恐慌,恐慌自己的演技不会露馅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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