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许菲儿点头，陈陌又无奈的说：“你可真行，一下要考中文专业，一下又想出国，你到底怎么打算的？”
许菲儿略尴尬的笑道：“我就是拿不定主意嘛！我回去跟家里商量一下……”
“……”
傍晚放学，许菲儿照旧晚走，等叶老师。
叶蕾蕾和陈陌一路回家，聊起许菲儿也是担忧：“她是不是有点疯癫了？一会儿这样一会儿那样的。”
“她只是担心自己的前途，又拿不定主意吧。”陈陌稍稍想得开一些，淡淡的说：“让她慢慢考虑吧，还有一年呢！”
陈陌刚回到了家，就见李香琴拿着几件衣服骂骂咧咧的：“你说说，照着尺寸量了做起来的衣裳，才几天的功夫，怎么就不合身？这不明显找事儿么？”
“妈，你怎么了？”
“还能怎么？遇到一个奇奇怪怪的客人！按着她自己的身子量的衣裳，拿回去过了两个晚上，来跟我说不合身，上头还有一大块油渍！你说这叫什么事儿！”
“嗯？”陈陌走近一看，“这衣服做完之后都没有清洗的痕迹她就拿去穿了吧？不然哪来的油印子？你瞧，这后头还有血呢！”
“啥？是呀，还有血呢！”香琴气呼呼的说：“我这叫啥事啊？她就穿一晚上，第二天就找茬儿来退货了，还又是油污又是血的！”
“钱没付的么？”
“没有，就是隔壁老齐家的女儿啊，她妈妈不还经常来给咱们送粽子呀、饺子什么的，我想着都这么熟了，还是姑娘家自己来定做的，现在的年轻人都要面子、好说话，能有几个赖账的？谁能想到……”
“我倒是听说过一种情况。”陈陌想了想，轻声说：“有一种人，去店里买了衣裳，就是为了穿着去应付某一个场合，连商标都不拿掉的。结束了之后，第二天就去把衣服退了，钱省下来了，要应付的事儿也过去了，两全其美。”
“这……有点缺德啊？”陈生发在一旁听的目瞪口呆，“还能有这样的事儿？”
李香琴听着也觉得很接近这种情况，越想越来气：“这小齐姑娘，莫不是就属于这种人的吧？”
“妈，你后来是怎么解决的？”
“解决个屁！我跟她说，先拿回来改改看，但是这油渍，我是没有承认的！”
“你还真要给她改？”陈陌一脸惊奇的看着她，“我怎么都觉得她是在找茬儿？”
李香琴默默的皱着眉头：“其实我也这么想的。”
“我陪你去一趟他们家吧。今日事今日毕，咱就心平气和的把事儿说清楚。”
“行。”李香琴也不是拖泥带水的性子，一口答应，“这有油渍不说，还带血的呢，一个姑娘家家的，可别有啥事儿才好！”
陈生发有些不放心：“街里街坊的，别跟人家吵起来……”
“人家这明显拿咱们开玩笑呢，还街里街坊？咱只是找他们去说说理，不是去打架的！”
陈陌从来就不觉得陈生发的好脾气用在这种事情上能管用，但衣服上带着血，如果只是姨妈血是一说，但如果是其他事儿呢？
人家家里的事儿咱不参与，但这衣服牵扯到自己家了，还是早点说清楚的好！
这样想着，陈陌就赶紧拉着李香琴出门。
老齐家就住在隔壁栋的一楼，也是一间呆院子的房子，没走几步就到了。
李香琴抬手敲门：“小齐姑娘？你在家吗？”
“谁呀？”齐婶的声音传来，人也随着脚步声走了出来，手上还拿着抹布，“是阿琴啊？快进来！”
“花姐，你在家啊？小齐姑娘在家吗？”
“在的！”齐婶觉得有些奇怪，拿不准李香琴找小齐姑娘做什么，但还是转头喊道：“囡囡，快出来，有客人了！”
说话间，齐婶请二人进屋坐下。
“坐啊，难得来一趟，要不留下吃饭。”
李香琴转头见桌上的饭菜已经基本摆好了，寻思着人家正打算吃饭呢，也略微有些不好意思，客气的说：“不用不用，我就是给小齐姑娘送裙子来的。”
“阿……阿姨？”小齐姑娘从屋里走出来，见是李香琴来了，脸色立刻就绿了。
李香琴见她出来，也不管那么多，直接就把裙子递了过去：“小齐姑娘，你的裙子我给你盖好了，你试试，现在合身么？”
“阿，就是你上次说要做的那条裙子吧？”齐婶一听就明白过来，伸手过来接，“我看看。”
“不……我自己来……”
小齐姑娘话音未落，齐婶已经拿过裙子抖开了：“咦？这裙子咋这么脏？阿琴，你家这生意做大了，厂里的女工干活还有没有人管啊？你瞧瞧，这么大一块油污，还有……咦？这后面怎么还有血呢？”
李香琴笑道：“花姐，你误会了。这件裙子啊，小齐姑娘昨天就来取走了的，当时还试过的呢。可是她今天又拿回来，说是不合身，拿来的时候就是这样的了。我寻思着，许是摔了一跤什么的，哪儿的线头子开了，才不合身的，所以就给检查了一遍，才送过来。”
陈陌在一旁听的是五迷三道的，心想：这亲娘，关键时候还挺能圆的呀！
“囡囡，你昨天晚上摔跤了？”齐婶一听就转过去看着小齐姑娘，“我说呢，你昨天就说要去取衣服的，还回来的那么晚，是不是摔哪儿了不敢跟我说？快来，给妈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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