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奉天军与朝廷兵马对峙在平阳,陈恭并不着急,朝廷依然没有能力彻底剿灭他们,因为要顾忌的事情实在太多了,当奉命而来“剿匪”的大将王子平狼狈而退之后,战场陷入了免战高挂的尴尬处境,奉天军干脆自行后退将搬空的空城让了出来,而王子平甚至不敢往里驻守,以免之后失守,罪责无法推卸。
所以奉天军很闲,正是麦收,陈恭见王子平不战,立刻组织人手抢收庄稼,并不管官军打不打。
乌昭手边副将负责运粮,谁知却与官军就粮队伍撞了个正着。一场遭遇战说打就打,昏天黑地,人喊马鸣,等一切平息之后,奉天军这只队伍回转,已经不见了主将。
乌昭吃惊:“什么?被擒??”他对自己家副将的身手十分放心,不知怎么会有这种掉链子的事出现。
小兵哭道:“韩将军挥着枪就上去接战,走不了几个回合,突然被人挑歪了枪,我就见那人拖他入了后阵,随后被绑上了,亲兵动作太麻利,我们没来得及救人。”
乌昭生闷气,但既然知道自己副将没死,稍微安心了些。派了探哨出去,打探消息。
赵贞冀进来,也是一脸棘手困惑:“怎么会出这种事?我说小韩他明明身手不错的。”
“看来官军中也有能人吧。”乌昭虎着脸,“他们防范未必严密,等送俘的队伍出去,我就去劫人。”
“……”赵贞冀想了想,也只能这么办。
虽然说遇到了这样不幸的意外,大胜仗的总体氛围依然存在,庆功和庆祝丰收的宴席还是开的。
奉天王宴群臣,国威与重威将军分坐一席,穿着武将袍,具是英俊年少,容光焕发。奉天王酒过三巡,问将军们可有助兴节目。
两人拱手而出,一人使玄光剑,一人使苍龙锥,比武娱宾。
玄光剑水银泄地,苍龙锥猛龙横江,霍霍煌煌,流萤照中庭,翩然风拂影,武技倾倒天下英雄,两人四目对望,放下相互抵敌的兵器,奉天王赏黄金珍宝,军师甚至不计前嫌,激动地为两人赋诗,心中想着,自然是得此二人,家国天下可定。
两人满载而归。
乌昭刚洗完澡穿着亵衣,他瞧偷偷摸进门那人,就比他多披件外袍,头发半湿披散额前,看起来跟十八岁小伙子似的,然而这人确实是他嫡亲的师叔,师父的师弟,师祖的关门弟子。
“我亲兵呢。”乌昭心虚地问。
赵贞冀笑:“让他们站远点,省得听壁角伤身。”
“为老不尊!”他话没说完,对方饿虎扑食而上。舌头掠过他耳垂,舔几下鬓角,咬住喉结不放,手驾轻就熟往跨下一摸索。
某人掂了掂那迅速鼓胀的物件,讪笑道:“你呢,少不更事?”
乌将军下不来台,恼羞成怒,一掌批下。
两个汉子三两招缠斗,两人气喘吁吁。赵贞冀被压在某人身下,争几下干脆不挣了,道:“师叔今儿来,是要给你件东西。”
“什么?”
一根绸带夹在指头间。
“这啥?”
“看起来挺合用,本来是新战袍上的腰带。”
“用来干啥?”
“这个么……”师叔表情严肃,拍大个子的肩膀,示意大家坐起来说话。衣服凌乱的两人坐起来。赵师叔道:“你刚才比武的时候,我敲你枪柄,你手有点颤,是不是抓握不住呢?“
“谁让你用十成力?”
“在战场上冲阵时候,兵器脱手就凶险了……如果拿布扎了枪和手腕……”
“我见人这样使过,没劲!”
“你没试过,怎知道有劲没劲?”
“哦……也是”
“试试……”
“小白脸,你想干嘛,你这一呲牙我就知道没好事!喂……喂……你!!!”
“啧,从根部这里绑上。肯定是久而弥坚了……就是这枪穗子碍事。”
那根带子是红缎的,又有分量又有质感,在巨大的枪杆上绑着,周围毛扎扎凌乱一圈,看起来甚是威武和喜感。
师叔很满意,手指划过枪杆上熟悉的纹路,绕到枪头处,捆了个结。
乌昭闷哼,沙哑道:“你又玩新调调?会不会绑得太紧?”
“现在有没有劲啊?”赵贞冀伸指弹了一下,那枪颤微微点了点头,犹如饮血的黑蛟,越发狰狞了。
“老子难受。你……你快脱衣服。”大汉浑身冒汗,那澡算是白洗了,他血气上涌,来扯小白脸的衣服。
师叔任他放肆,顷刻就被剥得光溜。
乌昭顺手摸索到平时“护兵器”那香膏儿,就往门前抹,真正是手忙而脚乱。
师叔悠闲躺着,拿脚踢他:“喂,将军上阵,心浮气躁乃大忌!”
“咄,一鼓作气也,杀得你难以招架!”他摸摸自己那捆扎牢固的兵器,早就湿了,丝绸更是滑不留手,应该不会疼才是……于是真就挺虎腰迎敌而上。
师叔再淡定也招架不住了。这法儿他也是头一回试,怎知道勇猛至斯,那巨锥如蟒,又有那紧绷绷滑腻腻的绑缚作怪,那混蛋还腾出空手来多打了两个结……真正丧魂落魄了。
只三两回合,师叔断续呻吟着:“老了老了,师叔不奉陪了,你自各儿练一会儿!”
“老子还没觉出味呢,这新招得好好试!”
一个时辰后。
“恩恩恩~喂,别睡啊,精神点!”
又过了一柱香。
“小白脸?师叔?哎,晕了?”
第二天。军师来看望卧病的国威将军,
国威将军趴枕头上抱怨道:“教会小的,累死老的,古今皆如是……他奶奶的。”赵贞冀出身世家,这句粗话,显然是激烈的表达了懊恼情绪。
军师对这两人之事,已淡定,只冷冷对道:“自作孽,不可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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