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洞的入口十分隐蔽,晏久落在山崖旁,才刚把晏岁放下来,洞中就冲出一条人影,一把揪住晏岁的衣服,悲愤道,“晏判,拐错人了啊!”
晏岁:“……什么情况??”
一进洞,借着火光照亮,晏岁发现那位真正的新郎被反绑着手,正坐在地上,是一位俊朗的少年,他眉宇间英气逼人,神情既疑惑又茫然,显得很是傻气。
但看他的样貌,一点也不像鲁墟形容的“云中月”、“河畔仙”,更像带兵征战沙场的大将军。
鹊妖族长一见晏岁,立刻震惊了,“判、判官大人,您怎么会在这里?这……为什么要把我绑起来?”他一头雾水,身上贴了好几张黄符,根本用不了妖力,连动弹都困难,只能乖乖坐着。
鲁墟一把揪住他的衣领,逼问道,“你是谁,叫什么名字,你是族长那白鹊去哪里了?!”
少年吓了一跳,连忙回答,“我叫白,现在是族长,白鹊是我叔父。”他结结巴巴的,看见晏岁在场,更慌了,“我鹊妖族从未做过错事,判官为何要给我动私刑?”
晏岁一愣,赶紧安抚对方,一面拦下情绪激动的鲁墟。
“没有动私刑,是误会!鲁墟你先松手,看把人给吓的。”
鲁墟撒开手,后撤几步,喘得像头红了眼睛的公牛,紧紧盯住白圩。
他问,“白鹊在哪里?”
“我不知道,叔父瞎了眼,说要躲起来,免得日后有人来找他。”
鲁墟问,“是谁?他结了仇家吗?”
白圩说:“一个叫鲁墟的人类。”
晏岁就见鲁墟整个人僵住了,许久,才自嘲般轻笑两声,颓然地跌坐在一边。
“他还是……不愿意见吗。”
晏岁上前松绑,白圩猛地跳起来,转身就想逃跑,跑到洞口却仿佛鬼打墙一般,立刻又出现在三人面前。
晏久抱着手臂,笑眯眯道,“你最好听话一些,把事情给这位判官说清楚,否则你一辈子都出不了这个洞。”
白圩欲哭无泪,“放我回去,我还得结亲啊!我真的不知道叔父都经历了什么。”
“唔,如果是担忧新娘久等,那你现下可以放心了。新娘不喜欢你,已经跟另一个人跑了,你牵的红线一开始就是错的。”
白圩目瞪口呆,随后很快就反应过来来,思索片刻,问,“是白圻把荀儿带走的吧,他们从小一起长大,不可能是别人了。”
“我是看着荀儿和我都没有红线,所以才想着牵一条,我也喜欢荀儿。按照族规,我做得没有错啊。”白圩有些伤心,“我以为有了红线,荀儿日后会慢慢喜欢上我的。”
晏岁觉得这小子真是个愣头青,或许治族有方,但在感情的事上还真是稚嫩得很。
他说道,“还是因为你闹的这一出,白圻才同白荀坦明心意,甚至背井离乡也要在一起。曾经有过如此刻骨的感情,即便白荀当真答应与你在一起,她能放得下么?”
白圩不解,“可是我们都没有红线,他们之前也没有坦明,我为什么不能替自己争取一番?”
虽然荀儿还是选择和白圻跑了,但他已然不后悔,至少自己努力过了,又何况红线仍然系着,说不定他日后会有机会呢?
晏久蹲下身,对他慢悠悠说道,“若那红线有用,你系上的这数日,怎不见白荀对你有任何表示?同为情妖,不要跟我说你看不出来,白荀心里对你一点感觉也没有,她满心满眼儿都是白圻。”
“这红线就是个障眼法,若你仗着红线强娶了白荀,当真是天理难容。”
白圩吓了一跳,被晏久拆穿他这些日子都在担忧的心事,气势瞬间就弱下去,声音里也没了底气。
“我看出了这红线不太对劲,可那毕竟是红线啊,怎么会出错呢?”他咽了咽口水,有些心虚地看向面前的二人,讷讷道,“而且,我只会系红线,不会解。如果可以的话,我自己也会动手的。”
不仅是晏岁,就连晏久也觉得诧异,挑眉问,“你身为鹊妖族长,却不会解红线?”
“我是临时顶上的啊,我这才刚成年不久,之前一直都是叔父当族长。这几年他身子不太好了,只能把位子让给我,他的本事我还没有全部学会呢。”
白圩这下当真是破罐子破摔了,觉得隐瞒也无用,干脆全部说了出来。
晏岁问,“他怎么了?”
白圩答道,“以前帮一个人类解寒毒,没解成功,他就全部移到自己身上了,还赠了那人一双眼睛。”
“他说他分明能看到,却要妄逆命缘,令那个人类招来灾祸,眼睛就当做是还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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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人猜到这个新郎不是白鹊了吗?⊙▽⊙
不知道为什么,白天码字总是没有晚上码来得激.情,我已经尽量试着调整作息惹pwq
早上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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