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话间，柏珩的手机响了。
“柏警官，林木家有搬家公司来送家具。”
“好，你留住他们，我们一会儿过去。”
“他们敲门说林木购买的衣柜送过来了，我不知道怎么处理，就给你们打电话。”李清季身后站着几位身着蓝色制服的男人，静止地侯着，等木柏两人开口。
“这家主人搬家时，也是你们公司搬的吗？”
“是的。我们当时疏忽，少派了人。这位顾客还和一位小伙子安慰我们，也没有打差评，我记得很清楚。”
“小伙子长什么样子？”
“高高瘦瘦的，手心纹了个玫瑰花。”
“齐潇吧，他是和林木直播的新人。”李清季解释。
“他进房间了吗？”柏珩想起证物袋里的头发。
“没有，我们的人很快就来把东西搬进去了。”
“李清季，你7月7日晚上睡着后没有醒过对吗？”
“嗯。”
“可是这个APP上显示你7月8日早上5点上线签到，并且一直在线到7月9日15点。”
李清季一动不动，他听着木泽荇反问他，他甚至觉得困。
“嗯...我说谎了...手机响的时候我醒了，我起来想看他们，就...看到他们趴在桌上，我特别慌，想让他们喝水，我看他们吐，猜他们中毒了，跑去接水，但是...我又怕警察来了解释不清，就把水到了...”
“你为什么不立马报警？”
“我觉得我破坏了现场，警察会怀疑我...毕竟屋子里就我一人，我晚点报警，也许现场看起来更自然...”
“你用的什么接水？”柏珩严肃的语气使李清季浑身起鸡皮疙瘩，他老实说:“厨房的粉壶。”
这时，门开了，来人大约有一米七，感觉是被风吹进来的，他瞳孔微震，无言僵住。
木泽荇看了一眼他的右手:“齐潇？”
“是....”
“警方联系你多日，你回国不来找警方，第一个来的地方是林木家？”
“我...我...”齐潇觉得字字烫嘴，期期艾艾说不出话。
“你别吓到人家，你要是出趟国回来，不论谁找你，你回来找的第一个都肯定是我。”
“那怎么能一样。”木泽荇放缓语气。
“你慢慢说吧。”齐潇感到木泽荇变温柔了，更吓得吞口水。
“我...我...我觉得警察....你们找我是因为怀疑我杀...所以我就想....想来林木家看看。”
“林木家是密码门，你怎么会知道？”
“林木前辈搬家时我来过，我偷偷记住了。”
“你进来过林木家？”
“一次都没有。本来是可以进来的，因为我要帮林木前辈搬冰箱。但是，搬家公司人....很快就来了。”
“你来过林木新家几次？”
“就那一次，还没进屋。”
“嗯。”
齐潇见木泽荇连附和自己的声音都变温柔了，果然还是为人民服务的，他暗想。
“沈方，你在林木家附近吗？”
“在啊，记者他们总是围着...”
“你到林木家来，把证物袋里的头发拿去化验。”
“是。”
“咱们就先坐着吧，等齐潇头发化验结果出来。”
齐潇摸自己拔掉头发的地方，无端的有一种疼痛。
木泽荇站着，林木的魂魄仍旧在李清季身后。
柏珩手不安分地敲木泽荇，慢慢的节奏都被敲出来，木泽荇坐下来，手放到兜里掏出皮筋，把柏珩的头发扎起来，额头完全露出来。
“美人尖。”木泽荇捏他下颌:“总是敲我，想要糖？”
柏珩腼腆地笑，抱住木泽荇。
“柏队，结果出来了，是同一人的头发。”
“好。”柏珩站起来:“齐潇，你反复说你没有进入林木的家，可是为什么林木家会有你的头发？”
“我....我没有杀林木前辈....”齐潇嘴唇发紫:“我.....我...我来过...那天晚上来过林木前辈的家...”
“本来我是要约前辈去吃饭的...林木前辈说李清季前辈也约他了，让我一起来，我说我晚点来...”
“你几点到的？”
“一点多，因为我十一点左右结束直播。”
“可我到的时候，林木前辈和四十前辈都倒在桌上，客房里李清季前辈在睡觉....我特别害怕，我特别怕...就掏出白天开的安眠药，想伪装成是他下药趁两位前辈昏迷杀死的...我走进厨房想找杯子，哆哆嗦嗦的，害怕得跑出去了。”
“你没有执行完你的计划？”
“是....”
“你怎么知道李清季在睡觉？”
“他打呼噜。”
“为什么要嫁祸给李清季？”
“一来他嫌疑最大的话，警方即使知道我来过林木前辈的家也不会怀疑我了，二来三位前辈都出事，公司要捧的人该是我了。”
“你们胆子不大，脑洞倒挺全的。”
“这顿饭一开始就是死局...”
“什么意思？”
“他们可能以为果汁和海鲜能杀死我吧...”
木泽荇的手靠近痛苦的灵魂，画面一一闪过，木泽荇走向李清季。
“李清季，我们和孙策交谈时，他说想和你们解约，培养林木和齐潇。可林木不肯，他不想你们失业，所以你们三个又恢复成组合直播。”
李清季警惕地往后缩，木泽荇一步一步靠近:“孙策还给林木听了你的电话录音，即使如此，林木也没动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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