停车的区域排满豪车,虽然是白天,饭店的客流量也非常大。
木柏接手饭店的这几天风平浪静,两人都有种养老的感觉。
“木哥,柏哥。”小弟们对打游戏的两位老大打招呼。
“嗯,有事吗?”
“没有。”
每周一九点有例会,木柏讲些需要注意的事情,日子一久,步骤就简洁成打个招呼。
沙发窄短,柏珩躺在沙发上,头靠在木泽荇胳膊上,腿搭在沙发扶手上,木泽荇端坐在沙发的另一边打游戏。
“你输了。”木泽荇掐柏珩的脸,快意的表情让柏珩追着他手咬。
“你们还有事?”
“没有。”小弟们摇头。
“那各归各位吧。”
“是。”
两人玩了三局游戏后,柏珩仰天长叹,木泽荇捏他后颈安抚他。
“泽荇,你饿不饿?”
“有点。不过到午饭的时间了。”
两人点了四道饭店的招牌菜,在休息室用餐。
“牛舌蒸得时间长了,而且料酒放多了,嚼起来有点不够鲜嫩。”
“嗯。”木泽荇点头,问柏珩:“这道呢?”
“总体还不错,就是没收汤。”
木泽荇见柏珩的小模样忍俊不禁,笑到咳嗽。
“你笑什么?”
“我笑,我家小朋友不会做饭,还挺会评析。”
中午两点半,柏珩走到杠杠酒吧,挨着一男人坐下,要了杯鸡尾酒,顺时针搅拌。
杠杠酒吧的人很多,但晚上和白天并无太大的分别,光线都很暗。
“叔叔,它现在的氛围就感觉安全很多。”
“你怎么知道?”
秦清鸿说的只是自己的直觉,并无根据,‘嗯’了很久也没有给出理由,反倒是大喊:“柏珩哥?”
阮入顺着秦清鸿的目光看过去,他慢慢靠近熟悉的背影。
“阮爷。”
“和朋友喝酒?”阮入之所以这样问是因为还有其它空位置,而柏珩选择了男人旁边坐下。
“朋友?”
阮入见柏珩满脸疑惑,指了指他身边的男人。
“不认识。”
“怎么你一个人出来,泽荇呢?”
柏珩没回答,灌了一口酒。
“你们吵架了?”秦清鸿觉得自己捕捉到柏珩掩藏起的一丝的苦闷。
“没有。”
“有矛盾很正常,说开就行了。毕竟咱们都年轻,不会让着对方。”秦清鸿的话逗得阮入狂笑不止。
“不是,因为我们最近都没有事,就玩游戏打发时间。我总是赢,他就不高兴了。这东西还能怪我?”
“柏珩哥,我觉得打游戏的两人如果实力不相当,为了一方的游戏体验另一方应该放点水。不过,你的气愤我也能理解...”
阮入把饮料递给秦清鸿,示意秦清鸿封口。他举起杯子和柏珩碰了下:“喝完这杯就和我们回去。年轻人在外别多喝酒,容易误事。”
“行。不过,阮爷你以后还是给我们安排点事情吧。”柏珩望着杯子里的酒,叹气:“老吵架也伤感情。”
阮入锤他肩膀,他径直往外走,‘年轻真好,明明闹了矛盾,却可以在双方以外的身上找原因’,这句话在他心中盘旋。
“阮爷,您稍微等我会儿。”柏珩跑向酒吧外面的小吃摊:“打包一份辣炒年糕。”
上了车的柏珩和秦清鸿坐在后面,秦清鸿闭眼睡觉。阮入凝望与秦文有三分像的眉眼,他想让秦清鸿普通富足的度过余生。自己的想法应该与秦文的想法相差无几,每当这个认知划过心头,他的疲惫感都消得无影无踪。
车开到公寓门前秦清鸿叫住柏珩:“回去好好说话。”
“你们两个现在年纪小,不会觉得有什么,等你们过几年,往前看的时候就知道你们俩这样做很幼稚。”
阮入站在车外,他看的是柏珩离开的方向。
“叔叔,你在看什么?”
“我啊,想跟你说件事。”
秦清鸿刚睡醒,精力旺盛:“那我猜猜——你是想告诉我不要轻易和朋友闹矛盾,尤其是真心对你好的朋友。”
“不是,人生没有朋友也一样过。”
“那是什么?”秦清鸿如同泄了气的皮球。
“你不是说想找份工作?”
“对啊,但是我想....”
“我给你找了一个在教育机构教小朋友弹琴的工作,你明天就去上班。”
“好吧。”
阮入和秦清鸿左转,走进别墅。
柏珩站在门前迟迟没有动作,他仰着头,浑身都散发着一种无力感——‘我该怎么找和他们的联系方式呢?’寻不得答案的他掏出钥匙,钥匙刚入洞,门就开了。
“泽荇,炒年糕。”柏珩若是早知道木泽荇在门内等他,他才不会站在外面,任自己思绪翻飞,却不进去。
“好。”
消毒水的气息让柏珩做出判断:“钟点工来过了?”
“对,刚走。”
“我在酒吧遇见阮入了。”
“那我们要找其他的联系方式。”
“是的,走一步再看吧。”
“柏珩还没开始给我消息,阮入就突然出现。不过从柏珩和阮入的对话来看,暂时没有有价值的消息。只是我们下次的碰面就不能在杠杠酒吧了。”
“嗯,我知道了。”
王督察听面前的男子汇报,愁眉不展。他预估这次的卧底任务不怎么危险才派木柏两人前去,可任务刚开始他们和出任务的两人就失去了联系的方式,不免有些担忧。‘青山处处埋忠骨’的道理他虽懂,却也有点不敢懂。
回过神的王督察看看手机已经九点了,连忙收拾东西回家。手机的屏幕突然一亮,微信里有人发了新的消息——‘时间过得太快了,照片上的我那年三十岁...’
‘抱着的是小柏?一转眼他都那么大了。’王督察在下面回复道。
他的心又坠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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