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赛结束,谢维和他们分两路回了青城。
庄年年的胳膊去医院重新拍了片子,骨头有些裂开了,需要重新打石膏固定。
于是,她又重新吊着胳膊去了学校。
她这次比赛拿了全国冠军的事情显然在学校里引起了小的轰动,时不时会有人来问她比赛
的惊险过程。
“年年,听说你在废了一条胳膊的情况下还赢了比赛?”
庄年年:“???”
她胳膊是骨折了,不是废了好吗?
她艰难问出口:“谁跟你说我胳膊废了?”
那人直指站在旁边的沈思文,“沈思文跟我说的啊。”
几人齐齐转向罪魁祸首,目光一片谴责。
沈思文急忙把人送走,并且向庄年年表示很无辜,“我只说你胳膊受伤了,没说废了,刚才
那人是夸张了点。”
张豆豆:“这人脑洞也太大了。”
谢维淡笑不语。
庄年年则抬腿给了他一脚。
两人正在走廊上打闹,沈思文一个不注意恰好撞到了沈寓晴的身上。
“沈思文,你眼瞎啊?”
“你们才眼瞎!不会躲着点我走啊?”沈思文一口呛了回去。
“你……”
庄年年拽拽沈思文,“你跟她吵什么啊?”
沈思文很快反应过来,拽拽校服下摆,扬起下巴,“跟这种人确实没什么好吵的,降低我的
逼格。”
庄年年忍不住噗嗤一下笑出声。
沈寓晴脸都绿了,“庄年年你得意什么?别以为得了个冠军就了不起。”
“是没什么了不起,只是让你的愿望落空了而已。”
沈寓晴脸色更加难看,强装镇定,“你怎么知道我的愿望是什么?”
恰好这时,谢维和张豆豆走过来,庄年年转身,右手挽住谢维的胳膊,刻意往他身边靠了
靠,看向沈寓晴,“我当然知道你的愿望是什么。”
谢维垂下眼看向庄年年挽在他臂弯的手,眼里的情绪晦暗不明。
沈寓晴也死死盯住两人纠缠在一起的胳膊,眼里像是有两团火焰,恨不得把他们两个人烧
穿。
但很快,她又恢复往常,跟庄年年错身而过的时候狠狠撞了她胳膊一下。
谢维下意识伸手护住她。
几人走远,庄年年有些心虚的要把胳膊从谢维的臂弯里抽出来,却被谢维逮了个正着。
他一把握住她手腕,声音清越,“利用完我就想跑?”
庄年年抬头笑得一脸真诚,“我没有利用你。”
沈思文和张豆豆对视一眼,识趣的先撤了。
谢维挑了挑好看的眉毛,声音低沉,“没有利用?”
“没有!”
庄年年回答的肯定,同时用力抽出自己的手,在他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落荒而逃。
因为胳膊又打上了石膏,接送庄年年的任务又不得不落在了谢维的身上。
庄年年蹲在路边对此提出了抗议,“比赛结束了,我爸已经不忙了,为什么还要你来接我?”
谢维冷漠的跟她对峙,“你可以问叔叔。”
她叹气,问了也是白问,肯定是懒得来接她。
谢维单手扶着自行车,低头看她,“上来。”
她只好认命坐上了他的车后座。
眼看路程行进了大半,庄年年终于有些憋不住了,她出声叫他:“谢维。”
“嗯。”
他声音很轻,要不是她一直竖着耳朵仔细听,这声音就被风给吹散了。
坐在后座犹豫了几秒,庄年年终于鼓起勇气开口:“谢维,你……你那天真的不是特意去看
我比赛的吗?”
她忐忑着问完,等了半天却始终没有得到谢维的回应。
失望的情绪如潮水般涌上来,她突然觉得有些委屈。
前面十字路口是红灯,谢维按了刹车,然后偏头问她:“你刚才说什么?我没有听清。”
没有听清吗?
可是,就算是再借她一个胆子,她也没有勇气问第二遍了。
她摇摇头,“没什么。”
过了几天是周末,为了庆祝庄年年比赛得了冠军,沈思文提议一起吃饭庆祝。
庄年年从书包里掏出去北京的时候给他们带的礼物,一人一份。
分完,她忍不住对谢维抱怨,“早知道你也去北京了,我就不给你带了。”
“北京?老大你去北京了?”沈思文下意识问了一句。
“嗯。”
他突然想起谢维请假是在庄年年去背景比赛的那两天,瞬间福至心灵,语气暧昧,“老大,
难道你偷偷去看比赛了?”
听到他的问话,庄年年心脏突然跳乱了一拍,下意识去看谢维。
谢维正在帮他们倒水,闻言手上的动作顿了一下,但是很快恢复正常,“去看了,我父母去
北京办事,我顺道去看了。”
果然只是顺道去的。
庄年年眼里难掩失望,恐怕他们察觉出什么来,只能端起面前的杯子假装喝水。
但是,慌乱间她却忘了杯子里的水是谢维刚从热水壶里倒的,正冒着滚烫的热气,热水刚
挨到嘴唇,她就被烫得“嘶”了一声,嘴唇被烫得发麻,像是要脱一层皮。
几人听到她的动静不由一慌,“怎么了?”
庄年年撅着嘴可怜兮兮,“被烫了一下。”
“那赶快用凉水冲一下!”
庄年年从座位上站起身,含糊不清地说:“我去趟洗手间。”
谢维紧跟着她站起身。
张豆豆正要有所动作,沈思文拉住她,“你就别去凑热闹了。”
庄年年在卫生间捧着凉水冰了好长时间,才终于觉得疼痛有所缓解,她又简单收拾了一下
才出了卫生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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