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维难得的有些慌乱,从校服口袋里掏出纸巾放到她手边。
庄年年只顾着埋头掉眼泪,不伸手去接。
他手举了几秒,见她不动,于是抬起另一只手有些强硬的托起她下巴。
此时,庄年年已经哭花了脸,忍不住摆头挣扎,谢维捏她下巴稍用了些力。
“别动!”
谢维捏的很有技巧,既不会弄疼她,又让她挣扎不开。
庄年年只能微扬着头看着他,眼泪接连不断的往下掉。
在她记忆里,除了不懂事的时候,还从来没有人让她这样哭过。
谢维无奈叹口气,抬手帮她擦干净了脸上的泪水,眼看着她眼泪又有掉下来的趋势,他瞬间软了语气:“我真的错了。”
庄年年一顿,眼泪都忘了落下来。
愣了几秒,她还是那句话,“你哪里错了?”
谢维知道她想听的是什么,语气更软了,“我不应该无缘无故的突然疏远你,又跟你绝交。”
这还差不多!
她终于得到了一个满意的答案,眼泪也止住了,只是她还是不明白。
她接过他手上的纸巾,自己擦了擦眼泪。
“那我问你,你为什么突然要跟我绝交?”
谢维顿了几秒,有些艰难的开口:“我能不说吗?”
“为什么不说?是不能说还是不想说?”
“不能说。”
庄年年抿了抿嘴,她也不是那种别人不想说硬要勉强别人的人,“既然不能说,那你就别说了。”
“谢谢。”
“那邢天飞的事呢?你真的答应了?”谢维一直担心这件事。
庄年年语气轻松,“邢天飞啊,我压根就没答应他。”
谢维转头看她,眼神晦暗不明。
庄年年冲他笑笑,以示安抚,“我那天是骗你的。”
谢维:“……”
他无奈过后,只能一脸纵容。
两人在跆拳道馆又呆了半小时,就一起回了教学楼。
庄年年一扫这段时间的阴霾,心情晴朗了不少。
只是,邢天飞一直对她纠缠不休,有着非一般人的毅力,软的硬的都用上了。
庄年年无奈,最后只好把她给拉黑了。
可是,没想到,他竟然在一中校门口堵她。
她刚走出校门,邢天飞就上来拦着她,“庄年年!”
一看是他,庄年年忍不住翻了个白眼,有些不耐烦,“怎么又是你啊?”
“就是我!”
邢天飞长得一脸凶相,脸上不笑的时候更是凶神恶煞,不复两人第一次聊天时的萌态。
谢维当即挡在了庄年年的面前。
“有什么事跟我说。”
“我不找你,我就要找庄年年。”
邢天飞往旁边迈了一步,想绕过谢维,但是谢维紧接着又挡在他面前。
他冲她喊话,“庄年年,你是不是怂了?”
庄年年顿时瞪眼,“你才怂了!”
“那就跟我打。”
这种激将法他都不知道用了多少次了,庄年年都懒得理了,“我怂不怂你可说了不算,你用激将法也没用。”
“那你就是心虚了!”
“我可没有做亏心事。”
“你还说没有?就是你在学校里仗着会跆拳道欺负别的女同学。”
“你少血口喷人!”
“那好,这里都是你们学校的人,认识你的人肯定不少,我们今天就让他们来评评理。”
学校门口确实有不少同学,还有不少站在一旁看热闹。
想用舆论来压她?
庄年年从谢维身后站出来,双手抱胸看着他,“当事人呢?你把当事人叫出来,我们当面对峙。”
邢天飞左顾右盼,试图在人群里找到沈寓晴的身影。
“她可能还没出来。”
“那我们在这里等好了。”
“好!”
几人站在校门口大概等了二十分钟,周围的学生渐渐散去,沈寓晴依然没有出现。
庄年年一个笃定的笑容,“看来当事人不会来了。”
邢天飞正用力掐着手机,他刚才给沈寓晴打了好几通电话,都没有人接。
谢维拉过庄年年,“我们走吧。”
“好。”
两人转身走了,庄年年回头看的时候邢天飞还站在原地等沈寓晴,她突然觉得他有点可怜,也不知道是怎么被沈寓晴骗到的。
谢维将手按在她头顶,将她头强行转了回去,“还看!”
他们走后几分钟,沈寓晴终于出现,只是心情看上去不太好。
邢天飞急忙奔到她身边,一把拉起她的手,“你没事吧?怎么这么长时间不出来?”
沈寓晴将手一把甩开,沉着脸质问他:“你刚才在干什么呢?”
“啊?”
“非要我在大庭广众之下被大家看热闹是不是?”
邢天飞这才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她说的是什么意思,知道惹她不高兴了,于是急忙道歉:“我错了,我刚才没有考虑倒你的感受。”
沈寓晴嫌弃地瞥他一眼,“这么点事都办不好!还能指望你干什么?”
邢天飞为难,“庄年年不答应,我也没办法。”
“她不答应,你不会想办法吗?”
“什么办法?”
沈寓晴顿时觉得全身上下都开始嫌弃他,“你自己不会想吗?”
“我能想到的办法都要用过了,没有用。”
真是不中用!
她当初为什么就看中他了?
她心里的嫌弃更加重了几分,恨不得把他当块旧抹布立刻丢掉,但最后还是强忍下了,毕竟他还是有用的。
“那我告诉你应该怎么做。”
“好。”
*
因为被邢天飞在校门口耽误了一段时间,庄年年回家就直接洗漱睡觉了。
只是,这一觉睡得时间不长,十二点钟的时候她醒了一次,周围静悄悄的,有些安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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