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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产证上写的你名儿，这是你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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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家？你这生日惊喜莫不是太大了。我记得你之前连个戒指都嫌贵，今儿倒是连房子都送了。”怎么着，精神病院不送了，想用这地方困着我？”
我的语气颇为嘲讽，他那肿胀的脸上也看不出什么表情，眼睛就更不用说了，我是照着那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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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又想多了，这房子如果跟我有关系的那就只有你了，还是以前的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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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究竟什么意思？”
“没别的意思，你别乱想，物归原主罢了。”
我真是被他搞得没脾气了，他知道我想什么，我却完全弄不懂他想要干什么，这种处境下，甚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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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还要手机吗我去给你买。”
我看着他问：“你觉得我是买不起才不要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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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摇摇头，那张脸摆在那看着就很可怜，就好像是我欺负了他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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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也睡不了人，还是回那边吧，顺道去弄点药。”我向他提议道。
他看了眼房间的状况，片刻后点头同意。
“我来开车吧，你这眼睛我怕你不小心就让我陪葬了。”
“也不知道是谁弄的，要是我话都不好意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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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初我也没见你不好意思说话啊。”
警察坐我旁边我又无证驾驶了，半途去买了药，连眼药水都准备了。
一回去看见那面闹钟墙心情舒畅，一整天起起伏伏的心情算是有个不错的终点。
钟栗，他会回到他哥身边，很快就能把我忘记，如果还有别的感情的话那只能是讨厌或者是恨意。
而我看着常安自己做的蛋糕心里有些酸涩，看在人被我打了还给我过生日的份上，我忍着恶心吃了几口。
结果刚掉进胃里就吐在了厕所，等我出来常安一脸疑惑不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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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那么难吃吗？”说着他又尝了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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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喜欢这种半液体的口感，以前他们逼我喝血，我自己的血，我挣扎到血液固化，那种在舌尖的感觉跟蛋糕上的奶油相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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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我睁开眼，人躺在床上，外面天已经黑了，记忆还停留在常安吃蛋糕的时候，我不记得自己走到房间躺下的过程。
我打开房门，看见常安面朝外坐在厨房边的窗户那抽烟，一口接不一口的，但动作很是生疏，他没有看见我，我重新把门合上。
在医院的时候我就发现了这个问题，他并不会抽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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脚步声轻轻地往我这边传来，逐渐清晰。我躺好，闭上眼睛。
光进来照在眼睛上，眼皮是红色。
他走到床边，半晌没任何动静。
“别装了，我知道你醒了。”
怎么就被他知道了？太不合理了，“摄像头在哪？”
我睁开眼，他背着光站立，整个身型太让我熟悉了，仿佛无数次他站在这里我又看了无限久。
“爷爷下病危通知了，你去不去？”
他说话很慢，问出来这句似乎很艰难。
“爷爷问了你，也叫我别跟你说，但我怕你以后怪我。”他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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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人真的跟我有关系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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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见过太多死人了，好像也没谁让我去怀念过。
“不去了吧，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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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你不能不去，或许是最后一眼了。”
我慢慢爬起来，就去看一眼吧，远远地看上那么一眼就行。
常安的车速惊人，红灯时不耐烦地捶方向盘，连我自己也不得不叹一声我的冷血。
到了车库，位置像是安排好一样就停在上次那个车位，我满脑子只有那次的屈辱，看着前面的背影，我不想往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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