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去开个门。”
“好。”
孟则声话音刚落，展敬也正好拿着文件走进来，他把手机往桌上一放，开了个扬声器。
接过展敬的文件，从第一页开始翻了起来。
展敬偷偷瞄了两眼孟则声，又看看孟则声随手放在桌上的手机，只是保持着原本的姿势，心里倒是对孟则声又高看了两眼，可以可以，老板终于开窍了，已经和老板娘背地里有交流了！
“唐老师？”
居竹的声音从扬声器的喇叭里传出来，在本来安静的房间里像是炸开一样，尤其是那句“唐老师”，让孟则声翻页的手瞬间顿了一顿。
展敬的大脑瞬间飞速运转，一直思考着这剧组里的人都有谁，能被叫唐老师的……那不是唐懿吗！
孟则声往后背上一靠，眼睛凌冽地盯着电话，这都半夜了，半夜去女演员的房间能有什么事？
“不用叫我唐老师，叫我唐懿就行。”
“不不不，唐老师……”
“……”
唐懿盯了居竹两秒，继而失笑。他的声音本就是温柔挂的，听他说话就有一种如沐春风的感觉，没有任何压力。
看见他笑了，居竹也勾起嘴角，心情很好地问：“唐老师怎么了？这么晚来找我。”
唐懿递出一个手链，黑曜石的，在灯光下还能看到发出微微蓝光的模样。
居竹一惊讶，看了看自己手腕，果然少了个手链。这个黑曜石手链是姜菀在她脱团时送她的礼物，是祝愿她未来路上永远是贵人相伴在身边，能避免碰见小人。
她也是看着手链好看，才带上的。
仔细回想了一下，是今天拍戏的时候，和服装不配才拿下来放在了摄像旁边，走的时候忘记带走了。
“啊，太感谢了。”居竹真挚地对唐懿说：“太感谢唐老师了！”
唐懿保持着一贯和煦的笑容：“客气了。太晚了我就不打扰你了。”
居竹目送唐懿进电梯之后，才把门关上。
孟则声那边也安静下来，展敬看看电话再看看孟则声，感觉孟则声脸色有点暗沉，也不知道是夜色掩盖的朦胧模样还是因为居竹这个电话。
“喂？”居竹的声音再次打破了孟则声这里原本的安静。
“在。”孟则声开口，没等居竹说话，他继续道：“唐懿为什么这么晚还来找你？”
“我也不知道。”居竹看了看掌心里的黑曜石手链：“或许是人比较好吧。他来给我送我拉在片场的手链。”
孟则声挑眉不屑，脸色却不是很愉悦：“你还是注意点，如果被拍到，又要有麻烦了。”
电话另一端突然安静了，过了一会：“孟则声，你是不是吃醋了啊？”
孟则声：“……”
展敬：“……”
居竹的尾音是上扬的，或许是她独特的发音方式，听起来有一丝轻佻的感觉。
孟则声眼神飘了一下，立马否认：“我有什么不放心的，你又不是那种人。”
居竹轻轻笑：“你怎么知道呢？”
“……”
孟则声没说话。
大概也就十秒，居竹的带着笑的话语又蹦了出来：“所以你要不要来剧组看着我，这样我就没机会背叛你啦。”
听着她的话，孟则声嘴角不自觉地上扬。
第二天，孟琛在片场就和居竹谈了谈。
原著作者和孟琛昨天熬夜打了个电话，探讨了这个本子男女主角的所有问题，包括居竹提出的问题。
那边听完愣了，半晌才说出：“其实这是我创作的初衷，初衷就是段瑞芝和宋秦才是真爱，最后所有人都说其实段瑞芝真爱的是谢修，慢慢地，我自己也觉得可能谢修才是这个剧的男主了。”
“其实他们都是爱着的，只是每份爱里参杂的不同罢了。”
孟琛认真地看了几眼居竹：“我觉得你努力努力，走到娱乐圈的顶点不是问题。”
娱乐圈的顶点？
影后？
“借你吉言了。”居竹笑笑。
“去拍戏吧。”
“好。”
今天的戏份也是和唐懿的，是段瑞芝砸了一大笔钱，让谢修单独演给她一个人看。也是剧里谢修被段瑞芝调戏的最多的一段。
谢修已经换好了戏服，站在段瑞芝前，为她一个人唱着曲，才唱没两句，段瑞芝就打断了他。
“谢先生，这小曲怎么今儿听着不敞亮了，是不是谢先生当着瑞芝的面腼腆了？还是瞧着来的人是瑞芝，瞧不起瑞芝了？”
被段瑞芝嘲讽的谢修抿了抿唇，未语一个字，转了一把扇子，又继续开口唱起来。
曲儿的调有点拖拉，本来段瑞芝可不是喜欢这些东西的，只是每个字的结尾的宛转之音让谢修唱出了不一样的味道。而且最重要的是，她喜欢看谢修不能反驳只能顺从她的模样。
小小的房间里，段瑞芝一手靠在桌子上，支着太阳穴，另外一只手举着小酒杯，放到唇边以啄一小口。曲儿的声音叽叽喳喳的，段瑞芝根本没放在心里，她的眼里心里都是谢修的娇羞模样。
“谢先生唱曲儿的时候，眼里都没有我。”
“……”谢修第二次被打断，脸上哪算盖了粉，但还是能看出被段瑞修调戏后的红晕，连耳朵根都红了，他把扇子扣在桌上，发出了一声清脆的声音：“段夫人的曲，恕在下唱不了了。”
段瑞芝失笑，酒后的她脸颊红扑扑的，眼神里是无限迷离的风情。
谢修哪知道她为什么笑，只觉得这笑是在嘲讽他，便更觉得恼羞了，立马开口：“段夫人的钱我会叫人退掉的，希望以后段夫人不要再戏耍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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