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子麟无视了林疏杀人的眼神，快速收拾好自己的东西，对夏之说：“我先下班了，这位同学就麻烦夏老师领回去了。”
夏之点点头。白子麟走到门口，又回头说：“哎，刚才听见好凶的狗叫声，怎么这会儿又没了。”
夏之不明所以，看了看外面：“我刚才来的时候好像没听到。”
白子麟笑弯了眼：“夏老师一来狗就不叫啦。”
林疏恶狠狠瞪向门口，白子麟已经跑掉了。
夏之不知道他们之前的对话，只以为是白子麟在和林疏斗嘴，忍不住轻笑了一声，林疏马上扭头看着他。
夏之看他一眨不眨望着自己，眼神里满是哀怨和委屈，咳了一声：“不是，我没有笑你的意思。”说完这句话，只见林疏的脸色更不好看了，他这才反应过来，自己这不是变相附和了白子麟骂林疏是狗吗。
“不对，我的意思是……唉。”他解释也解释不清，干脆放弃了，直接转移了话题：“这两天一直忘了问你，身上的伤都好了吗？”
“现在才想起来……”林疏垂着眼睛小声咕哝了一句。夏之没听清，凑近了些：“什么？”
一阵风吹过，林疏又闻到那股若有若无的洗衣粉的清淡香味。
他下意识深深吸了一口气，他感觉那股香味穿过鼻腔，充盈到整个的肺，最后逐渐扩散，沾染到他的心脏上。
完蛋了，这病是没得救了。
林疏挣扎良久，艰难地吞咽了一下，最后像是终于放弃挣扎一般，低声道：
“我说……上周的题我还是做不出来，老师你能不能给我讲讲？”
“可以啊。”夏之微微一笑，林疏呆呆地看了一会儿，迅速低下头，心跳逐渐失控。
林疏听着怦怦作响的心跳声，又按了按胸口。
病就病吧。他想，这病好像也挺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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注：林疏这种应该算做窦性心率，是正常生理现象不是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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