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铮理直气壮道:“这不后来他们说要吃完蛋糕才放我们走嘛,这我义不容辞啊。”
于骞冷笑几下:“这敢情是我吃屎,你吃蛋糕啊?”
宋铮笑了笑,说道:“我说的是我们俩的这个交情,交情好,咱们俩绝对是铁哥们儿,按照古人的话来说,这叫一贵一贱,交情乃见;一死一生,乃见交情。穿房过屋,妻子不避,这是有托妻献子的交情。”
托妻献子。
这段相声还是宋铮这些天跟着张老爷子学来的,当然,郭班主也点拨了不少。
刚才都是垫场的话,现在这才算是入了活,于骞心里也踏实了不少,道:“这句话什么意思啊,什么叫一贵一贱,交情乃现啊?您给解释解释!”
宋铮反问道:“你不知道啊?”
于骞摇头:“不知道。”
宋铮道:“那我跟你解释解释,一贵一贱啊,就打个比方,比如我很穷,家里很穷,都穷的没法子了,那大冬天啊,零下三十多度,连狗都不敢出来了,地面的水泥都给冻得裂开来了。”
“这么冷啊。”
“对啊,天寒地冻的,就我一个人站在大街上,身上也没衣服穿,上身就披一个化肥袋,下身就一根鞋带。”
于骞疑惑道:“鞋带?这绑哪儿啊?”
宋铮含糊其辞道:“这个~~~~~~~我们还是接着说说嫂子打呼噜的事儿吧。”
于骞忙拦道:“没人爱听那个,您还是接着说吧。”
顿了顿,于骞接着道:“这么惨啊?那你这大冬天在马路上干嘛啊?”
宋铮道:“找饭辙啊,家里没饭吃了,老婆孩子都在家饿着肚子呢。”
于骞道:“哎呦,这么惨啊,那他们怎么不出来啊?”
宋铮苦着脸道:“没有办法啊,家里没衣服了,就我身上这一套了,谁出门谁穿啊。”
“啊?你们家就一化肥袋,还有一根鞋带啊?”
宋铮道:“对啊,这不没辙嘛,出来找点儿东西吃啊。”
于骞又问:“那找找没有啊?”
宋铮摇头叹道:“没有啊,天寒地冻的,连棺材铺都不开门啊,哪里有吃的啊。”
“那怎么办呢?”
宋铮道:“没有办法啊,我只有去垃圾房哪里翻垃圾了。”
于骞脸都皱起来了:“嗬,不嫌脏啊。”
宋铮都快哭出来了:“没有办法啊,垃圾房里面都没有能吃的垃圾了,正当我没办法,一阵寒风飘过,一辆豪车停在我面前。”
于骞好奇问道:“什么豪车啊?”
宋铮比出一根手指:“一辆加长版二八自行车,全景天窗,手动换挡,自由加速。”
“自行车啊?”
宋铮解释道:“加长版的。”
于骞没好气说道:“那叫加重,现在邮局送信都不用这破车了,还豪车,丢人不丢。”
宋铮笑了一下:“这是你身份的象征,有钱人都开这个车,后面的鳄鱼皮做的真皮座椅上面坐着你的小蜜,一个特别好看的女人。”
于骞嚷嚷道:“什么呀,什么狗屁真皮座椅啊,那就一破自行车后座,铁的,顶多垫两块布上去。”
宋铮道:“你有钱。”
于骞挥了一下手,道:“有什么呀,穷的都骑自行车了。”
宋铮道:“你穿的好啊,这一身名牌,鼎鼎大名的名牌。”
于骞问道:“这都穿的什么啊?”
宋铮在身上比划:“你这上身穿一件二十年没洗的中山装,下身穿一件你太爷爷传给你的牛仔裤。”
于骞喊住了宋铮:“你等会吧,我太爷爷传给我的牛仔裤?那时候有牛仔裤吗?”
宋铮解释道:“这太爷爷不是亲的,是你认的。”
于骞了然:“哦,是干的啊?”
宋铮点头道:“对啊,你小时候为了埋汰我,就喊我太爷爷了。”
“啊?你啊,我这叫埋汰你啊?”
宋铮理所当然道:“那可不是嘛,你说咱俩都差不多大,你还非要埋汰我,还要喊我太爷爷,这不是埋汰我是什么。”
于骞皱着眉头说道:“嗬,我有那么贱吗?”
宋铮点头,语气诚恳道:“你的贱超乎你的想象。”
于骞喝了一声:“去。”
宋铮继续苦着脸往下说:“此情此景,让我心生惭愧啊,我穷的连裤子都没得穿了,只能绑一个破鞋带,而我的发小现在却已经发达了,当上了大老板了,家里资产几百亿,还开着豪车过来。”
于骞挥挥手道:“别提那豪车。”
宋铮道:“我没脸见当年的小伙伴啊,臊的我啊,拿着化肥袋挡着我的羞脸,头都不敢抬起来啊,这时候,你突然看见我了,你惊喜地大叫一声。”
“叫什么。”于骞随即应了一声。
宋铮做出惊喜的表情:“太爷爷,太爷爷是你吗,太爷爷。”
话还没说完呢,就被于骞推了一把,道:“有这么叫的吗?”
宋铮赶紧解释:“你是为了糟践我,糟践我。”
于骞也有些怒了:“我这是糟践你啊?”
宋铮忙不迭点头:“我长的老气,你从小就是这么糟践我的。”
“嗬。”于骞捂着脸,都快崩溃了。
观众们也看的是津津有味的,伦理哏是有其不雅的地方,但是这种哏却是最好笑,有句老话说得好,理不歪,笑不来。
宋铮继续做出惊喜的样子:“太爷爷,我又见着你了,你怎么在这里啊?我自己都捂着脸,都没好意思说啊,太丢人了啊。这我们的差距也太大了,你再三追问之后,我才把我家里的惨状跟你说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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