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璟反射性地想解释。可一想，他跟这么个渣人有什么好解释的？就想挂电话。
顾景中却突兀地开口了：“你……曾经跟我说过，说我是你的初恋。”
林璟百无聊奈地“哦”了一声，把电话挂了。
顾景中震惊得半天回不过神，小绵羊难道没听出他话里的恋栈吗？！
他僵立了好一阵，才消化掉来自林璟的彻底忽视。坐到沙发上，脑子里闪过的一幕幕，还是小绵羊曾经软绵绵跟他撒娇，只要他皱一皱眉毛，他就会很紧张的画面。
男人嘛，谁的过去又是干净的？他只不过是另有喜欢的人而已，小绵羊怎么就这般不谅解呢？
他烦躁地从烟盒里抽出支烟，点上。烟雾缭绕，渐渐雕塑出朦胧的影子，依稀仿佛是那人曾经纯净的笑容。
一场情伤，竟然让他的小绵羊变了这么多？
他头一次生出了愧疚感。
***
综艺节目要周日晚上八点半才播出，而顾景中也突然变得识趣了，没再给他胡乱安排工作。
对林璟来说，只要人家不招惹他，他也没兴趣去招惹别人。于是安安心心地开始给赵菲菲调配内服的中药。
外敷的药，需要在实验室进行提纯、消毒杀菌等，整个制造、静置和灌装过程都有要求。他没有仪器设备，暂时没法儿做。
倒是他在某美容仪厂家定制的矫正器和面部塑形木仓做好了。他亲自验货，发现东西确实没问题，甚至振动频率达到了每分钟9000次，比他预想的还高1000次。
惊喜之下，他爽快地付了10万块。甚至还额外给了2万的小费，把厂方经理高兴得赶紧跟售后打了招呼，说是以后只要东西出了什么问题，他们会优先给他处理。
赵菲菲的第二次面部排毒+塑形，就是在这两样美容仪器的加入下完成的。
在自己家里给赵菲菲做完塑形后，林璟洗了洗手，再把镜子递给她：“看看满不满意。”
赵菲菲举着镜子照了又照，镜中的她下颌部分已经丰润了不少，却比原先的尖下巴耐看了许多。不由惊叹：“我还以为小圆脸就是小一点的饼脸，没想到，圆脸也可以好看的。”
林璟笑道：“你等会儿到人多的地方走一圈，看看跟以前有什么不一样。”
“那林老师，你……能不能陪我去啊？我心里好紧张。”
对女艺人来说，颜值的变化不单是悦人悦己那么简单，更重要的是，它可能会对她的职业生涯有巨大改变。也难怪赵菲菲会紧张。
林璟点了点头：“走吧。”
他们去的是离林璟家最近的商业区。在人群中甫一亮相，周围的男男女女竟难得有不回头朝他们打量的。回头率高到近乎100%！
赵菲菲被这一现象震憾到两眼发红，几乎快哭出来：“林老师，林……老师……呜呜，我没想到……”
话没说完，就听到路人奇奇怪怪的议论声：
“哇噻，这男的怎么这么帅？颜值感觉比我追的鲜肉杂志硬照还耐打……”
“这不叫帅好吗？明明就是娃娃脸，这叫可爱。天呐，好想抱回家好好蹂-躏。”
“他旁边的女的是谁啊？女朋友？”
“你眼睛怎么长的啊？帅到这种程度的男人，女朋友肯定得神颜才行。唉，好想过去要个微信号，差距太大了，都不敢去……”
“其实那女的长得也很不错，可惜没什么脑子。去谁旁边站着不好，非要跟这种级别的帅哥站在一堆？这人比人，不得气死人吗？”
赵菲菲：……
她吸了吸鼻子，哀怨地望着林璟。忽然从包里拿出一副墨镜：“林老师，你还是把这个戴上吧。”
林璟显然也听到那些话了，从善如流地把墨镜戴上。
赵菲菲又取出头巾：“还有这个。”
林璟：……
他干脆走到步行街的另一头，离赵菲菲远远的。但目光却不时关注地落在她身上。
果然，林璟一走开，人们的关注点就跑到赵菲菲身上了。与刚才不同的是，这回望向赵菲菲的几乎都是男同胞。女性也有不少频频回头看的，但路过的男同胞几乎都在看她。
她心中震动不已，突然get到林璟说的五官辨识度是怎么回事了。
美貌果然是项稀缺产品。她这样的容貌其实并不算特别优越。可目前整个网络世界都充斥着千篇一律杏眼V脸的网红美女，娱乐圈女星的塑胶感也越来越重。普通人群中，圆脸又最难出美人，多的是五官不立体被人喊成饼脸的女孩。在这种情况下，林璟替她塑造的精致小圆脸立马就有了辨识度和攻击性。
她表面镇定自若，内心却激动不已。走完整条步行街，跟林璟会合时，忍不住把手递了过去：“林……林老师，你扶我一把……我……我腿软……”
林璟失笑不已，又问她：“小圆脸甜美可爱风，这个调整方向可还满意？”
“满意！简直不能更满意了！”
赵菲菲激动过后，出于感激，问他：“林老师，我别的方面也报答不了你，要不然这样，你把我做面部塑形的前后效果对比图挂到微博去吧。我是艺人，多多少少会对你的整骨技术有宣传作用。”
她摸出手机，把自己这两次做塑形前后自拍的照片翻出来，给他看。
林璟心里有点小感动：“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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