护士把药水给朱文吊上,嘱咐季风快滴完的时候叫她就离开了。
季风看了看扎在朱文手上的针头,问朱文:“要不要我给你那个暖手的?”
这几天温度低,说是要下雪了。
朱文也没看季风,闭着眼睛说:“不用。”
季风见朱文不愿多说话的样子,自己跑出去抽了根烟,然后还是给朱文买了一个暖手的,回输液室后把暖手宝放在朱文的手下。
朱文没在意,反倒是说:“你离我远一点,一身烟味。”
季风拉下脸,就坐在朱文的旁边不动,还特意挨近朱文。
朱文不高兴的说:“你知道吸二手烟的人死得更快一些吗?”
季风的脸是真黑了,猛地站起来往外面走。
等季风走了,朱文才呼出一口长气,有季风在,连空气都很稀薄。
这吊水一吊就花了三个多小时,中间季风他爸打电话问他为什么没上班,他撒谎说昨天喝酒喝多了,没起来,被他爸训了一顿。、
回输液室的时候,看到朱文拿着手机发短信,动作很吃力,手机经常一滑一滑的,他便上前拿过手机,说:“要发什么?我帮你发。”、
低头一看,就发现是陆尉发过来的短信,说:“那个神经病没有把你怎么着吧?”
季风脸就黑成碳了,看着“神经病”三个字直磨牙。
朱文却当做什么事情没有发生,说:“给他回,现在在吊水,没什么事情。”
季风不情愿的嗯了一声,就往远处走,刚迈出一步,朱文就喊住他,说:“坐在这儿,我看着你发。”
眼神示意自己身边的空位。
季风一屁股坐在椅子上,像是在拿棍子敲人一样,把朱文的手机按得滋滋作响,看得朱文直皱眉,埋怨道:“你干什么呢!”
季风心里白了一眼,轻轻按了发送键。
打完吊水,朱文要回学校,季风没让,他学校离这个医院比较远,没有这边自己的小公寓方便,所以连拖带拽的把朱文弄到自己家。
这次进门一看,里面要整洁不少,看样子是刚打扫不久,朱文心里琢磨着季风肯定叫了家政过来给他打扫房子,真是奢侈。
季风问朱文要吃什么,朱文根本没有胃口,完全不理他,就要往床上躺。
床上干干净净,一看就是刚收拾好的,躺上去倒还舒服。
季风见朱文没精神,就自己点了外面,把窗子开了个缝,没开空调。
医生说朱文鼻子不通气,不要一直在暖气房里,要多通风。
晚上季风逼着朱文喝了些粥,然后就睡下了。
他原想着自己就在沙发上睡觉得了,但沙发实在是太小了,蜷缩成一圈也难受,抬头往楼上一看,就看到朱文躺在床上睡得正酣,心里气不过,就光脚小心翼翼的上楼,动作谨慎的躺在朱文没睡的那一边。
果然,躺在床上就是容易睡着,季风的头刚沾上枕头,就进入梦想了。
晚上季风醒了一次,是朱文双手双脚像只树袋熊一样抱着他睡觉,不用想就知道朱文把他当抱枕了,他心里愤愤的,想用手戳朱文的脸,却又担心跟白天一样,一戳他就醒了,便忍着没动。
睁着眼,接着微弱的光线,季风看到朱文闭着的双眼,隐约看到上面上上的眼睫毛,还有朱文薄薄的唇,因为鼻子不通气,微微的张开着……
等季风反应过来,才发现自己已经对着朱文的唇亲了上去,顿时恼怒自己的动作。
可发现朱文睡得正香,没忍住,又偷亲了几个,并且很可耻的有了反应。
第二天醒来的时候,季风的脸还带着红晕,朱文还以为是自己感冒感染给季风了,客气的问了一句:“你要不要量一**温?”
季风也知道自己脸在发烧,尿遁不说话。
周末医院看病打针的人也多,到输液室挂吊水的时候,季风完全没有可以坐下来的地方,就直楞楞的站在朱文旁边,他本来格子就高,面相重,看上去就跟朱文带了个保镖来打针一样,引得周围的人频频侧目。
朱文也发现季风太过怪异,嘟着嘴说:“你去一边。”
季风表情不悦,站在那儿不动。
朱文就用脚踢踢季风的小腿,把下巴朝向大门,瞪着眼睛看他,一副趾高气扬的样子。
季风看到这样神气的朱文,就气得牙痒痒,哼了声就出去抽烟了。不过担心朱文吊水时打瞌睡,错过换吊水的时间,每抽完一根烟都过来瞅一眼。
在抽烟区,一个学生模样的男生也在抽烟,挺自来熟,问季风:“陪女朋友打针?”
季风迟疑了一下,接着点头,那男生看到,叹声道:“同病相怜。”
等朱文拔了针,季风已经在外面站了两三个小时,他带着朱文上了出租车后,就坐在座位上发出舒服的呻吟。
朱文斜眼看他,刚好被季风看到,调笑道:“小朱朱,我今天是不是很帅?”
朱文没好气的翻了个白眼,季风见状,就生气地要去捂朱文的眼睛,被朱文眼疾手快的挡住,继而被朱文咬了一口。
季风怒目圆睁,看着带着牙印的右手,说:“你是狗吗?”
朱文从鼻子里发出重重的哼声,脑袋微抬,看着外面不说话。
虽然打了两天针,但朱文的状态还是不好,一回到季风住的地方,还是往床上躺,季风拉着他让他运动运动,朱文甩开,反倒坐在床上指示季风给他买睡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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