趁着饭菜没送来之前，谢晓晖决定先和梁端谈谈他的未来，于是拍拍他的腿示意他把身体翻过来。
梁端回头见她一脸有话要说的样子，索性坐了起来。
“刚才我收到叶小辛的邮件说有很多公司找你代言或者商演，其中还有两家影视公司想跟你签约。”谢晓晖坐在他的办公椅上，直视着他道：“游戏动漫什么的我知道你不感兴趣，所以想问问你影视方面的公司呢，你有兴趣吗？”。
“影视？签约？”梁端愣了愣。自从上一次他回绝了手游代言之后，叶小辛就再也没有因为这些事来打扰他，所以他以为已经没事了，没想到原来叶小辛是跳过他联系了谢晓晖啊。不过他觉得这样挺好，反正谢晓晖是他的经纪人又是他的老板更是他的老妈，本来就该多管着些。
“嗯。”谢晓晖点头道：“是两家没听说过的小公司，不过我觉得你要是再多些曝光的话说不定就有大公司来找你了。你怎么看？”
梁端有点诧异地道：“可是我已经跟你签约了呀。”在他看来，跟谢晓晖签约之后所有的事就都可以交给她去处理了，不用自己多费心。
“我只是你的经纪人，就好像中介一样只是起到中转站的作用，不是你事业发展的终端。”
梁端想了想，耸耸肩道：“没听说过的小公司就拒绝好了，没兴趣。”
“那要是大公司呢？”
“多大？”
“就是知名的那几家喽。”
“那就只签片约不签人。”梁端想都不想地回答。
谢晓晖有些诧异地看着他问：“你早就想过这些事？”
“没有，刚刚想的。”梁端无辜地摇头道：“我哪儿有空想这些啊？”
谢晓晖不得不赞叹他的思路敏捷，不过还是打击他道：“如果真是大的影视公司的话，怎么可能跟你签片不签人呢？你又不是已经大红大紫了，他们肯定是要从你寂寂无名开始就压榨你的最大价值的。”
“那就不签呗，我又不是真的准备靠脸吃饭。”梁端无所谓地耸耸肩，又补充道：“再说如果真的想玩，剧本也不错的话，我可以带资入组啊。”
“带资入组？”谢晓晖被他胸有成竹的样子弄得有点迷糊了，问：“这也是你刚刚想到的？”
“没，王欣馨告诉我的，她说她爸爸追女明星的时候就常用这一手。”梁端老实道：“听说前些日子挺火的那个某某某最早就是他捧起来的，当初好像投了五百万进组让她当了个女三号，然后她就红了，到现在还对他死心塌地的。”
谢晓晖想起上个月底和王恒之一起吃晚饭时他说要结婚的事，不由得摇了摇头道：“傻孩子，他是做风投的，投的那些钱根本就不是他的，也不是用来投那些女人的，而是在投剧组投影片。至于那些女人嘛，他的公司都已经替他买单了他干嘛不顺手玩玩？有便宜不占那才叫脑残呢。”
梁端闻言若有所思起来。
“再说了，”谢晓晖拍拍他道：“你哪儿来的五百万让你带资入组啊？难道你要动你爸留给你的钱？”
“不会。再说那笔钱是我想动就能动的吗，你会同意？”梁端边说边上下打量了她一眼道：“我打算找你借啊，你对我难道没信心，怕你的投资会血本无归？”
“滚蛋！”谢晓晖没好气地照着他的胳膊抽了一记道：“谁手里会放五百万闲钱，你当我是ATM机啊？”
“小气！”梁端翻了个白眼，转身又想躺下，被谢晓晖扯着袖子又坐了回来。
“梁端，你是当真的吗？要是有合适的剧本你真的打算接，哪怕要带资入组？”
梁端不太当真地道：“我就是觉得拍电视拍电影挺好玩的，想试试。”
“……这种拿五百万试试的心态能不能等你身价过十亿的时候再有？你爸才留给你多少钱，用到现在好像只剩下不到六千万了吧？”谢晓晖戳着他的脑袋道：“六千万都不够在湖滨雅苑买一套房子的好嘛！这些年你大手大脚地花钱花习惯了是吧，现在都不把五百万放在眼里了。你想想你画的这个图就算被采用人家才付给你多少钱？五万都不到啊，梁端小朋友，你看看你都熬了几个晚上了？”
梁端默默地侧头避开了她的手指，不吭声了。
谢晓晖见他蔫不出溜的样子，心里有点后悔，担心自己的话太打击人了。重新坐下后刚想再好好给他做做思想工作，就听到他放在桌上的手机响了起来。
梁端也注意到手机在震动，拿过来一看，把手机递给她道：“应该是送外卖的人打来的。”手机屏幕上显示的是一个陌生号码，下面的标签是快递。
谢晓晖替他接起了电话，果然是送餐员打来的，说是会晚到五分钟，她同意了。挂了电话后她有点抱歉地看着梁端道：“对不起，我刚才的话太重了。”
梁端摇摇头，垂下目光把玩着手里的手机。
谢晓晖从他的态度里看出已经很难再继续这次的谈话了，有些颓然和无奈地摸着额角，思考着怎样挽回这个局面。
五分钟不到，楼下的咖啡店服务员就把他们叫的外卖送上来了。
梁端默不做声地在桌上铺了几张纸，谢晓晖则把外卖盒从袋子里取出来放在上面再一个个打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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