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能。”洛乔又听见了自己僵硬的声音。
“洛乔，别使小性子了。我知道你在生我的气，你可以把你的气都发出来，别这样对我不理不睬行不行？”南宫煌放柔了声音，几乎是在低声下气地请求。
洛乔心头酸楚。
自她认识南宫煌以来，他从未用这样的语气跟她说过话。
他总是胸有成竹，任何事情都在他掌中的样儿。
有一瞬间，她很想抱住南宫煌，让他靠在自己肩上，不让他难过委屈。
可是，在柳青家听到的话突然又响彻在耳边。
曾经，他把她留在身边，不过是为了利用她罢了。因为他知道凌云峰对她有特殊的好感。
如今，他都有了柳青还来找她干什么？他会闲得无聊脚踏双舟？
柳青能容许他？
洛乔酸楚的感觉一下子消失于无形，她疲惫的声音说：“你不是想报仇吗？你还有时间来找我？”
她心里盼着，盼着南宫煌能把利用她的实话说出来。
即便那实话会让她的心很痛，也比他继续欺骗她要好得多。
南宫煌沉默了一下说：“洛乔，这是两码事。南书祁已经死了，我也不用再假装什么，等过一阵子风波平息了，我会去掉‘南’这个姓，改姓宫。我没必要再假装跟他和好，不会再因为他伤你的心。”
“够了，”洛乔不想再听他说下去，“也就是说你确实还打算报仇是不是？你的仇还没报完，你的下一个目标是凌家，是不是？”
南宫煌默然。
洛乔拔开他的手，狠狠地瞪了他一眼，朝楼梯走去。
“洛乔，为什么介意这些？是因为你喜欢上了凌云峰？”南宫煌在她背后说。
洛乔步子微微顿了顿，但她没有停下来，继续往前走。
她背向着他，边走边说：“喜欢又怎样？不喜欢又怎样？南宫煌，冤有头债有主，你报你的仇，别把别人牵扯进去了。你总是利用无辜的人，我对你太失望了。”
洛乔说完，打开楼梯下面的防盗门，头也不回地走了进去。
防盗门在她身后关上，发出“呯”的一声巨响。
“总是利用无辜的人？”南宫煌独自站在夜色中，喃喃地说。
洛乔回到自己租住的房子，没有开灯，站在窗前，在一团黑暗中望着下方。
她的这扇窗户，正对着小区大门。
她站了好久，直到南宫煌的车缓缓驶出小区，驶进了夜色当中，不见了车影，她这才没精打采地拉好窗帘，打开灯。
站在灯下，低头看着自己脚下小小的一团影子，愣了一会，大声说：“真没出息，为什么还要牵挂他？”
第二天上班的时候，洛乔总是提不起精神，很难专心做事，出了好几个不大不小的纰漏。
凌云峰因为一点商务上的事来到公司，她顶着两个黑眼圈，惊讶地问：“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
洛乔正好处理完了手头几件紧急的事情，正闲着，便跟他诉苦。
“我在想雪薇的事。雪薇要结婚了，你知道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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