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志宫很大,他一个人呆着很无聊,而现在他跟四皇弟又玩得很好,他几乎有空就拿着新鲜的玩意或是好吃的来来长缘宫。
唯一不足的是四皇弟不爱说话,一般都是他说话最多。
熊瑞瑾看着熊兴宁一如既往在练习,他撑着小脑袋在一边仔细看。四皇弟的字写得越发好看了,比他写的还好。
从开始练字到现在,四皇弟已经足足练习了有两个多月了,一天都没落下。
熊瑞瑾想到自己有半个月都没有好好练字,脸上有些火辣辣的,他应该向着四皇弟学习才是。
“四皇弟,你真是勤奋,我要跟你学习!”他兴致勃勃地说着,也拿了笔来写字。
因为熊兴宁占了桌子,他就在椅子上写了起来。
他十分认真。
熊兴宁写完手中这个字,停下来朝着熊瑞瑾那边看了看。
熊瑞瑾挺直了背部,正经危坐,拿着笔在蘸墨,墨水在纸上浸染,一个大字被一笔一划写出来。
他也不知道熊兴宁在看他,已经沉浸在了自己的世界。
外面风吹起来的声音很响,像是有人刮着墙壁发出的声音。
窗户上古老又具有美观的雕刻浮花精致大气,这里的一桌一椅都是上好的梨花木做的,有些布满密密麻麻的花纹和复杂的图案,有些只有简单的动物图案,但无一不是古朴贵重的。
茶具,身上穿着的上好锦缎,都是千金难求。
熊兴宁摩挲着衣裳的料子,思绪早已飘飞。
他不是纯正的古代人,他是一个军人,他本来是在执行任务的,误入了敌人的圈套。
他还以为自己死了,没想到醒来变成了楚国的四皇子熊兴宁。
其实是熊兴宁被打死了,他才过来了。
因为那时候白妃正在打他,他有了疼痛才恢复的知觉。
他有熊兴宁的记忆,也对这楚宫很是了解,还有白妃,这副身体名义上的亲生母亲,他也知道她所有的一切。
所以他告诉了熊揽月,就是为了除去白妃,让熊颉看见他过的生活,这一切都是在他的预料之内。
这宫中他孤立无援,幸好年纪也不是很大,他还有机会慢慢成长。
他总是要活下去的。
“二公主,等奴才去跟殿下说一声。”
“我来看我四皇弟也要说,你这个刁奴,不要靠近我!”
熊佳璇的声音穿透力很强,熊兴宁和熊瑞瑾听得一清二楚。
熊兴宁收起东西,顺便把熊瑞瑾练的字也收到一边,拿了一本本话丢给熊瑞瑾,自己也拿了坐着看。
熊瑞瑾拿着书还想问为什么,熊佳璇就推门进来了。
“四皇弟,三皇弟在这里吗?”
熊兴宁的视线从书籍上移开:“二皇姐好,他在这里。”
“原来在看话本啊!”熊佳璇语气略微古怪,但她很快就笑了起来,“三皇弟,我是来跟你道歉的。”
“别人不知道,你还不知我吗?”她假意掉了几滴泪水,“我怎么可能对你下手?都是我手底下的人做出的混帐事,也是我管教不严,让你受罪了。”
“三皇弟,我今天过来就是想问你,你能不能原谅我一次?”
她眼睛红红的,倒真像是十分伤心。
熊兴宁看着熊瑞瑾,看看熊佳璇,没说话。
熊瑞瑾拿双手拿着书,他的小身子靠着,他的手微微颤抖了一下:“既然和二皇姐无关,当然原谅二皇姐了。”
熊佳璇笑着捏了一下熊瑞瑾的脸:“真乖,回头我给你送新鲜的小玩意过来。”
“你们玩啊,二皇姐走了。”
“二皇姐慢走。”熊兴宁起身送人。
熊佳璇却早就走出了长缘宫,步子极快。
熊瑞瑾忙放下书,对外喊道:“南亭!南亭!你快去给我端盆干净的水来。”
南亭应了声去做了。
不一会儿,南亭端着一盆温水进来:“殿下,您可是要洗手?”
他看殿下和四殿下都是写字,应该是墨水沾了手了要洗。
“奴才还拿了皂角来,方便殿下清洗。”
熊瑞瑾飞快拿了皂角擦着手,又往脸上擦去,特别是熊佳璇刚刚掐过的地方,洗得特别认真,像是有不干净的东西一样,脸都要被他擦红了。
南亭忙出去拿了干毛巾来:“殿下,您好歹对自己温柔点,再说,脸上也没有脏东西啊。”
他看殿下的手也是干净的,殿下竟然洗得那么认真。
难不成在他看不见的地方有墨水的痕迹?
南亭郁闷了。
熊瑞瑾自己用毛巾擦了擦脸,声音闷闷的:“你不懂,可脏了。”
南亭拿了东西出去,也没想通是为什么。
熊兴宁早就把话本子放下继续练字了,熊瑞瑾也拿了自己的笔来练字。
“三皇弟,我是不是很傻很笨啊?”练了一下,熊瑞瑾便问熊兴宁。
熊兴宁没停,他道:“还行吧!”
至少他觉得在这个年纪的小孩子,有熊瑞瑾这样已经是很不错了。
“那二皇姐肯定也这样以为,她觉得我好胡弄,觉得我不记仇,她还想让我原谅她!”熊瑞瑾越说越生气,“她都想要我的命了,她怎么觉得我还会原谅她呢?”
他是绝对不会原谅的。
熊兴宁勾了勾嘴角:“或者,她才是真正蠢。”
自己做了什么事情没有一点数吗?
熊瑞瑾小大人似的叹了声气:“我要变得更加聪明一些,我觉得三皇弟你就挺聪明的。”
“我要向你学习。”
熊兴宁笑了一下,但那笑容很快就消失:“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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