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殊儿见过爹爹、母亲、姑母。“她走上前一一行礼。
卫姑妈第一个高傲的扭过头去,仿佛是不愿意看到什么污秽的东西一般。
沈氏则是哼了一声,冷着脸没说话,显然看到她后更加的气不顺了。
卫如海在看到女儿进来后,脸上的神情倒是柔和了许多,“殊儿怎么这个时候来书房,可是有事?”
“嗯,的确是出了点事。”她淡淡的点头,又扫了卫、沈二人一眼,
略带一丝戏谑问道,“但女儿没想到姑母和母亲也都在,想必一定也是有什么要紧的事吧?“
卫如海没好气的扫了一眼姐姐和妻子,稍微侧了侧身子,将双手揣在前面,道,“问你母亲吧!”
“哦...”她故意装出三分吃惊三分疑惑的样子,
扭头看向沈氏,“母亲这脸色...是发生什么事了?”
沈氏被她这装傻充楞的样子噎得有些说不出话来,咬牙道,“你自己做出不要脸的事还好意思问?“
其实卫殊方才站在书房外面把她们说的话,都听的一清二楚,只是她得装傻才行。
她迷惑的眨巴了下眼睛,带有三分委屈的走到卫如海面前,淡淡的又福了福身子,
“爹爹,女儿不知道哪里又招惹母亲和姑母了。”
“混账!你别仗着你爹爹宠爱你,就可以胡作非为不知廉耻!”
不等卫如海发话,卫姑妈就首先按奈不住了,站出来跳脚的指责她。
而卫如海见卫姑妈这个样子,心里也同样很是不悦。
虽然她是他的阿姊,可毕竟是嫁出去多年的人了,
他的女儿,纵然有什么不对,也轮不到一个姑母在这先训斥起人来...
卫殊侧过脸眼神略带轻蔑的斜了卫姑妈一眼,“既然姑母这样说,那殊儿还请您明示一下,我到底是做了什么不知廉耻的事?”
卫姑妈冷哼一声,向沈氏递了个眼神。
沈氏立马会意,一副泫然泪下的痛心样,对卫如海道,“老爷,如今出了这样的事,也是妾身没有管教好她,
虽然近日来我们母女之间的矛盾不少,可现在,这是人证物证的事实。”
卫如海没什么耐心的听着妻子说这些废话,直接了当的打断她,“既然是人证物怔具在,那你就把证据呈上来吧!”
沈氏闻言,心中一喜,可算是逮到机会了,”冯嬷嬷,你就把你看到的都如实禀报老爷吧!“
冯嬷嬷是站在书房里唯一的一个扑人,听到夫人叫自己,便站了出来。
卫殊挑眉打量着冯嬷嬷。她就说怎么都屏退了所有的下人却还留着一个老奴在这儿。
原来,是在这儿等着自己呢。
冯嬷嬷走上前并没有马上就开始揭露卫殊的“丑事!”
而是先偷偷的用忌惮的眼神看了眼卫殊。
这副装模作样的样子又正好落入卫如海的眼中,就怕人不知道她有多么惧怕卫殊是的,
卫殊有些好笑,开口道,“冯嬷嬷,你既然敢出来作证,想必也是不怎么怕我的,怎么临到头了又装成这个样子呢?”
听了这话冯嬷嬷一噎,脸上表情僵了又僵,
但很快又恢复镇定,讪笑两声,“大小姐这说的什么话?俗话说空岤不来风,
若是您没做过的事,老奴还能红口白牙污蔑了您不成?”
“那可不一定!毕竟有些人最喜欢用莫须有的罪名来置人于死地!”
卫殊说完唇边勾出一丝浅浅的冷笑,宛如深夜绽放的优昙,风华绝代,可看在冯嬷嬷眼里却是那样的触目惊心...
“冯嬷嬷,你就赶紧把你看到的都跟老爷交代了吧!”
最后还是卫姑妈等不及了,开始催促冯嬷嬷。
冯嬷嬷也不再咯罗,一五一十的又把自己看的情形说给了卫如海听。
说完了还补充一句,“老爷,婢子愿意用性命担保,所言无虚,大小姐确实是在绿竹苑养了男人和孩子!”
对于她说的,卫如海自然是无论如何都不信,但还是目光看向卫殊,“殊儿,你怎么解释?”
“呵呵...”卫殊掩唇轻笑,“是女儿大意了,经不知自己的行踪被一个老妈子成日里跟踪。”
说着又斜向冯嬷嬷,“不知嬷嬷是偶然经过看到呢,还是受了谁的意来监视我?”
“这...自然是老奴偶然间看到的。”
冯嬷嬷在心里快速的衡量,这事儿她可不能承认是夫人指使的。
当娘的派人去监视自己的女儿,说出去实在也不好听,
正好大小姐这不给自己找了个现成的理由吗,她就顺着说了。
沈氏垂下眼帘,心中对冯嬷嬷的随机应变没有供出自己指使还算满意。
“哦,是吗?,可我若是记得没错的话,嬷嬷你的家也不在城南方位啊?
况且,您这上工的时间是日出日落,而我每日出门前你已经在母亲院子里服侍了,
回来的时间也是在你下工之前,那么,请问嬷嬷,你是如何能在城南看我和男人私会的?”
“这...这...”冯嬷嬷被问的答不上话来。
最后还是沈氏自己出来救场,“老爷,是这样的,今天冯嬷嬷身子不适,我便放了她半天的假,让她回去看大夫,可能是她回去后路过城南那一块就正好看到了。”
“是啊是啊!现在的问题不是冯嬷嬷怎么会看到卫殊,而是绿竹苑是实实在在的养着野男人!”卫姑妈见缝插针道。
卫殊对卫姑妈这话很不满,“姑妈说话之前还请三思而后言,我一个未出阁的女子,您一口一个我养野男人,
姑父和表哥都是在朝为官的,难道您不知道按我大秦过的律法,恶意诽谤他人也是可以治罪的吗?”
卫姑妈被噎的说不出话来,索性开始撒泼,两只手掌一摊,
“看吧,这丫头牙尖嘴利的,事不见棺材不落泪了,
到底有没有这回事,弟弟你亲自带人去绿竹苑看一趟不就知道了?”
是啊!冯嬷嬷也终于回过神,她现在说的在多有什么用,还不如直接请老爷去一看!
沈氏也赶紧道,“那要不...老爷就移步过去看看?”
卫如海面色阴沉,半晌才看向卫殊缓缓开口,“殊儿,你有什么要说的吗?”
“爹爹也不用去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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