芳栖尴尬的起身，朝他们行了礼，在小丫鬟的搀扶下失魂落魄的回了房。
现在就只剩下阿玉还在这儿了，她看到芳栖的样子，也不禁联想到了自己的将来，难免感到一阵凄惶。
卫殊挑眉看向她；“怎么阿玉姑娘也突然这般伤感了？”
“公子有说不知。”阿玉幽怨的轻叹一声；“我是看到芳栖姐姐遭此大难心有余悸。”
“大难？她遭什么大难了？”高天宇不明所以的问道。
在他的认知里，这j女怀孕生子是很正常的事。
毕竟都跟男人睡了....就那句话怎么说来着，常在河边走哪能不湿鞋的。
一次中招怀孕也是正常...
卫殊瞪了他一眼，又向阿玉打探；“我听说...你们这样的，是有办法不让自己怀孕的，
除非是自愿，那芳栖可是有了欢喜的恩客？”
一听这话，阿玉的脸色就更加愁苦了，
“公子可别提了，她哪有什么欢喜的恩客呀，
再说了，干我们这行的，就算是有，可也绝对不会傻到去为对方生孩子的。
我们这样的出身生下的孩子叫什么？“
她自嘲的笑了笑了，“叫野种！”
当阿玉说完了这句话后，卫殊从她的眼角隐隐看到一滴滑落的泪。
她又试着问了句；“那芳栖姑娘是怎么回事？我听说你们楼里那种药不是很厉害吗？
怎么难道还有疏漏？这可怎么得了！“
谁知阿玉也还是摇了摇头，“不是的，不是那样的，是钱少爷...”
阿玉本能的脱口而出，却又下意识的收住，抬起玉手掩住了朱唇。
卫殊心中了然，又从怀里掏出一块沉甸甸的银子，交到阿玉手里。
这世上有两种机构是最方便打探消息的，
一是丐帮，街头街尾贬低都是，每天就往那一站，能将来来往往的人发生的事看的记得一清二楚。
其二就是J院了。
男人嘛，醉生梦死的时候是最容易说出秘密，
所以向J女们打听消息是最为方便的，只要银子到位，
“阿玉姑娘只管说，我们肯定不会供出你的。“卫殊道。
阿玉有些为难，可是看了眼银子后又索性心意横就一股脑儿的把自己知道的全都倒了出来，
“是这样的，自从上次杨二爷挨了你们打后嫌芳栖晦气就再没来过了，
这不，前几日妈妈就让芳栖接待钱少爷，接待就接待吧，反正钱少爷和那位慕少爷先前也都是楼里的常客，
只是近来的次数少了而已，芳栖也不是没接待过钱小爷，可谁知道啊...“
阿玉说着压低了嗓音，在卫殊耳边道，“芳栖说钱少爷不行了。”
关于钱通为什么突然不行了这件事，高天宇知道，因为钱家是请的高老爷子去给钱通看的病，
可惜老叶子也束手无策。
卫殊也知道，因为那是花无色下的手...
不过她还是装作很诧异的样子，“不能吧？”
阿玉拧起眉头；“怎么不可能，那钱少爷就是不行了，然后就每天夜里都来拿芳栖姐姐撒气。
还动手虐待她，更是不准备她吃避子汤，按理说他都不行了，应该是不能致使女子怀孕。
可是现在芳栖姐姐却...”她说到这里有点儿说不下去了。
“那会不会根本不是钱家少爷的种啊？”高天宇插了句嘴。
阿玉又摇了摇头，“那不可能的，芳栖姐姐最近只留了钱少爷过夜的。”
听了阿玉的话卫殊猛然想起什么，“小胖，你刚把的脉是怀孕多久了？”
现在即使在现代都要在怀孕一个月后才能查得出来，她觉得这古代仅仅靠把脉应该会更晚。
说不定芳栖的孩子可能真不是钱通的也说不定，
毕竟钱通过也是最近这些天才去睡她的。
“也就十天左右啊。”高天宇答道。
“什么？才十天你就能把出来喜脉？”这下卫舒克市和要坐不住了。
“是啊，如果是一般的大夫肯定不行，但是我祖父是谁呀，他号脉的精准程度在三洲敢说第二就没人敢说第一。”
高天宇说着有些含羞的摸了摸后脑勺，“我就是不才了一些，可这把脉是绝对错不了的。”
“不是吧？”卫殊在惊讶于高家的医术以外又更好奇芳栖会如何解决这件事情。
“那芳栖姑娘会如何？”
“还能如何呢？”阿玉苦笑，“要么把孩子打掉，要么剩下来，等出生了就送人。”
说着她又稳稳叹息一声，自嘲的道，“其实今日的芳栖未必就不会是明日的我，
在这楼里的姑娘一个个的都是命如蝼蚁。”
“对了，我记得姑娘再过十天就要进行梳拢仪式了吧？”高天宇再次插了一嘴。
闻言，阿玉神情有些不自然的点点头。
今天这酒肯定是喝不好了，芳栖被临时号出个喜脉。
阿玉又林黛玉附身一直在你自艾自怨的。
出了醉红楼她就立马问高天宇什么是梳拢。
高天宇说，梳拢就是j女到了破瓜的年纪，就会举行一次拍卖，
初夜权是价高者得。
原来如此！卫殊若有所思的点点头，
她记得阿玉说过，她是想在被梳拢前能替自己赎身的，可是她没那么多银子。
阿玉曾表示过自己不想当J女，不想跟男人睡觉...
想到关于阿玉的种种，卫殊恍然大悟，立马就想出了个主意。
拉过小胖问道，“我问你，阿玉在青城的J女中是什么地位？”
“那自然是这个地位啊！”他想也不想的就伸出了大拇指。
卫殊眼底划过精明的色彩，摸了摸下巴，“如此的话，我有一个主意，要不你出面，我出钱，你去帮我熟悉阿玉吧？”
“什么！你疯了？你知道阿玉的身价多少吗？至少十万两！”
“那也要赎出来，我看好她的价值，这笔买卖只赚不亏！”卫殊笃定的说道。
高天宇是个写小黄书的啊，他哪里懂做生意上的事。
见卫殊似乎是很有信心的样子，也就不再多说什么了。
不过赎出阿玉这事还有待从长计划。芸香楼那边还可以暂时再等一等。
现在当务之急是要先查出上次杨柳江畔的碎尸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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