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殊毫不避讳，“没错，就是我做的，这只是给母亲您一个小小的惩罚而已。”
心中的猜疑在得到了证实之后，沈氏挣扎着从床上起来，恨不得去抓花她那张脸。
可是却被卫殊轻轻松松就躲开了，她一下子摔倒在地上，卫殊也并未有要扶起她的意思，依旧居高临下地俯视着她。
“母亲疼吗？这是您活该，您自己做的那些事你忘了吗？从前您威逼蓉儿给我下毒。
那些账也就我也不想再提了，可是上次在城外，您竟然勾结青龙帮的人要暗害我。
若我只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女子，你可知道我落入那帮人的手中将会是什么样的下场？您不是没有想到，您就是想到了而故意为之！所以这就是您的恶!
而您也终将要为自己的恶意付出代价，这只是一个警告，我不愿伤了爹爹的心。
若您能够迷途知返，以后日子还能够勉勉强强的过下去，但您若执迷不悟的话，那就休怪我手下无情了!”
卫殊说完一刻也不愿意在这房间里多逗留，转身就离开了。
而沈氏摔在地上，自己爬又没有力气爬起来，她已是泪流满面，心中十分悔恨，可悔恨的却仍不是自己犯下的那些恶行。
而是悔恨在没有十足把握的前提下贸然出手，这才让了这贱人有了反击的机会!
这个人绝对不是她的女儿，若是她的女儿是不可能做到这种地步的。
泪水遮盖了她眼底的恨意，卫殊走后云英才匆匆跑进房间，就看到她摔在地上。
惊呼一声，“夫人你怎么摔了？”赶紧跑上前吃力地将沈氏扶到床上。
今夜是姚洮居首演的日子，黄昏之前卫殊就早早的带着绿竹园院那帮孩子来到了弱水三千楼。
而姚洮居是弱水三千楼当中一个独立的存钱，这次的表演兴致类似于现代的舞台剧。
在大楼门外就早早的贴了“海报”这海报还是冰瞳亲自操刀所画。
倒不是卫殊舍不得请画师的钱，而是冰瞳嫌弃他们画的太抽象了。
果然，等冰瞳的话一出来，在大楼外就立即聚集起了人山人海。
人们看着海报上的男主角，精致绝伦道犹如神子下凡，而女主角那眉目含烟的面容也同样讨巧的
卫殊下令，将首演的门票降至了最低，人均只需一文钱便可入场。
而现场的座位一共是一百零八章，期间还免费供应了茶水。果品等。
人们不知道这楼里到底要演的是什么，但是见有第一个人进去，别的人也就想着跟风进去看看。
反正只要一文钱，就图个热闹和消遣也好。
所以门票一经发出，就在极短的时间里被哄抢一空。
早在开戏前半个时辰整个大厅就已经是座无虚席。
卫殊自然不会坐在大厅，她领着绿竹院那帮小子在二楼找了个位置好的包厢，叫人送上了瓜果茶水等，就等着好戏开场了。
蒋成汝也是掐着日子，赶在今天过来就卫亲眼一睹卫殊这葫芦里到底卖的是什么药。
可不巧的是他来晚了，最后还是用了十两银子从一个手段不怎么宽裕的票友手上买了张门票来。
进来了大厅却已经没有最近的位置了，他只能在后排坐下，等着开戏。
大秦也有戏曲，但多时地方特色浓厚的戏，像什么醉打金枝、西厢记等等。
但今日这什么倩女幽魂却是闻所未闻。
等到了点之后，楼里的伙计便齐齐的将所有灯烛熄灭，唯一留下来照明的是那六颗西瓜大小的夜明珠。
以及大厅透明的琉璃穹顶之上流淌下皎洁的月光，硕大的夜明珠将舞台昭耀的仿佛是蒙了一层软烟萝一般。
开场就是长笛空灵而又悠扬旋律想起，这曲子还是卫殊绞尽脑汁的回忆张国荣给电影配的那首插曲默写出来的。
吹奏者是洛云城，这家伙精通十八般乐器着实令她刮目相看。
随着前奏时间已过，笛声渐渐落下，舞台下摆了一排编钟，正由乐师有一下没一下的敲着制造一种阴森诡异的感觉。
在座众人不禁觉得身上一阵鸡皮疙瘩，这时从舞台的右侧走上来一个背着行囊一个少年书生。
此书生着一身烟青长衫，袖口处绣有兰花，显的其品性高洁，在场的不少观众都是女性，看到这样的男主角后无不脸红心跳。
冰瞳的演技经过这一个月的打磨，又由卫殊时不时的亲手指点。
俨然已经是小有气候，他在舞台上凭空想象着走过千山万水来到一座名为兰若寺的寺庙借宿。
夜半时分，长夜清凉，书生半梦半醒之际忽听到儿憋一阵起凄凉的琴声。
抚琴者正是由阿玉所扮演的聂小倩…
荒郊野外，俊男美女之间的邂逅却是一场人鬼殊途的禁忌之恋的开始。
书生和聂小妾终究是产生了爱情。
观众们在看到了聂小妾为了爱人宁愿违背姥姥的意愿，最后被迫嫁给黑山老妖时。
都不禁倒吸了一口凉气，尤其是女们私底紧紧的捏住了手里的帕子，心情也跟着舞台上的剧情跌宕起伏起来。
所幸最后聂小倩并没有成功的嫁给黑山老妖。
因为仗义之士燕赤霞出手了，他杀了姥姥，又从黑山老妖的手中抢回了聂小倩。
可此时的聂小妾已为了救宁采臣而生，而身受重伤，马上就要灰飞烟灭了。
看到这一慕观众们无不潸然泪下，表演结束时，开头的那悠扬笛声再次响起。
白色的纱幔缓缓拉上，将舞台严严实实的遮掩住了，观众们意犹未尽，久久不愿起身离席。
在寂静了几秒钟之后，不知道是谁突然热烈的鼓起了手掌，其他人也都开着开始热烈的鼓掌。
掌声如雷鸣般涌动，帷幔后扮演女主角的阿玉还没有离场，泪水却已然是打湿了她的脸。
这是她的第一次表演，确用尽了所有精气神。
方才在舞台上，她觉得自己就是了聂小倩。表演结束了，阿玉的心也空了。
但是却又似乎是从这一刻开始，又有一种别样的东西填满了她的心。
所以她的泪水既有苦涩却也有欢喜。
今天的这一场演出无疑是成功的，这不是一个人的成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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