尸体停放在黄昏殡仪馆内，何男跟慕以南过来的时候，法医翟易正准备解剖尸体。
“小易，等等，尸体稍缓几分钟再解剖，何队带人过来看尸体。”慕以南的身份何男私下跟覃攀透露过，而这之前他们也合作过几个案子，对于何队带着慕以南过来，他也不觉得意外，因为一涉及到剥皮的案子，朝阳事务侦探所势必会插手进来，毕竟这关系到社会一大毒瘤-皮鬼。
“OK，覃队长。”准备解剖的翟易闻言脱下戴上的手套，放好解剖刀退了出去。
“何队，上次不是看过了，你这次带以南过来？难道有什么发现？”
“以南怀疑这次案件可能不是人为，是皮鬼。”
“皮鬼？不可能，据我查资料了解，那么多剥皮案例以来皮鬼作案根本不会借用工具作案。”他们说话的档口，慕以南走到尸体身侧，翻开了蒙着尸体的白布，露出了惨不忍睹犹如木乃伊的尸体，脸部血肉模糊。
慕以南看着这种情况，还是不免倒吸一口气，自古剥皮案件，从来没有发生过类似这样的状况，不仅剥了皮，尸体还犹如被什么给吸干了一样。
双眼微眯，他把视线落在死者血肉模糊的脸上，从兜里取出一道灵符，念了几句咒语，灵符点燃。
“慕以南，你这是干什么，毁尸吗？”
“尸体还没解剖取到物证，你给我住手！”和何男谈着事，一道火光闪过，覃攀下意识回头，便看到慕以南手夹着一道点燃的符正打算向死者的扔过去，他脸色一变，立马冲上去想用手拍掉灵符。
何队眼疾手快挡住他的动作。
“覃攀，别冲动，别忘了以南是干什么的？他心里有数，不会把尸体毁了的。”
何男的提醒使得覃攀突然想到了慕以南道士的身份，便抬眼看向慕以南，见他点点头说道：“覃队长，放心，我有分寸。”
覃攀这才收回了手。
他这次让何大哥待他来看尸体的目的，无非是想用探测符查探这个案件到底是不是皮鬼所为。
灵符一沾到那被剥皮的脸部，火光没有变为泛着黑气火光，慕以南开了天眼看过去，只看见黑漆漆的画面，里面什么也没有。
灵符燃尽，还是看不到任何画面。
怎么会这样，难道他猜错了，真的是人为的？
“以南，怎么样？”
以南对上何男何覃攀追寻的目光，摇了摇头：“看不到任何的画面。”
“看不到画面，那还用说吗？肯定是人为的了，咱们的推测没有错。”
“现在就等解剖检测看死者身体里到底有没有夜曲，有的话就证实此案是人为的了。”
人为吗？慕以南还是不相信是人干的。
不知怎么他心里有种预感这次的案件可能跟上次盗走女大学生尸体的皮鬼有关系。
“灵符没有探到，我还是怀疑不是人为的。””
“以南，你的灵符都证实了，这就说明了是人为的，不用多虑了。”
“覃攀，尸体我们也看了，为了不耽误进展，你叫翟易进来解剖吧，这样结果出来越快越利于我们捉拿凶手。”
“嗯。”
约莫就2分钟，翟易走了进来，带上手套，拿着解剖工具来到尸体前。
“这位先生，麻烦您让一下，让我掀开白布。”
“好。”慕以南向后退两步，在翟易掀起白布时，他突然看到死者脸部从他这个角度看整个被剥的脸部轮廓竟出奇地完好，好似一个椭圆，抛开右边的一侧太自然的一部分，越看他越觉得那个轮廓熟悉。
对了，这不是，他的眼睛突然亮了起来。
右侧的一部分像是有人故意破坏的，对，对就是这样。
他突地取出手机打开相机拍下了这个画面，而后又快速走到另一侧拍下不太自然，看着生硬的画面。
要是被利器所剥，不可能弧度会那么完好。
带着这个发现拍好他收起了手机，没有说给何队他们听，因为此时无论他说什么他们也不会相信的，他们心里已经笃定是人为的。
只有收集到足够的证据才能让人有信服。。
基于为何灵符探测不到，这个他后面会查清楚的。
“没有查到我想要的结果，而且我等会还有急事要回医院一趟，待解剖结果出来，就麻烦何大哥告知我一声，我就先走了。”
来的时候，以南也跟他说过要回医院给未来女朋友办理出院手续，现下也没有什么事要他留下来的，何男点了点头：“好，你去吧，回头我告诉你结果。”
“覃队长，我有急事就先走了，下次有空再一起吃饭。”
“好。”
……
朝阳第一人民医院。
打开门看着病床上折叠整齐的被套，干净整洁的桌面，慕以南心一突，走近桌子前，看着熟悉的保温杯，还有贴在上面的便签。
便签上娟秀的字一字一字击打他的心：“谢谢你这段日子的照顾，以后不要再来找我了，我之前说得很清楚了，不需要你负责，至于孩子，按照我之前所说的，这原本就是个意外，不该来到这世上。”
最后一句慕以南的心蓦地一痛，露出一个苦涩带着一丝惨淡的笑：“我原以为你开始接纳我了，想不到原来只不过是一个幌子，是我太天真了，竟以为你会接纳我，呵。”
“为什么你就不相信我是真的喜欢你，要对你负责，对孩子负责呢。”
“孩子是无辜的，我一定不会让你打掉的，一定不会。”
“能找到你一次，就能再找到你第二次。”
想着他忍着喉咙涌上的心酸，撕掉了便签，拔腿走出了病房朝着客服台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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