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卿落落家出来，慕以南没有立即离开，回到车上抬头瞧着那关闭的楼窗，眸光的红丝还没完全褪去，回想起方才卿落落的话，他的心隐隐作痛，她为何那么冷血，她对他真的一点点的欢喜都没有吗？对孩子就没有一丝留恋和喜爱？
眼前又好似浮现她冷漠毫无一丝感情的双眸，吐出冰冷的话语。
慕以南难受颓然地双手紧紧抓住方向盘，望着那楼窗久久没有回神。
湿透的衣裳传递的凉意至心间他都丝毫没察觉到…
不知过了多久，外面得大雨愈发大了，蒙蒙的遮住了楼窗，滴滴答答的声音伴着一声雷响唤起了慕以南的思绪，他才惊觉自己已然呆了很久。
情绪较之前舒缓了很多，他看了一眼在大雨中显得蒙蒙的楼窗启动了车子入了滂沱大雨的雨幕中。
“以南，你说里面有那东西，我用特殊手段试了，这些照片看来看去也看不出什么蹊跷来？”
“何大哥，抹几把符灰、用简单符水浸泡能看到的话就不叫鬼魅了。”
慕以南从何队手里接过照片，从里面找出之前在新闻报道看到的那张相片，自兜里拿出一瓶牛眼泪递给何队：“这是牛眼泪，待会需要用到，你滴几滴在眼睛上。”
边说着又拿出事先在家特制好的符水淋在上面，只见不一会从相片里冒出烟气，一团黑影如梦幻般凝成形出现在照片里。
“你看。”烟雾散了去，一张惨淡灰白的侧脸出现在了被剥脸皮尸体的相片的左侧，那张侧脸嘴角弯起，勾出一抹渗人的笑。
透过相片仿佛她那笑是对着你一样，阴森森，惹人头皮发麻心生恐惧。
照片呈现出来的影像，何队看着那张惨淡灰白的脸，猛地瞳孔微张：“这，这不是…朝阳大学那被剥脸皮姓陈的女大学生的脸。”
在以南来电说要他弄相片时，他心里还是认定凶手是人为的因素居多，虽然上次解刨尸体没从里面验出夜曲的成分，但每次在朝阳大学凶杀现场发现的沾血的作案工具、脚印和指纹无一不显示是人为的。
而今，那张经过以南特殊手段呈现的画面－被皮鬼剥脸皮害死陈某大学生的脸，前些日子在朝阳市区发生陈某剥皮案件不见的脸皮和尸体，这种种迹象都在表示着只有皮鬼能做到。
心里的对之前的笃定坍塌了。
慕以南注意到何队的表情，从兜里取出手机点开了相册，找到了之前在解剖室里拍的相片移到何队面前：“我之前在解剖室拍了一组照片，从里面发现了一丝线索。”
“什么线索？”
“你看这轮廓？”慕以南指了指照片上死者被剥皮的脸部：。
何队看了过去，约莫1分钟也没从里面发现什么可疑的地方。
“这轮廓有什么？我看来看去找不到一丝可疑的地方。”何队把疑问抛向慕以南，看着他说道。
轮廓如果不仔细看，的确是很难发现不同。
“何大哥，之前我们拍过许多被剥脸皮死者的相片，他们的被剥脸部的轮廓都是出奇的完好，没有一丝瑕疵，而人为的剥皮，脸部轮廓多多少少都会有一些不平的地方。”
“你从这个角度去看，忽略右边那一侧不自然的一部分，整体看过去试试。”
循着慕以南的话，何队看了过去，一会果真看出了不一样的地方来。
“忽掉不自然的那部分，这死者的轮廓从这个角度看过去前半部分和后半部分的弧度竟…竟出奇的完好，没有一丝瑕疵。”
“嗯，对，你再看看这张相片。”慕以南划过一张照片让何队看，那张照片拍的是死者轮廓不自然的部分。
“这张照片弧度弯曲的部分，看着很生硬，一般人为的剥皮是利器所剥，即使是熟手，前部分不可能弧度那么好，而这方才展示的照片，你回想一下，它的弧度仿佛是天生般的一样没一丝损坏，到了右脸接近耳测这边时弧度突然往耳测而去，在这个地方弧度就很生硬不平，而后再下来突然弧度又变得如之前的弧度一样完好。”
“说明什么？说明这半部分显然是刻意破坏过的，按道理来讲，前半部分，后半部分弧度都一样，中间也该一样才对。”
“还真是，这前半部分和后半部分弧度是一样的，这中间部分就好像是被人生生破坏了一样，而能有这鬼斧神工手法的也只有皮鬼了。”
“对。”
此时看了慕以南新说的线索，何队心里已完全相信了朝阳大学接连几起的案件不是人为的了：“果然最后还是你的猜测准确，我和老覃一直停留在皮鬼作案不用工具的思维里。”
他说完搭上以南的肩膀，庆幸地说着：“幸好你直觉敏锐留了心眼，加上你的身法和手段加持，不然这起案件按照原来的查法最后怕是无果，草草了案。”
“何大哥，客套的话就不说了，目前抓住这个作案的皮鬼才是最主要。”
“你说的不错，目前最主要的还是把它抓拿归案，阻止它再次杀人剥皮，不然任它逍遥
下去朝阳大学恐怕又有人遭殃。”
“事不宜迟，以南，你把你手机里的这几张相片转发给我，我马上向上头禀告，把这几起案件交接到我这里，加派人手去朝阳大学二十四小时暗中跟梢。”
“嗯好”
慕以南应着马上转发了相片给何队，同时把手里的那张相片也给了何队。
何队接收了照片，又想起了什么说道：“对了，以南把你那牛眼泪也给我准备一些，到时候朝阳大学那边可能会用到。”
“来之前我想到你可能会用到，所以也多带了些过来，吶，拿去吧。”说着从兜里取出几瓶小瓶的牛眼泪递给何队。
“还是你小子考虑周到啊。”
“我可事事为何大哥你考虑到了，何大哥可有什么奖励犒劳小弟的。”
“得，等这案件结了之后，我请你去幽吧潇洒。”
“那何大哥可说好了。”
“案件了结后，你坐等我电话吧，到时候也带上你家那个来。”
“对了，说到这，你俩进展如何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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