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规划···嗯。”韩肖孜孜不倦地对小丫头说:“意思就是····一个人或者组织制定的,比较长远的,具体比如说今后一年两年甚至十年八年的发展计划,也是对未来整体性、长期性、基本性问题的思考和考量,设计未来整套行动的方案。”
韩肖一开始略有停顿,后来逐渐流畅地把规划这件事解释给宋婷,却只见小丫头神情更加疑惑,嘴巴微微撅起,翘着极可爱的弧度。
韩肖停了下来,问道:“你可明白?”
宋婷张开嘴巴,怯怯问道:“什么是组织和方案?”
韩肖这一刻只恨自己没带一个搜索引擎过来。
第二天一大早,韩肖乘着马车来到寒山书院,看着枯黄的草甸,东方清丽的晨光,云光笼罩着的黑白建筑和楼檐,韩肖生出叹息,“真像小学生。”
韩肖不由自主想起前世小学时每天早早挎着母亲缝制背包去学校的日子。
韩肖走进书院,不知怎地只觉身边来来往往的众人看向自己的目光总有几分奇怪,不远处贼眉鼠眼的王聪少爷迎面走过来,身后还带着几名年轻公子哥,这几名年轻公子哥看向韩肖的目光···似乎带了几分谄媚。
韩肖不明所以。贼眉鼠眼走来一把搂住韩肖的肩膀,拉着韩肖向远处走了两步,“韩兄,你瞒我瞒得好苦。”
韩肖一愣,不知道贼眉鼠眼这句话从何说起。
贼眉鼠眼说道:“琼林宴上,我听人说起,叶府一位表少爷以一篇滕王阁序力压今科状元张子龙,在圣上面前大出风头,如今燕城已然众人皆知。韩兄,你这件事未免太不地道,琼林宴这么大的事居然不说一声。不过现在好了,韩兄,你可看到身后的这些人?”
韩肖说道:“我正想要问你,这是怎么回事?”
贼眉鼠眼道:“今日一大早,书院里满是关于滕王阁序的议论,我沉思许久,最后索性将你在叶府的身份说了出去。于是,身后这群人便求我帮他们引荐,你可明白?”
韩肖恍然,身后这群人的家世都不算差,多多少少和朝廷有些瓜葛,然而朝堂之上,叶明的身份特殊,门生也可以说遍布天下,于是这些人自然赶着趟来结识他。
贼眉鼠眼和韩肖正在这边窃窃私语时,另一边的礼学先生走了进来,这位礼学先生的严厉学生们这些日子已经领教,此刻全部快步回了座位。
课上,韩肖正在听课时,一边的贼眉鼠眼丢了一个小纸条砸在韩肖脑袋上。
韩肖捡起纸条,打开:课后,去青楼,有人请客。
韩肖看了一眼贼眉鼠眼,只见他虽然身着团花绵绣公子袍,长发也梳得还算整齐,但是脸上的淫**笑容和鄙俗的眼神却透露着两个字:色鬼。
一堂课很快结束。
期间堂上讲课的先生也常常将目光投向韩肖,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错觉,只觉得这位先生对他似乎有几分···厌恶?
礼课结束后,贼眉鼠眼站起身一拍韩肖的肩膀,“走!”
又冲其他处招了招手,有几个公子哥不约而同的站起来,脸上带着兴奋的神情。
“去哪?”韩肖问。
贼眉鼠眼一拍胸脯,“你只管跟着我走便是了。”
贼眉鼠眼领头,一伙人跟着他走到某热闹地,却只见贼眉鼠眼寻了一位闲汉,塞了二十文钱,“我想知道,燕城里面有没有哪个楼子的姑娘以丰腴著称?”
这话问的很蠢,至少韩肖这么认为,甚至一瞬间生出转身就走的念头,毕竟这种事被贼眉鼠眼搬到明面上去问未免不雅。
即便这个闲汉,似乎是从事于类似于某些包打听职业的特殊人群。
在那名闲汉眼中,韩肖等人顿时变成一个外地来燕城的有钱脸嫩土包子书生,虽然心里略有鄙视,略有燕城本地人的淡淡优越感,却极有职业道德地抱着茶壶向他好生介绍了下燕城里的风月行当。
听着那比书院入院试真题卷还要繁复的名称,贼眉鼠眼说道:“太多了,话说最贵的是哪几家?而且要环境安静些。”
······
······
画眉亭听上去像是坐落某处的游玩地点,然而燕城的人却知道,这是燕城除宜林居之外,最好的青楼。
画眉亭大堂内案明几亮,丝竹清盈而不淫,中间一方铺着红毯的舞台上,几名腰身袅婷的女子正在拨琴弄弦,神情专注于乐器,清丽的眉眼间一片温柔,却并没有向台下三三两两的客人投以投好或挑弄的目光。
进得大堂,整个世界仿佛都安静下来,小厮轻声询问贼眉鼠眼和韩肖等人需要些什么服务,一壶清酒,两盘瓜子硬果,四碟甜酥点心,冷热毛巾各一,即便是盛瓜子壳的小桶也是件极清美的漆器,黑漆间点着红梅,十分漂亮。所有这些加起来,一共花费了了四两银子,但掏钱的那位公子哥却觉得一点都不冤,因为此间的服务与豪奢陈设细节,已然值了这些价钱,再加上不远处叶府表少爷也在这里,自然值得。
酒喝了两盅,果子吃了几粒,舞台上的丝竹换作了舞蹈,轻衫下裹着的**随乐声旋转跳跃,举手有白腻现,投足便见紧绷线条,先前一片清静的大堂气氛也随之变得暖洋洋暖昧起来。
然而大厅里人数虽多,却也没有谁说要台上哪位女子下来陪侍,只因为这些歌妓,舞妓等艺伎一般都是不卖身的,称为清倌人。当然也有两个都卖的,称为红倌人。在燕城,尤其是宜林居画眉亭这样的高档场所,青楼里多是卖艺不卖身的,也有卖身的,但数量很少,档次也比较高,接待的都是些达官贵人,风流才子,至于那些纯粹做皮肉生意的妓院,则被称为“窑子”,档次要低上许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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