樊青松的审讯非常顺利，作案工具汽车和独木舟很已经找到。在独木舟上，发现了高猛的头发和皮屑，还有高猛做保安时候的一些证件。
而且，按照樊青松提供的线索，高猛落水的地点也锁定了，潜水员进入水底，没费多大力气便找到了与高猛相关的证据。
总总迹象表明，樊青松的确没有说谎。
从中午忙到深夜，高猛被谋杀的事实确定了。可是，想到翻案，赖明又有些为难。
总队的领导还好说，证据链完整，又有樊青松的供词，翻案没有任何压力。
赖明的压力来自唐鸿雁，这个稍稍想一想便令人头疼的女人。
同事都离开了，凌乱的刑警支队办公室里，只剩下赖明一个人未走。夜深了，不想回家打扰妻儿休息，赖明决定留在单位，思考如何向唐鸿雁解释这件事。
笃信不冤枉一个好人，也不放过一个坏人的赖明，当然不会昧着良心撒谎。思考再三，赖明拨通唐鸿雁电话，如实相告。
“可以，按照你说的做！”唐鸿雁的反应很平淡，听完之后，居然没有追问原因，便直接答应翻案了。
“这——”事先准备好的一番说辞，还未来得及使用，唐鸿雁便答应了。赖明欲言又止，憋得满脸通红。
“有屁快放，老娘没时间与你聊天！”
“是！是！”赖明抹了一把额头的汗水，暗骂自己丢人。隔着电话怕成这个样子，还是不是男人啊！
“樊青松突然投案自首，有些反常啊，不合常理！”
“赖明，我再给你十秒钟。合理不合理，那是你们的事情，别跟我絮叨！”
“我感觉与白小海有关！”
“白小海？”听到白小海的名字，唐鸿雁微微皱眉，下意识瞧了一眼房间，立刻压低声音追问，“详细讲！”
“好！好！”
赖明如释重负，立刻将白小海闯入尹恩房间，自己审讯，白小海大摇大摆离开的事情讲了一遍。最后，赖明将重点放在自己无缘无故签字这件事上。
“你年纪大了，记性不好很正常！”唐鸿雁抿抿嘴角，故意含糊的解释。自己总不能告诉赖明，白小海拥有独一无二的灵魂系统。如果白小海只是普通人，老娘才懒得花心思呢！
当然了，女儿喜欢白小海也是一个原因。这么多年了，女儿还头一次主动跑到自己房间睡觉。如果不找点儿女儿感兴趣的话题，如何哄那恼人的孩子睡觉。
“不可能！我刚才看过审讯视频，白小海盯着我的眼睛，然后我就像被催眠了一般。白小海讲什么，我便写什么。白小海离开的时候，朝我的肩膀拍了拍，然后我就睡着了。所以，我怀疑白小海是催眠师。他将我催眠，利用我签字，然后大摇大摆的离开！”
“你有证据吗？”
“没有！我调阅了白小海的履历，他的业余爱好都跟运动有关。间接证据倒是有，因为白小海认识周晨曦。而周晨曦主修的专业就是心理学。你也知道，心理专家都懂催眠术。春节的时候，白小海与周晨曦一起过年，因此——”
“放屁！”唐鸿雁火了，粗暴打断赖明的讲述，不是因为白小海懂不懂催眠，怎么学习催眠，而是因为白小海与周晨曦关系亲密。
开玩笑！
女儿喜欢的男人，怎么可以喜欢别的女人。老娘的女儿那样可爱，白小海眼睛瞎吗？
“——”赖明翻翻白眼，大口吞咽口水，想不明白唐鸿雁为何发火。
“哑巴了？说话！”
“啊——”听到叱骂，赖明回过神，“那你——”
“我什么我，继续讲！”
“好！好！”赖明抹了一把额头的汗水，继续说道，“白小海离开刑警支队两小时，樊青松便主动投案自首了。而且，白小海离开的时候曾经说过，如果我不管，那他会按照自己的方式做事情。所以，我怀疑樊青松的投案自首与白小海有关。”
“你是不是疯了？脑子让驴踢了吗？白小海怎么可能知道谁杀了高猛？而且，即便白小海知道，见到了樊青松，难道樊青松就主动投案自首了？还是你觉得，白小海给樊青松上了一节思想政治教育课，樊青松便痛哭流涕的来刑警支队找你了？”
“你听我说完啊！”赖明委屈的抗辩着，“樊青松投案自首，指名道姓要见我。审讯完成之后，我问过樊青松自首的原因。他跟我说，杀了高猛之后良心不安。我又问是谁让他自首的，他坚决不肯说。最奇怪的，审讯临近尾声的时候，樊青松居然像婴儿一样睡着了。所以，我怀疑，樊青松肯定也被催眠了，所以——”
“停！打住！”唐鸿雁嘴角的笑容渐渐收敛，眉毛微微上弯，因为唐鸿雁已经可以确定，樊青松投案自首的确与赖明有关。
白小海对樊青松施展了魂术。
前些年，单旭东一直致力于研究黑暗魂者转化技术。有关部门高度重视，投入大笔资金够没设备并进行试验。
国外，以罗伯茨为首的黑暗魂者组织，也做着相同的事情。
既然黑暗魂者可以改变转化，那圣灵魂者也一样可以转变成黑暗魂者。谁先掌握魂魄转变技术，那便意味着另外一方陷入被动或者毁灭。
罗伯茨为何如此看重白小海，并冒着被抓的危险前往杭城，个中原因，唐鸿雁始终没有想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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