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爱霞说:“你有这个能力为什么不借?找银行干嘛?不要利息吗?”
“好,就算姐夫考虑了利息。但一千万的房地产生意,一年能回本吗?房子从盖起来到销售,最少是五年。一年回本?那是盖房子吗?妈,做生意的事你不懂,这种上千万的投资生意,赚钱都是五年以后的事,甚至还会更长。”
“你别说的这么玄乎。”陈银娜不知天高地厚地说:“这么长时间,银行借钱是怎么回事?”
“那是每年收取利息,懂吗?”陈毅男说:“这种明显的假话,你们还说给我听?哄哄你们就可以了,还来骗我?”
“谁骗你了?”陈银娜内行地说:“有了钱,拿了地,就可以抵押给银行,这钱不就回来了吗?”
“就差一千万拿不了地?”陈毅男又好气又好笑:“姐,你是数学不好,还是不知道房地产经营是怎么回事?中国这么多家地产公司,你要找到一家差一千万拿不了地的地产公司,这钱我给你了。”
夏爱霞说:“既然你能给,为什么还要这么多条件?我对你要求不高,你就帮你姐夫这一次,以后就不用你管了,他做得好与不好,就看他这一次,不行吗?”
“不行。”陈毅男说:“我办投资,不是我一个人说了算的。我要说服合伙人。我现在不讲任何条件就放出这么一笔钱,那合伙人以后也这么做,我怎么办?”
“什么合伙人?”陈银娜说:“公司是你自己的,钱都是你出的,管别人什么事?你不就是不好意思说董梅不同意吗?”
陈毅男懒得理她,依然对母亲说:“还有,就是资金安全的问题......”
“安全?有什么不安全的?”夏爱霞说。
“当然有了。”陈毅男说:“姐夫办这件事,到现在没一件事能说清楚,就算我不相信他,我能相信跟他合伙做生意的人吗?“
“有什么不能相信的?”陈银娜说:“周阳能认识行为不端的人吗?”
夏爱霞也说:“就是,你连你姐夫的人品也不相信吗?”
陈毅男说:“生意是生意,人品是人品。做地产生意的,人品怎么样,还用我跟你们多说吗?看看每年有多少拆迁的悲剧就应该知道吧?更何况到现在姐夫都没告诉我哪个公司,要做的项目是什么?就算你说的他不会骗我,但别人要是骗他怎么办?这问题你考虑了吗?”
陈银娜说:“周阳跟我说了,保密的原因就是这个项目是国家限制的豪华住宅建设项目,如果披露出去了,就不会得到批准,所以要保密,要走灰线路线,进行打点,先斩后奏。公司这么有实力,你还担心什么?”
“你这还不说危险的事?”陈毅男说:“还先斩后奏?要是奏不上去呢?有着这么大能力的公司,还会差一千万?还能送25%的股份?你知道25%是多少吗?四分之一!这公司只有四千万的实力就敢走灰色路线?我除了佩服姐夫的想象力之外,就没别的可说了。”
夏爱霞说:“你别在这里跟我们说什么实力和数字了。我现在就要求你做一件事,帮你姐夫这一次忙,以后,就不用你管了,我们也不求你了,可以了吧?”
陈毅男刚要说话,门被推开了,陈福生提着鱼竿什么的回来了。看见陈毅男在,他高兴地说:“你在这正好,我今天可说钓了几条大鱼,去把小梅接来,好好吃一顿鲜鱼宴,对她身-体有好处。”
陈毅男见父亲回来了,觉得正好可以借机脱身,他站起来,对夏爱霞和陈银娜说:“这事不可信,姐夫拿这样的资料跟我谈钱的事,让他别浪费时间了。你们说不清楚,让他直接带着公司的老板来跟我说吧。”
陈福生一听,又是周阳的事,就来气了:“怎么又说这事?他周阳想干什么?有能耐自己去挣钱,没能耐就老实上班。怎么老靠着我们家?告诉他,我们家破产了。”
陈毅男朝门外走去,经过陈福生身边时,伸手拉了拉他的衣袖。陈福生放下东西,跟着他走了出去。
陈银娜见自己的事情又落空了,气得一锤沙发,虎着脸在那里坐着。
夏爱霞也很气恼,站起来,走到陈福生拿回来的几条鱼跟前,狠狠地踢了几脚,走到厨房里去了。
陈毅男和父亲来到梨园广场上,陈毅男严肃地跟父亲说:“爸,我觉得这事情有点不对,姐夫干嘛急着要钱?而且还是一千多万?他这是要干嘛?”
“你管他干嘛?”陈福生说:“你现在要操心的事多了,还管他?这事我来管,你照顾小梅好了。”
“不对。”陈毅男说:“要钱也不是这么个要法,简直连理由都不找,什么入股、买地,都是鬼扯!敢把我当弱智,也太高看他自己了。爸,我打算让人查一查,看他到底要钱干嘛?”
陈福生也觉得蹊跷,女婿以前不怎么瞧得起自己这个家,那是他此持身份,也没什么可抱怨的;但现在儿子一天的利息就赶上他周阳一年的收入了,他也神气不起来了。要说借钱,也不少不可以,只要理由正当,有谁不借?但周阳借钱的理由连自己都听不下去,就更别提精明的儿子了。这里面一定有什么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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