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天下来，顾晨舟算是领会到什么叫做魔鬼训练，腰酸背痛，身心俱疲。
虽然早就想到在祁氏的工作不会轻松，但没想到一个实习生的工作，竟然比她现实中做白领时的强度都要大。巴珊珊故意刁难是一方面，助理办公室的事务也确实十分纷杂。
她紧赶慢赶，方才不至于第一天上班就加班到天黑。拖着疲惫的身躯出门，在祁氏大楼的路边，黑色轿车前大灯闪了两下，车窗从里面降了下来。
“吃饭吗？一起？”
祁慕跟她装了一下午的陌生人，下班后就不见了踪影，没想到会在这里等着。顾晨舟下意识地看了看四周，天色渐暗，大楼里的员工都快走光了，并没什么人会特地注意到这边。
此情此景，莫名就有种办公室偷情的感觉，很是怪异。她在内心自嘲了一番，步子却迈向前，微笑点头，“好啊。”
祁慕并没有带她去祁家自己开的豪华餐馆酒店，而是选了附近一家日式餐厅。
餐厅店面不大，上下两个楼层，装潢别致，气氛十分静谧。前来点菜的服务生用地道的日语打了招呼，将菜牌递上，便退到一旁，不再做其他多余的推荐。
祁慕几乎没有翻开来，只是很随意地道，“他家的鱼类和汤菜都不错，很新鲜，我一般都会点那几样，你看看自己有什么想吃的。”
不仅可以说是不绅士，甚至是毫不客气了。
不知为什么，每次跟祁慕单独相处，顾晨舟都没有那种和男士在一起自然而然产生的礼貌和疏离感。对方的态度简单而直接，不会特地去伪装成外人眼中好好先生的样子，反而让她觉得没什么压力。
顾晨舟按照自己的喜好随便点了两样，祁慕又要了日式餐馆里特制的无度数米酒。等菜的间歇中，男人状似无意地道，“听说你今天干得还不错。”
这赞美没头没脑的，顾晨舟愣了一下，方才接道，“小北跟你说的？”
话一出口，她才意识到这不免有戳破祁慕特地安排人帮助她的嫌疑，正暗叫糟糕，祁慕却自己转了话锋。
“以往新人进来，总有三部曲。在走廊迷路，被霸姐骂哭，晚上回不了家。就我所知，在你身上一件也没发生，不就代表干得不错？”
祁慕说得稀松平常，顾晨舟却想起那个在复印室里抽鼻子的女孩，不由无奈道，“她们只是实习生。”
“她们是我祁氏集团的实习生。”祁慕忽然加重了语调，他举起盛满米酒的瓷杯，一双眼在后方亮得惊人。
那副志在必得的模样，就好像是在说，“那是我祁慕的人。”
顾晨舟本来平静的脸上不知为何漫过一抹红霞，她在祁慕的动作中抬起头，再一次，被那该死的眼神撩得一塌糊涂。
两只酒杯相碰，服务生安静地将菜盘端上桌，祁慕扬起嘴角，在温暖的明黄色灯光下，笑容如月如星。
“顾晨舟，欢迎你正式加入祁氏集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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