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下午，助理办公室内罕见的欢声笑语。
下班时间还没到，一行人便浩浩荡荡地出发，去了离公司不远的一家网红清吧。
这是时下小资白领们最喜欢聚会的场所，气氛悠闲，花销不大，慢摇的曲调中几个人在舞池内随意地活动伸展一番，一天的疲惫都能跟着消除，顺带还能结识一些年轻的小鲜肉。
顾晨舟的原身不能喝酒，她本人也过了少女心的年龄，进去后就自动自觉地留在位置上做了看包人。
过了不一会，巴姗姗也摇摇晃晃地喘着粗气坐了回来。
“哎，年纪大了，比不上那些姑娘们，扭了几下腰都快断了。”
巴姗姗平日里不近人情不苟言笑，顾晨舟一直以为她是那种毫无情调的老处女形象，这会一见，女人梳得油亮的发髻变得散开，发尾还露出几缕银丝，算算年龄，若是她结婚有孩子，也快顾晨舟这么大了。
一时间，两人之间的隔阂如云烟般消散，顾晨舟礼貌地替长辈斟上了酒，巴姗姗望着她的动作，忍不住咯咯笑起来。
她神秘地凑近了一些，低声道，“说实话，小顾，你和小祁总早就认识了吧？”
“那会我用报表摔你，也是气得狠了，之后心里不安好几天。那时候每次见到小祁总他都欲言又止，后来终于有一天他私下叫我进去，跟我说，‘员工做错是该罚，不过对待新人，还是多一些耐心比较好’。”
巴姗姗学着祁慕的语气，说完乐得更大声，像是听到了多么好笑的事，“你知道吗？他来祁氏一年多了，除了公事，从来没跟我多说过一个字。”
这些事情，顾晨舟自然是不知道的。
那次报表事件祁慕处理得干净利落，完全不夹带私情，她心中也有过委屈。后来刚好赶上签合同的事，两件一起翻了篇，两人有半个多月都没怎么说话，连她自己都快忘了。
这会听巴姗姗提起来，再联想到那之后她工作越来越顺遂。事务熟悉了是一方面，这些背后的调节，自然也是不小的助力。
脑子里突然蹦出她刚进祁氏时，祁慕特地把她请到车上说的那番话，“我这个人，公私很分明的。”顿时也没忍住笑出了声。
巴姗姗越来越觉得这个姑娘冰雪聪明，一点就透，她抿了一口杯中酒，神色认真了许多，“小顾啊，咱们也算有缘。你别看巴姐这么大岁数了还是个光棍，感情上的事也算看得通透，我瞧着，小祁总对你应该是有意的。”
她望了眼舞池方向，那里面其他的姑娘还在HIGH着，便慢慢交了心里话，“我在祁氏干了二十多年了，那孩子是我从小看着长大的。他小时候可比不上现在，是个特别混账的，老爷子带他来公司，他能一个人闹个不停，把办公室搞得鸡犬不宁的那种。”
顾晨舟一时间也有点惊讶，不由地“啊”了一声，“怎么会？他现在看上去倒是很成熟。”
那可是祁慕，原书中叱咤风云的商业精英，各项能力突破天际。这人见人怕的活阎王，小时候居然会是个问题少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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