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后院请少爷前来叙话!”
“是,老爷!”
说话间,这名伙计转身离开了别院。
另一边,荣镇正待在父亲的书武坐卧难宁,脸上布满了焦急的神色。
荣询心中明白,东米赤加这个时候来到荣家,就是发现了铁矿的秘密,想要通过铁矿寻找其中的破绽。
好在自己早有准备,但是面对东米赤加这种毫无人性的吐蕃人而言,即便是合理合法的理由恐怕也会招来杀身之祸。
正沉思之间,一名伙计匆匆跑到书武门口敲门,荣询当即一个激灵,来到书武近前低声问道:
“什么事?”
“少爷,老爷请你到别院叙话!”
“老爷怎么到了别院?”
“老爷陪同五州将军东米赤加到别院仓库参观,当问到黑铁矿的时候,东米赤加要求少爷前去回话,看样子这个吐蕃的将军不好对付,少爷您还是小心为妙!”
荣询听了这话,心头顿觉一凉,艰难的迈着脚步向别院走去。
此时的别院气氛略显的尴尬,荣镇虽然找过其他的话题想要分散东米赤加的注意力,怎奈这个五州将军就是不上当,最终总能将话题再次回到荣询的身上,弄的荣镇十分的狼狈。
眼看着荣询来到了别院,东米赤加笑呵呵的打趣他。
“荣老爷,谁说令公子精神不好,你看他的眼睛是多么的有神,步履是如此的大气,年少有为啊!”
“让将军大人见笑了!”
正当二人对话之际,荣询已经大踏步走到了东米赤加近前,当即双手抱拳躬身行了一礼,道,
“不知将军大人来访有失远迎,还请见谅!”
“哈哈哈,荣公子不必客气,原本应该是休息时间,本将军缺冒昧打扰,实在是惭愧。”
“只是公务在身,本将军丝毫不敢懈怠,因此才来叨扰,今日有几个问题,还请荣公子能够释疑!”
“哦?将军大人有话但讲无妨,草民一定是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如果本将军没有记错的话,当初你们离开沙州是直奔长安的,可有此事?”
“将军大人真是好记性,当初我们商队离开沙州沿途经过嘉峪关、凉州直奔长安,这一路可真是不容易啊!”
“这么说来,经嘉峪关、凉州一线路途是最近的了?”
“正是!”
“你们返回的时候可有经过漠北?”
“将军大人此话怎讲?”
“麻袋里面的黑铁矿可是漠北盛产,由此可以证明!”
听到这里,荣询内心一阵暗笑。
对于东米赤加这个问题,武媚早就有了应对之策,因此早在队伍进入沙州地面之前便将如何回答告知了荣询。
此时荣询虽说脸上有些许紧张,但是内心却是如同明镜一般的敞亮,随即故作吞吞吐吐地回答道,
“这?”
“怎么,难道荣公子不愿意回答?”
“哦哦,岂敢岂敢!实不相瞒,当初我们经过凉州进入长安的时候,一路上可谓顺风顺水,怎奈时运不济,返回的时候却出现了意外。”
“哦?什么意外?”
“将军大人可听说了龙虎隘一战?”
“你是说唐军在龙虎隘设伏,袭击我吐蕃和吐谷浑联军一战?”
“哎,唐军真实狡诈,为了彻底杜绝与外界的消息防止偷袭的计划泄漏,他们早在数月前就封锁了隆成至凉州的通道。”
“为此,我们的商队不得不绕道朔方躲避战乱,怎奈朔方也发生了战争,我们的商队无路可走,只得绕道了遥远的草原一带。”
“经过数千里的辗转迂回,我们的商队终于到达了石城并由此进入到嘉峪关,这才回到沙州!”
此话一出,东米赤加再也没有半点的疑虑,因为发生在朔方和隆成的两场战争如今已经传遍了各地,东米赤加更是一清二楚。
可是东米赤加却不知道这两场战争实际上都有武媚和荣家商队的身影,一旦知道,那么整个武家将陷入到万劫不复的境地。
如果说刚才荣镇还在为自己的儿子捏了一把冷汗的话,那么看到东米赤加的脸色,荣镇紧绷的神经终于可以放松一些了。
荣镇见东米赤加半天也没有说一句话,而是陷入到沉思,随即补充道,
“将军大人,我儿经商本为求财,怎奈为了保命不得不绕道漠北,那么驼队里面的黑铁矿也就说得过去了吧!”
“这个自然,这个自然!”
东米赤加原本以为自己可以通过黑铁矿找到荣家的漏洞,怎奈再一次扑空。
这可令东米赤加有些恼羞成怒,气呼呼的扔掉了手中的矿石,说道:
“荣公子真是命大,两场战争都没能要了你的命,本将军真是为你高兴啊!不打扰了!”
话音刚落,东米赤加拂袖而去,留下一脸无奈的荣家父子。荣镇本想挽留,可是转念一想也就释然,随即朗声说道:
“将军大人慢走,恕不远送!”
等到东米赤加离开,父子二人再次来到了书武。二人刚一坐定,便听到了门外传来女子的声音以及小孩子的嘈闹声,听到这熟悉的声音,荣询当即喜上眉梢便要起身相迎……
武门还没有打开,荣婉秋那熟悉而娇美的声音在门外响起,
“大哥,在么?”
门发出吱呀一声打开之后,荣婉秋那熟悉的脸庞印入眼帘,荣询当即一愣,随即高兴的问道:
“小妹,你怎么来了?”
“大哥,回来了也不去看我,知不知道我们这三年有多么的挂念你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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