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一地的鲜血和站在其中双目无神的秦普锋，到来的警察皱起了眉头。这次到来的三辆警车全都是警备系统中的老油条，自然认识这些躺在地上哀号的人，以及那两具已经变的冰冷的尸体。这难道都是这个年轻人做的？
李芸也第一时间冲到了秦普锋的身前，看着他双手的血液和原本白净的衣服上那猩红的半点五味陈杂。她很清楚这一切都是眼前这个男人做的，一个人独挑这个连他们警察都头疼的敢死队，看来父亲说的信息还是太少了，少得可怜。
“小芸，你认识他？”一个拿着本子记录着什么的中年人看到李芸的动作，问道。
李芸点点头，说道：“他就是秦普锋。”
秦普锋？那个让赵四不惜一切代价都要解决的男人？没想到居然是个这么年轻的年轻人。
“都带回去吧。”中年人说道。
“不行！”突然一个身影冲了进来，死死把秦普锋护在身后，居然是已经离去的雁小团。
“雁小团？你不是已经走了吗？”看清楚来人之后，李芸有些诧异。
“他是为了保护我才这么做的，你们不能抓他！学长是个好人！”雁小团双手张开，紧紧贴着秦普锋，生怕他被警察带走。
听到雁小团的话语，中年人一愣，露出一个和善的笑容说道：“这位同学，我想你误会了，我们只是例行公事带回去询问，不是要抓他，毕竟这里出了这么大的事情，应有的调查还是必须的有的，无论他是正当防卫还是什么。”说着还指了指地上那一片已经开始逐渐凝结的血迹。
“真的？”雁小团还是不想离开。
“真的。”中年男子哑然失笑，这个小姑娘还真是勇敢。
雁小团求助似地望向了李芸，看到李芸点头，她也就没有在妨碍他们。
“团子，回去好好休息，我很快就会出来的。”秦普锋的眼神恢复的焦距，看着周围的情况，暗道了一声不妙，事情有些大条了，看到团子居然去而复返还挡在身前保护自己，秦普锋不知道为什么，伸出手，摸了摸她的头，温柔地说道。
很快就会出来？中年男人不置可否，但是在场的不少警察却是不屑地冷笑了一下。就算你是正当防卫，这情况也是防卫过当了，在加上赵四的运作，你这个很快恐怕要个几年啊！甚至在里面呆着出不出的来都是问题了。
雁小团乖巧地点点头，有些不舍的走了。
秦普锋配合地上了警车。
“姓名。”
“性别。”
“男。”
“职业。”
“送外卖的。”
审讯室内，李芸担起了审讯秦普锋的职责，尽管她知道眼前的人是自卫，而且他的身份特殊，但是这该走的形式也是不可避免的。秦普锋也非常平静，问什么，他就答什么，没有迟疑，没有不耐。
不过相比秦普锋的淡定，李芸却隐隐有些着急，已经过去了一个小时了，仍旧没有任何人来保释秦普锋也没有任何人传来消息释放他，她不想秦普锋就这么被关起来，因为她知道实情，所有的警察都知道实情，但是知道却没有全力去释放他。有权利的人也不会就这么简单的释放他，如果没有人发话，那他注定要进去呆着了。
“李警官，你在着急什么？”秦普锋突然出言道。
“你难道不着急？”李芸瞪了他一眼，这个人难道看不清形式？继续这么下去他可不好受啊！
“我为什么着急？如果没错，赵四肯定在用他的关系去保释那几个伤员，顺便强调把我永远留在里面。我一个势单力薄的小外卖员，怎么可能有办法？所以啊，就这么等着吧，该怎么样，就怎么样了。”秦普锋耸耸肩。他的双手已经被烤住了，虽然他完全不应该受到这样的待遇，但是上头发话说他是危险分子，必须铐住。
“你！”李芸气急，说不出话了。
“李警官，我知道你是个好人，但是从小在你父亲的庇护下长大，没有去真正面对过那些不平等的事情吧？”秦普锋感觉到此时的李芸有些可爱，明明都二十好几了，不大不小也是一个队长，但是怎么总有一种稚嫩的感觉？
李芸愣了一下，点点头。她虽然知道很多暗地里的事情，但是却从来都没有接触过。她出身军人家庭，从小家教就严，父亲刚正不阿，母亲也一直教育她是非曲直，但是到了这里，为什么这些东西都那么的虚幻呢？不说整个系统里面，无数人都不看好秦普锋，有那么几个人和赵四的关系说不清道不明，大家也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毕竟现在的赵四很少惹事，而且还给这座城市带来了不小的经济增长，很多人甚至都会去巴结他。可是这件事是赵四闹大的难道他们会不知道？在这种时节还……
“等着吧，晚上都没有好好休息。会有人出面的，放心。”秦普锋笑了笑，自顾自地闭目养神了。之前的状态他有些失去理智，外放的杀气很大，但是潜藏在他心底的杀气更加浓郁。自己到底是怎么了？怎么突然就进入了那个状态？秦普锋不知道，他只知道看到那个刀疤男准备向雁小团出手的时候，他突然闪过了那个躺在自己怀里的一边流血，一边微笑的少女。所以他暴走了，他控制不住自己心中的杀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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