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经意间,时间如流水一般悄无声息的逝去。
今天是腊月二十三,小年。
早上,天阴沉沉的,临江柳家,府宅大门前,所有柳家人恭敬的垂首而立。
一辆加长版林肯车缓缓开了过来,停在柳宅大门口。
柳家老爷子柳鸿恩率先从车里出来,他神情有些憔悴,脚步也不厚重,但还是急匆匆的过去,弯着腰,恭敬万分的打开了车门。
很多不明所以的柳家年轻一辈,都惊诧莫名,震撼不已!
整个临江,只怕没有一个人有资格让柳鸿恩如此恭敬的去给开车门的,也不知道里面坐着的是什么人物?
车门打开了,率先映入众人眼帘内的是一只女人的脚,格外的精致小巧,脚踏红色的虎皮靴,靴子上镶着钻,珠光宝气,流光溢彩。
随后,才是一双修长的玉腿,玉腿的主人是一个相貌接近完美的年轻女子。
她略施粉黛,眉如柳叶,眸似美玉,杏腮微红,一张俏脸就像是用刀子,一笔笔勾勒出来的一样,几乎没有任何瑕疵,美的让人胆颤心惊!
美的让人忘记了呼吸!
“啪嗒!”
却是有人的手机掉在了地上,打破了周围的安静,柳鸿恩连忙对家族众人喝道:“江南梅神医驾临我柳府,大家快快拜见!”
所有柳家的男人才从震撼中回过神来,就要拜伏在地,那貌美女子却秀眉微蹙的轻轻摆手:“不必了。”
她的声音很好听,但也很冷,像是寒冬里飘荡在空气中的笛声,悠扬而凛冽。
柳鸿恩连忙道:“梅神医,您能来我柳家,是我柳家全族的荣幸,让他们拜见您,也是应该的。”
“柳鸿恩,我之所以答应你,是看在你救孙心切,在我门前跪了足足五天的情面上。”
“而且,你我名字中都有一个鸿字,这也算是一种缘分,所以我才来到此地,但是——”
话锋一转,梅神医冷冷哼着:“我不喜热闹,独爱清静,你摆出这么大的阵势,我很不喜欢!”
柳鸿恩面色大变,连忙摆手,把所有柳家人驱散,生怕这江南神医梅鸿影生气,临时变卦,那可就前功尽弃了。
“是老头子我没考虑周到,梅神医勿怪,还请进府,拯救我那可怜的孙女。”柳鸿恩弯腰低头,极尽卑微的恳请着。
梅鸿影只是淡淡的哼了一声,就迈步朝前走去。
柳鸿恩大喜,连忙快走几步,在前面带路,将梅鸿影带进了柳青歌的闺房中。
此刻,柳少云,柳海泉夫妇都在房间中焦急的等待着,尤其柳青歌的母亲薛丽,满脸焦急之色,她神情极其憔悴,已经两天两夜没吃没喝了。
见柳鸿恩迎着梅鸿影进来,她直接扑过去,一下就跪在了梅鸿影面前,哭着哀求道:“梅神医,求求你,救救我女儿吧!”
梅鸿影秀眉微蹙,并没有伸手扶她,声音都没什么波动,淡然道:“你起来吧,有我在,你女儿就是踏上黄泉路,我也可以……”
但是,她的话并没有说完,就戛然而止,硬生生的断了音!
柳鸿恩爷孙三人,都疑惑不解的看向梅鸿影,却见她的眼睛死死的盯着柳青歌身上的那三枚银针!
柳鸿恩的心咯噔一跳,暗叫不好,早就听说神医梅鸿影性格怪异,要是她知道柳家人请她来的同时,还允许另外一个人给青歌扎针,只怕她会立刻翻脸,生气走人。
“梅神医,这三枚银针我想和您解释一下……”
“解释?解释什么?”
梅鸿影看向柳鸿恩,她隽秀的眉头用力皱成了川字型,神色有些恭敬的说道:“这三枚银针想必是有人特意扎在令孙女身上的吧?能否让我见一见此人?”
柳青歌母亲薛丽抢着说道:“的确是有人特意扎的,不过那就是个自大狂妄的乡巴佬,和梅神医您是没法比的。”
薛丽本以为自己拍了马屁,梅神医会很开心,会很愉悦的出手救自己闺女,但万万没有想到,梅鸿影的脸色瞬间变得阴冷,更是冷冷的瞪着自己。
“自大狂妄的乡巴佬?哼哼!”
梅鸿影冷笑着,泰然道:“若是没有这三根银针,你女儿三天前就已经命丧黄泉了!”
不等柳家这几人有什么反应,她继续道:“如果我没看错的话,你女儿中的应该是鬼沙掌,她身上这三针乃是阴阳三才定魂针。我只在残本古卷中看到过这针形,但是用何种手法施展,即便是我师尊都不晓得,也做不到的!”
“能施出这种惊天地,泣鬼神绝世针法的人,被你说成是自大狂妄的乡巴佬?!”
“拿我和这种奇人异士相比,你是在故意羞辱我吗?”梅鸿影眼神冰冷,好不友善的盯着薛丽。
此刻的薛丽,已经是张着嘴巴,脸上的神情完全僵住了,只觉得自己一张脸像是被人扇肿了一样,火辣辣的疼!
柳海泉也瞪大了眼睛,满脸的不敢置信。
至于柳鸿恩,心中更是五味杂陈,说不出的难受!
几天前,林跃所说的那番话,他还历历在目,人家以德报怨,坚持给孙女青歌扎了三针,说是可以帮她多争取三天的活命时间,当初还以为他是胡说八道,没想到被梅鸿影一语中的。
自大狂妄的不是人家林跃,而是他柳鸿恩和自己的儿子,儿媳!
没有人家林跃,三天前,自己最心爱的孙女早就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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