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天气并没有持续太久,过了没几天又开始下雨。
比起驱走干旱的那场大雨所带来的欢呼雀跃,这几天的连阴雨则显得让人心底厌烦,这一下连续三四天不停,厚厚的乌云堆满天空,让人感觉压抑,伴随而来的冷空气也影响着日常生活,庄子上不少孩子都病了,外出时不得不穿上厚实点的衣服,魏府上玉珠也在盘算着是不是采纳魏叔玉的建议给盘个炕过冬。
“是该盘个。”王静点头,看着躺在身边的魏叔玉,突然笑了起来,“呵呵。”
“有完没完了!”魏叔玉扭过头怒斥,“都笑了好半天了,能不能给嘴给闭上?”
“您问妾身话呢,呵呵。”
“抽你信不?!”
魏叔玉一脸恶狠狠,可心中却是无奈。
他现在有点后悔告诉王静他遇见的那个极品谏官的事了,自从这婆娘听到经过后差点笑的背过气去,给收拾一顿好歹没那么夸张了,可还是时不时笑,就算是魏叔玉怎么岔开话题总绕不出去,这让魏叔玉觉得很没面子,自己的悲惨生活被当成了笑话,也不说怜惜一下,心中不满的同时更加痛恨那谏官刘死人。
“等会。”王静突然道:“妾身告诉你件事,恩,关于那个谏官的。”
“哦?”魏叔玉顿时来了兴趣,“你认识这个人?”
“认识倒不至于,但是听说过。”
“他很有名吗?”魏叔玉有些不爽。
“能给夫君整的没办法的人,能没名吗?”
“有话说话,别往我身上扯。”魏叔玉黑着脸道。
“好好,恩,那妾身就说了。”王静笑了笑,开始说道:“这个姓刘的其实不止您头疼,朝臣之间对他退避三舍的人多得是,若准确来说倒不是怕这人,而是怕他那性子,在长安城算是出了名的死板,无论做起什么事都是那样,就算有讲个变通的时候也绝对无关乎人情,所以很多人跟他打起交道都恨不得折寿。”
“完了完了。”魏叔玉一脸呆滞,“我和他不止要打交道还要共事,那我不得把寿都折完?”
“没那么夸张,谏官嘛,皇上的人,脾气怪点也没什么。”
“什么狗屁谏官,那就是……”
“夫君的爹爹当年也算个谏官呢。”王静天真的打断魏叔玉的大骂。
“啥?”魏叔玉傻眼了,“你是说当年我爹也那德行?”
“有那么说自己爹爹的嘛,夫君真是,不过您连自己爹爹都不记得了?”王静好笑着说道。
“我失忆过不知道吗?”魏叔玉理直气壮的说道。
“哦对,是了。”王静一脸惊奇的打量魏叔玉一圈,道:“平时挺正常个人,倒让人忘了您失忆过呢。”
“……”
魏叔玉无话可说,失忆本来就是个幌子,只不过这么常时间过去没人记得罢了。
不过说起魏征,魏叔玉倒想起以前看过的一些史书,当年魏征也是动不动跟皇帝提意见,因为这在历史上留下名声名垂青史,后来魏征不幸去世,李世民悲痛的说自己少了面看清自己的镜子,于是后来就提拔一些谏言之人,也就是现在的这些谏官,可这些人毕竟不如当年的魏征,谏言的性质已经悄然发生变化,其中最近就拿这刘死人来说,与其说是时刻警醒皇帝,倒不如说是皇帝的秘书,皇帝有什么不能说的他来说这项工作估计就算是最大的好处了,其余方面也一样结党分属势力,只不过名义上却是皇帝的人罢了。
一想到这魏叔玉再一次痛心疾首。
多么英明的皇上啊,怎么就选了这么个人来跟自己共事呢,这不等于是把自己往死路上逼嘛!
“夫君别想多了,不理他便是。”王静这时出言安慰。
“一个屋檐下共事,不理他成么?”魏叔玉撇了撇嘴,可说这话的同时,心里那是相当的苦涩。
“那能避就避吧。”王静拍了拍魏叔玉的肩膀,投来怜惜的眼神,忽然嘴角一翘,“呵呵……”
“跟你拼了!”
“呀……”
阴雨绵绵无绝期,乌云压成。
秋高气爽是不假,可却完全变了样子,往出一走湿冷的感觉让人浑身都不舒坦。
此时的魏叔玉正牵着马儿走在长安的街道上,身后跟着护卫队长大牛,两人东张西望不停。
今天来长安是刘死人来叫的,说是关于学院选址的事,魏叔玉本来说是不来,可不到半天传回来的信上那番动不动就汇报给上头的话让他不得不骑着马儿择日出门,这也是没办法的事,为了能和这位传说中的人物少待一段时间就少折寿一些,可偏偏就没有办法对付他,只能就眼看着自己在折寿的道路上狂奔。
“大牛,信上约在哪?”
“鹤乡楼。”
“那是哪?”
“小的也不知道。”
“……”
好,两个外地人算是真正逛了会大都市了。
除了东南西北之外哪哪都不知道,魏叔玉有些汗颜,这就是太低调的结果啊,不得不找人问问。
在路人甲不屑的目光中,魏叔玉终于知道那地方的大概位置,带着同样是外地人进城的大牛左拐右拐,走过不知几条街道穿过不知几条巷子,终于找到了那传说中的鹤乡楼,看着那门脸装饰,还真不怎么起眼,路上难怪人家鄙视呢,原来不是鄙视咱是外地人,而是鄙视一个外地人打肿脸充胖子到这种说高档不高档说破烂不破烂的地方吃饭,说来魏叔玉也算见过世面了,可这种除了招牌气派之外其余一塌糊涂的酒楼还真是头一回来,别说是他,连大牛都一个劲皱眉头,还时不时不自然的扭头看四周,好像站着都觉得丢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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