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起魏家和曹家的关系,那是着实复杂诡异。
虽说是邻里,两家往来说不上亲密也算不上生疏,可背后那些说不出口的事可是一箩筐。
一方面曹家两口子心眼多,总能从魏家沾些便宜,从去年秋天开始,先是曹虎通过魏叔玉的关系认识了不少上层圈子的纨绔,动用了些手段升了职,后来再争执虫害抢救果园一事上又得了一个石灰窑,在往后的时间里成为唯一的一个经济作坊,为曹家赚了多少钱,为这事玉珠也没少心疼,再到后来的干旱上,任职于水利部门的曹虎本该是因为这突如其来的灾难首当其冲的受到惩罚,却因为魏叔玉水车计划中的参与,竟也落下了功劳,官职不降反升真正算因祸得福,不过在玉珠看来这就纯属是抱着魏叔玉大腿的行为。
另一方面,以玉珠为首,王管家助纣为虐为辅的的魏家扩张部队,一直都眼红曹家那几百亩坡地,要说魏家的几千亩良田种啥都有好收成,可偏偏就没人家那能种了果树得到大丰收的上等坡地,就因为这玉珠一直惦记,后来因为水车计划参与的交换得到了一部分,算是如愿以偿,但紧随而来的王静香水作坊需要的原材料代理被她得到,渐渐不满足那几十亩,私下里没少跟孙小小计划怎么蚕食吞并,这事也不是什么秘密,显然刚才小梅进来时的兴奋表情就足以说明玉珠在这件事上是多么明目张当,到了人尽皆知地步。
说起来两家的关系就一直很复杂,但魏家毕竟是处于强势地位,而曹家就像是趴在巨兽边上的小邻居,虽然体型没人大,但依靠谨慎小心和利用一切资源倒也不会任人鱼肉,魏叔玉对这些破事一直处于中立态度,说实话他也处在矛盾中,一方面是道义一方面是老婆,很难取舍啊,所以他的做法是不参与也不阻止。
“这该死的小梅。”
就在魏叔玉喝着茶的时候,刚出去没多会的玉珠又回来,脸上不怎么好看,念念叨叨还在骂人。
“怎么了?”
“小梅上哪呢?”玉珠一屁股坐下,左看右看一阵,皱眉道:“死丫头也不说清楚,曹虎也来了。”
“谁让你不问就撵人家下去呢?”魏叔玉嘿嘿一笑,幸灾乐祸,“怎么着?我去?”
“这还问。”玉珠不满的白过来一眼。
“呵呵。”魏叔玉没说话,站起身学着玉珠的样子整理仪容,气的这婆娘一眼瞪过来。
“相公多了个心思,要是真求事别急着答应。”
“知道。”
“得琢磨着坡地。”
“有完没完啦。”魏叔玉回头说了句,“等着,为夫去了。”
“恩……”
玉珠显然有些担心的样子,或者说兴奋。
显然她认为曹虎两口子上门绝对是个大事,要求着魏家的最好,如果真是那样她就有机会争取那些坡地,但问题是曹虎也来了她这个女眷就是再看不起人家处于礼节的考虑也得回避,至于魏叔玉向来的中立态度毕竟不会怎么太对坡地伤心,所以玉珠现在的心里就跟猴子挠似地,恨不得自己能隐形悄悄跟上去。
魏叔玉来到正堂的时候,曹虎和他媳妇两人都规规矩矩的坐着。
虽然玉珠整天口口声声的说人家刁民,但说起礼数魏叔玉都比不上人家,说来越是这种小家小户的人就越是严谨,不好听点就是小心,不管人家是不是真的愿意这样,总之平时都刻意保持,为的是不被别人看不起,也是一种态度,兴许在别人来看没什么,但在他们看来这都是务必要遵守的,就像他们小心为人。
“曹兄,别来无恙啊。”魏叔玉一边往过走一边笑着拱手。
“魏兄,呵呵。”曹虎两口子也跟着震起来,曹虎拱手,他媳妇欠身。
“别客气,都坐,坐。”
“好。”
一番热络,下人上了茶。
魏叔玉吹着茶碗,时不时翻起眼皮瞅那两口子,觉得挺有意思。
曹虎和他媳妇都低着头喝茶,可脸上露出的忐忑和有心瞅瞅却很是明显,常人几乎一眼就能看得到,这在平时还没上门,可偏偏是突然造访,这就很容易猜到两人的来意,显然玉珠又猜对了,那句无事不登三宝殿对这两口子很实用,这一次八成就是来求着办事的,而且看曹虎媳妇都难以保持镇定,怕是大事。
“魏兄最近可是春风得意,羡煞小弟了。”曹虎抬头笑着说道,像是随意找了个话题。
“不敢不敢。”魏叔玉谦虚的笑道:“混口饭吃罢了。”
“魏兄这么说小弟可就真汗颜了。”曹虎苦笑,放下茶碗道:“前几日您那热气球在长安中的轰动,愣是引得那些豪门家具争相追捧争夺,尤其是魏兄最后交由工部那一手,实在是让人佩服啊。”说罢曹虎顿了顿,又道:“眼看这事没过去多久,魏兄又直接为皇上办事,收皇子和豪门朝臣之后当学生,了不得啊。”
“都是为皇上跑腿而已,说不上什么了不得。”
“魏兄又谦虚了,又谦虚了,呵呵。”曹虎说着,看了看自己的媳妇,扭头道:“小弟刚好有一事不明。”
“哦?”魏叔玉暗道医生来了,放下茶杯道:“还请曹兄详说。”
“好,是这样的。”曹虎点了点头说道:“这几日小弟也听到了些关于魏兄开馆授课的风声,说是到时不仅有各位皇子,还有朝臣的下一代公子,是这样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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