柱子哥走后,小芳掏出手绢试图给刘小军止血。
而迟蔚发现脑中的剧情进度条变成了20%。
赵翊仔细看了看那伤口:“这伤口……”
小芳有点焦急:“怎样?”
“得赶快去医院……哦不,去卫生站看看啊!不然的话……”
迟蔚也紧张了:“不然?”
“不然这血就自己止住了!”
迟蔚:“……”皮一下你很开心是不是?
不过她也没想到,小芳居然找了这么个男朋友。
听柱子哥刚才的意思,这刘小军应该跟当年的爆破事故有关系,而在那次事故中,柱子哥受了重伤终生残疾,自己的“老公”赵大宝送了命。
迟蔚又想到之前李翠芬提起厂长刘建国时的态度,显然对这对父子都是怀着恨意的,在这种情况下,小姑子的恋爱之路估计很难走。
这时赵翊淡淡地开口:“刘小军,你自己去卫生站吧!”
刘小军是个苍白瘦弱的青年,听了这话,还想说什么,碍于赵翊的威势又没敢开口,最后只恋恋不舍地看了小芳一眼,自己往树林外走去。
小芳默默看着男朋友远去的背影,略带埋怨地看了自家二哥一眼。
赵翊没好气地瞪了她一眼,声音里透着兄长的威严:“看什么看,电影也差不多结束了,咱们回去!”
小芳沮丧地垂着头应了一声。
忽然想起什么,抬头用祈求的眼神看着赵翊:“二哥,那……咱妈那边,你可千万先帮我保密呀!”
赵翊拧着眉头看着她,半晌,鼻子里发出一声冷哼,算是应了。
小芳感激地拉了拉他的袖子:“谢谢二哥!”
赵翊没理她,径自转身朝树林外走。
迟蔚在黑暗中莞尔一笑:赵同学演技可以啊,这副姿态真的很像个当哥哥的。
三人回到家时,李翠芬已经睡下了。
迟蔚回屋前被小芳拉住。
小芳大眼睛里闪烁着迷惘和无奈:“嫂子,你恨我吗?”
迟蔚转转眼珠,琢磨了一下自己的角色,安抚地拍拍她的肩:“其实,在我的立场也不乐意看到你跟刘小军在一起,不过……在这样的情况下你还是选择跟他在一起,说明你真的很在乎这个人。”
小芳的眼泪一下子就蹦出来了,她哽咽着扯着迟蔚的袖子:“嫂子……我……”
迟蔚想了想:“这样,你先到我屋里来,我有话问你!”
两人来到迟蔚的小破房间,迟蔚拉着小芳在床上坐下:“小芳,关于你大哥和柱子出事的那次事故,有什么细节是我们不知道的吗?”
小芳瞪大眼睛:“嫂子你啥意思?”
迟蔚耐心解释:“你看,柱子哥和咱妈都不待见刘厂长父子,柱子更是直接拿砖头砸人。说明他们认得那事故有隐情啊。可你在这样的情况下还愿意跟刘小军谈恋爱,说明你坚信他不是始作俑者。所以说,这里面有误会吧?”
小芳握住迟蔚的手:“嫂子,您真是个通情达理的好人!”
她想了想:“去年大哥出事的时候,我在镇上的厂里上班,没有亲眼见到。我记得嫂子你好像也正巧回了娘家对吧?我回来之后你才赶回来的。”
迟蔚点点头,声音哀伤:“是这样!”
小芳叹了口气:“反正等我赶回来时,人已经……你也知道,矿上的人都说,他们照例在井下埋雷管炸煤,大哥在煤窑角落里睡着了,而柱子哥离爆破点太近来不及撤开,就都出了事。”
“柱子哥一直觉得那天的爆破有问题,他觉得那次的雷管数量比平时多,而且引爆时间也短,导致他没能及时回到掩体躲避。咱妈听了这话,更怀疑上了,觉得是有人故意要害大哥,不然他怎么好好的会在那个角落里睡着,也没人想着叫他一声。”
“刘小军在矿上是负责爆破的,雷管什么的都是他在安排,所以柱子哥和咱妈一直觉得是他的失误,害了大哥性命,连带着也恨上了刘厂长和宋书记,觉得他们玩忽职守,没有尽到职责。”
“可是,刘小军跟我指天发誓过,那天他安排的雷管数量跟平时一模一样,绝对没有多出一根。至于大哥,他们引爆前通常都会里里外外喊一圈,把工友们都叫出来,可大哥那天睡得太死了,居然没听到。”
小芳又开始抹泪:“大哥是对我最好的人,我最喜欢大哥了,他就这样出了事,我怎么会不难过?如果他是被人故意害死的,我一定不会放过那个人。还有柱子哥,你也知道我跟他以前……”
“两个对我而言最重要的在那次事故中一死一残,我……我怎么能放得下?”
小芳含着一双盈盈泪眼:“可是,刘小军既然那样说,当年的事情肯定还有别的原因,不能单看那雷管是他布设的就把责任推到他身上!”
迟蔚拍拍她的肩膀:“是的。在没有证据的情况下,不能随意判断一个人是否有罪。我也很想知道真相。”
小芳嗫嚅着:“那刘小军……”
迟蔚想了想:“在法律范畴上,疑罪从无,所以暂时不用带着偏见去看待他。”
小芳眨眨眼:“啊?疑啥?”
迟蔚赶紧轻咳两声:“没啥没啥,就是,我们暂时不能把他认定为责任人。不过……咱妈就不一定了。你要是真想和他好好在一起,路还挺难走。”
小芳深深皱起眉头,没有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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