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城前门大街五牌楼畔德聚全大酒店内的一个包厢里，主位上端坐一中年妇人。身旁一个年轻帅气的男人坐在一旁和她有说有笑。
“时间就快要差不多了，怎么李炎还没到？”这个帅气的男人下意识低头看了看手腕上的表以后，有些不满的嘀咕了一句。
这个妇人轻轻叹口气说道：“李炎应该不会迟到的，瀚海你得多磨练磨练性子。”
“姐，我只是觉得李炎他们太不把咱们劲嘉股份放在眼里了吧？约好了出来见面，竟然让咱们等他们？”张瀚海皱着眉头哼了一声，随后想了想冲着身旁的陶碧春接着说道：“李炎不会是不来了吧？”
陶碧春微微一笑，摇摇头斩钉截铁的说道：“不会，这么大的利益诱惑。我不相信李炎能放的下，就算他能放下我相信他身边的那些人也会推着他往前走。在巨大的利益面前，谁能挡得住诱惑？”
也就是陶碧春话音刚落，房间外面传来了咄咄的敲门声。
“请进。”陶碧春招呼了一句。
随后房门缓缓被人推开之后，李炎迈步走进了包厢。跟在李炎身后的则是毕佩琳、吴知霖以及刀建鑫三人。
一番客套之后，众人分宾主落了座。
此时的张翰海自然明白谁是主导，纵使自己有话想但最终还是选择了沉默。
“关于初步协议的事情，李炎你有什么问题吗？”陶碧春冲李炎问了一句。
李炎只是象征性的摇了摇头，协议只是个框架需要谈的内容有很多。需要确认的事情更要一条一条的梳理清楚。劲嘉股份给了这么大的一个大礼包，利益摆在眼前的时候李炎总要确认这是利益而非是饵！所以刚要朗声冲陶碧春再次详细确认的时候。门外的侍者们突然敲了敲门。
张翰海冲着外面招呼了一声，随后就见侍者们陆陆续续的端着一份份精致的菜肴摆在了桌面上。
德聚全自然要吃烤鸭，而且这里的烤鸭和寻常酒店里切好的一份份鸭皮、鸭肉等形式不同，德聚全的烤鸭每一份都摆成了富贵牡丹的摸样，虽然每份都只有几片但都是烤鸭身上最精华的部分。
几分烤鸭摆在众人眼前之后，陆续端上来的还有这里的全鸭宴。芥末鸭掌、糟溜鸭心、干煸鸭肠等等不一而足。
陶碧春招呼大家喝酒吃烤鸭，硬是把李炎一直含在嘴里的话给压住了。
李炎几次想提协议的事情，可陶碧春就好像不知道有这件事儿一样。东拉西扯的关怀了李炎几句之后突然冲李炎问道：“我最近发现《纽约时报》发布了一份报告。报告是由斯坦福大学、哈佛大学的学者和全美人口普查局共同研究的成果。”
听了这话，李炎眉头一皱心里下意识琢磨道：“本来不是要说协议吗？怎么忽然说起什么报告来了？
李炎心里揣着这个问题，下意识眨了眨眼之后，就听陶碧春冲李炎微微一笑说道：“其实研究报告的主要内容是阐述了一个问题，一个即便你出生在富裕的白人家庭，仍然很可能跌落到社会底层的报告。”
李炎下意识楞了一下后，歪头看了眼自己身旁的几人。征询的眼神中似乎特别想弄明白这个劲嘉股份的老总，葫芦里到底装的什么鬼？
就在胡思乱想的时候，李炎就听陶碧春冲自己问道：“李炎，你知道跌落到社会底层的概率是多少吗？”
李炎当然不知道，胡乱说道：“百分之一还时百分之五？咱们国家都在吐槽富二代什么的，可是人家接受的教育接受的信息是寻常人家不可能了解的。我也接触过一些人，知道他们的孩子们并不像社会放大报答的那样。只是寻常人不愿意接受这个事实罢了。总觉得自己的下一代能有机会追上他们的孩子。”
陶碧春没想到李炎随便说说竟然也能说到根源上，嘴角一翘笑着说道：“嗯！我先说腐朽的资本主义国家吧，他们的情况……我拿到的究数据显示：有百分之二十！咱们国家老话说，富不过三代。但社会上也流传着这样一句话：“龙生龙，凤生凤，老鼠的儿子会打洞。李炎你说真相到底是什么样的？”陶碧春说完这句话之后，似乎就没想听到李炎的答案，而是紧接着冲李炎说道：“你说如何才能让自己的后代，避免坠入社会底层，或者说不要出现“老虎生下狗儿子”，“一代不如一代”？”
“那个，陶总您开玩笑了。我们普通老百姓一直想着怎么突破自己的阶层壁垒，只求寒门也能出贵子。您这个问题有点高端到出乎我理解的范围了。”李炎这么说其实只是想尽快结束这个话题，自己并不像在这个什么寒门贵子、社会阶层上面多讨论。
有些事儿是犯忌讳的，说多了容易出问题。谁知道陶碧春是不是手里攥着录音笔，到时候想弄自己一下？
陶碧春似乎看出了李炎的拘谨，笑呵呵的点了点头，继续说道：“那些占据着好的教育资源，好的人脉，身处上层社会的孩子们，为什么竟会刷的一下跌落到底层了？难道说，我们一直担忧的“寒门难出贵子”的现象，到了贵族阶层那里，一下子严峻到了，连“贵族也难出贵子”了吗？”
问完了这个问题，陶碧春似乎也不大关心结果了。只是说了句：“《红楼梦》里的贾府，坐拥众多才子佳人，位列皇亲国戚之位，却还是躲不过没落的命运。有不少人为此扼腕叹息，不少人大呼不理解，然而，柳湘莲的一句话，解开了红楼梦中的奥秘，我记得有人说过：“贾府除了那两个石头狮子干净，只怕连猫儿、狗儿都不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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