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没有！”程建民心虚地说道，头一直低垂着，不敢直视苏芒的眼睛。
苏芒更加肯定，程建民说谎了！
不过，他究竟为什么说谎呢？
这就奇怪了！
“到底有没有你自己应该最清楚！我看，你其实是怕自己意图杀人的真相被警察调查出来吧！于是你跟程颖达成协定，她不再计较你推了程颖妈妈下楼的事实，你则是要作证证明小颖才是凶手！你说说，我说得对不对？”
“你……”
程建民瞪大了眼睛，没想到苏芒竟然将事实猜得这么准！
确实，当初他回来看到倒在血泊中的儿子，整个人都要疯了，气愤之下便将自己妻子推下了楼。
程颖气极败坏，跟他打了起来。
然后他就威胁程颖，说要报警，将她母亲杀人的事情告诉警察。
程颖哀求他不要，程建民还是报了警。
再后来，他们就达成了那个协议。
他指证程颖杀人，程颖则不再计较他推她妈妈下楼的事情，而推她妈妈下楼的人则变成了程旭。
程颖“杀人”的原因也变成了见到程旭推了自己妈妈，脑子一发热就把程旭杀了。
这会儿被苏芒揭穿了真相，程建民还是有些害怕，可还是虚张声势地说道，“你，你别胡说八道！”
苏芒轻蔑一笑，“之前我们已经去看过程颖妈妈，她将所有的事情都告诉我了。”
“她胡说的！她怕程颖坐牢，捏造事实！她本来脑子就有问题，你们别相信她的话！”
“程先生，不管程伯母怎么说，我希望你能够实话实说！”
“我已经说了实话！”
“难道你就不觉得难过吗？如果你坚持这么说，程颖将会被判刑！她还十六岁，还在上高中，人生才刚刚开始！如果被判了刑，恐怕一辈子就毁了！你真的忍心看到自己女儿后半生被毁吗？”
程建民陷入了沉思当中，显然，他犹豫了。
苏芒也不催他，让他慢慢地想清楚。
车厢里一片安静，悠扬的音乐声飘荡在空中，让人心情也变得舒畅一点儿。
过了十来分钟，程建民抬头看向苏芒，一副有话要说的模样。
苏芒不动声皱巴巴地问道，“程先生，你想清楚了吗？”
“想清楚了！”程建民晦涩地开口，“人是程颖杀的，其他的，我无话可说。”
苏芒瞪大了眼睛，她还以为程建民会将事实的真相说出来，没想到，他竟然还是坚持杀人的是程颖！
这个混蛋！
她怒了，“程建民，程颖可是你的亲生女儿！你这样做不觉得内心愧疚吗？”
程建民冷冷地反驳，“我做假证内心更加愧疚！苏芒，这是我的家事，你一个外人请不要插手这么多！”
“你……人渣！”
苏芒气得直接骂了程建民，程建民脸色一变，“下车！我要下车！你再不让我下车，我就告你限制我的人身自由！”
苏芒也不想再看到程建民，再见他一眼她只会觉得眼睛都会瞎！
程建民走了，苏芒还在生着气。
沈少阳看着苏芒那气鼓着腮帮子气呼呼的模样，不禁笑了起来。
然后从盒子里拿一块口香糖，递给苏芒，“吃一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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