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暂驻城中?”曹霜琢磨着这句话,也释然了。“那好,便暂驻城中吧。敌军既然已经撤离汴州,便传信邓刺史,让他回来吧!”
“三位将军,陛下托我主持大局,当今之计,若想快速讨灭叛军,首要在捉拿陈浴及三个叛臣!我得到消息现在率领叛军大部的就是蒋方。”
“而辛童此时正在邓州,他手中兵马尽数拨给了蒋方,眼下已无兵可用,我打算遣一旅,抵达南阳,劝说与他,若是劝降不成,便把邓州围困,逼迫蒋方回援!”
“诸位以为如何?”
一旁陈庆应道:“敌不得不与我战者,攻其所必救也!曹将军深谙兵法,末将叹服!”
“嗯!好计策,邓州乃是南都,现在更是叛军的大本营,说不定那个陈浴小娃娃就在邓州城里!”韩病虎道:“我愿率本部前往围困!”
众人目光看向魏昇,他道:“邓州虽然无险可守,可路上一定要经过许州。若是陈祎先将军队放过,在与辛童合围,恐怕韩将军难以招架!”
“这……”韩病虎深思片刻。道:“嗯,的确难以招架。两州虽然兵马不多,前后突袭,只怕我的人手难以应付!”
“那如果先取许州,再破邓州呢?”
“那就预敌先机,辛童肯定会带着陈浴逃走的。”魏昇道:“就是蒋方也会率军赶回,杀一个回马枪的!”
众人商讨无果,于是暂定驻扎城中,等待邓和回来。
消息传到东昏,邓和闻讯羞愧,当即舍下东昏,来奔陈留。
走了邓刺史的军队,东昏城也恢复了以往。大雪又下过几场,南面消息不断传来,也似这雪花一样。
曹将军大破蒋方于雍丘;韩将军夺下许州;毛刺史率军赶来,却被蒋方击败;辛童假意投降;曹将军不慎中计。
两边互相占据优势,你来我往打得好不热闹。
南面打得热火朝天,也都仿佛与东昏城内的这一家三口没有关系了。
皇帝的任务,曹霜是完成不了了,战事一直持续到了春天,才逐渐安宁下来。再用计逼出敌军主力,并将其尽数歼灭后,朝廷军队终于占据了完全的优势,逼迫辛童带着陈浴出城投降。
这场声势浩大的叛乱,危害了数州安宁,甚至还差点导致降城的陷落。曹霜自知虽然打赢了仗,却输了任务。
庆功宴上,诸将欢欣鼓舞,打完这仗,他们升官的升官,加爵的加爵。唯独曹霜一人闷闷不乐,只坐了一会儿,便推脱身体不适,提前离开了。
果如曹霜所担心的,平叛结束后,诸将皆有封赏,唯独自己依旧是那个三品靖武将军、散侍大夫。
虽然皇帝赏赐了其他珍宝,也并未出言训斥,可皇帝在他身上流露出的若有若无的深意,总让她满心不爽。
好在兵部的调兵计划即将实施,曹霜变请求自调出京,来到邺城镇守。
由于中原叛乱的影响,江河也一改先前对陈朝宗室的态度,不仅命令朝廷将各宗室集中看管,派遣重兵把守,甚至还处死了先前与江河敌对的几家宗室。
也正是由于如此严厉打压,原本由于中原叛乱而蠢蠢欲动的各个前朝宗室也瞬间老实下来。
因此倒霉的,还有先前推荐辛童、蒋方、陈祎的官员,也全部遭到了贬黜。
见国内重新安稳下来,江河也准备推行此次讨伐三韩的战事。
军事会议上,价格公布了早就定下的作战计划,此战由章晋统帅五万中央军征讨三韩,其中约四万步卒自陆上进攻,其余万余士卒则乘坐海船,侵袭三韩沿海。
此外,江河还把江洪、魏昇配备给了章晋,作为副将。在上次平叛的战斗中,魏昇也屡屡建立功勋,被江河提拔为三品宣武将军,散侍大夫。
这次章晋挂帅,江河多少还很放心。由于出征人数只有五万,大宋的财政也并未赤字,江河也十分放心,特地在临行之前嘱咐章晋缓进慢攻,步步为营。
生怕再出因为催促军队快速解决战斗,而导致的战局失利的情况发生。
五万大军转眼出了洛阳城,全部奔赴昌邑。抵达昌邑后,四万大军北上冀州,沿着辽东杀入三韩。而还上一路则走彭城,来到海州,在那里乘船,先走一步,抵达三韩,进行袭扰。
当三韩的军队被困在海边之时,陆路军队也差不多抵达三韩。突然侵袭之下,必然可获全功。
同时江河还早就通知赵榷,让其给予后勤帮助,并让其陈兵高句丽边境,防止高句丽的支援。
消息传到辽东,赵榷心满意足。自从他调为平州刺史,下辖辽东、玄菟、乐浪、带方四郡之后,一个辽东王的帽子就落到了他的头上。
当初江河许给赵榷的是平州五郡,独留了辽西并未给予赵榷,这倒不是江河心小,宝贵辽西郡,乃是赵榷自请。
辽西郡接通幽、平二州。位于海河平原与辽河平原之间,北面有山脉压迫,形成了辽西走廊。毫不客气的说,谁掌握了辽西,谁就掌握了出入两地的钥匙,谁就占据了先机。
赵榷的推辞,反而打消了江河出兵辽东的念头。反正赵榷无子,也已经五十。就让他在关外富贵一生,等他身故,自己收回的就是经其治理,异常富庶的平州四郡。
到时候把四郡编做数州,那就不在话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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