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想着，一群长老就顾不得形象了，逃命要紧。
碍眼的人终于消失了，温文立刻朝宁娇娇跑了过去，伸手想要将她抱在怀里，可是她浑身的伤口，鲜血淋漓，他无从下手。
“娇娇……”
他声音梗塞颤抖，眼眸里黑气翻腾，带着毁天灭地的杀气。
宁娇娇眼眸颤动了两下，僵硬的转头，在看到温文的瞬间，眼眶就红了，豆大的泪珠无声的落了下来。
“温文……”
她叫了一声，声音沙哑破碎。
“为什么死的不是我？”
为什么不是她呢？
宁娇娇本能的知道，自己不会死，即便是这个身体死了，她也不会死，所以，刚刚看到别人为了她而死，心里就恨不得自己能替代。
可是，温文不知道。
宁娇娇这话听在他的耳朵里，就显然是另外一种含义了，她这是宁愿用自己的命，去换皓初的命吗？
他愿意为她死，她不要，却又愿意为皓初死。
真是讽刺。
本来眼眸深处的阴沉，在这一刻仿佛达到了极致，他无视宁娇娇浑身的伤口，动作温柔细致，但是力道却不小的将她抱在怀里。
他伸手，轻柔的抚摸着宁娇娇的脸。
“娇娇，我爱你。”
他突然表白了。
宁娇娇本来悲伤又痛苦的心情，在他这突如其来的告白中，被惊住了，她愣愣的看着温文，一时间怀疑自己是不是听错了。
“嫁给我，好吗？”
然而，温文又是一个重磅炸弹丢了下来。
宁娇娇：……
你家徒弟刚死，你这又是表白，又是求婚的，怕有点不合适吧。
她动了动身体，想要从温文的怀里爬起来，可是温文却将她抱的紧紧的，她根本无法动弹，而且一动，就疼，很疼很疼。
刚刚她只顾着伤心，没什么感觉，可是现在被温文这神来的一笔，打断了她的伤心，这痛苦就成倍的爆发出来，疼的她有些受不了了。
“疼。”
她委委屈屈的开口，微嘟着嘴，就这么看着温文。
像是在撒娇。
温文的眼眸闪了一下，心软了那么一下，可下一刻又恢复了正常，他依旧抱着宁娇娇没有松手，笑的，却越发温柔了起来。
刚刚还想为了皓初去死，现在又怕疼吗？
怕只有更疼，才会让你长点记性。
他抚摸着宁娇娇脸颊的手，微微用了些力气，压在了她的伤口上。
“嘶……”
宁娇娇立刻疼的倒抽了一口气，眼泪就这么不争气的掉了下来。
实在是太疼了。
浑身上下都疼，连灵魂都疼！
“娇娇还没回答我的问题。”
问题？
宁娇娇愣了一下，然后想起来了，他说的问题，是刚刚那个求婚。
不仅不顾徒弟刚死，还要她现在给出答案吗？
可是，她也不知道答案啊，她喜欢温文，又没达到嫁给他的地步，更不想在皓初死了之后又伤他的心。
她抿着唇，露出了几分为难的神色。
“娇娇是想看我也死去吗？”
温文柔声的吐出这么一句。
宁娇娇瞬间惊悚。
她仔细的看向温文，突然发现，温文的眼眸伸出，满是黑色的雾气，汹涌翻腾着，仿佛下一刻就会喷发出来，将人吞没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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