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家屯村南北均有一座山,村民却只在南山脚下活动,因着南山崎岖,登山不易。
然而北山却是一座让人根本不敢提及的山,村民们将其称作为“死山。”
据说这是祖辈流传下来的叫法,上家屯村自建村以来,但凡进过北山的人,无一人走出来。
偏偏每代人中总有胆大不怕死的进去探究竟,结果可想而知,一去不复返,于是大家暗地流传,山中有妖怪,只是这妖怪从不下山为祸。
久而久之,村民与妖怪形成了一种默契,井水不犯河水,两厢无事。
贺扬是后搬来村子里的,又住在村头,与村民不甚熟络,他自不知这北山的传说,于两年前登过山,没人知道贺扬登过山,并且活着出来了。
进山复返的贺扬后来才听董氏说起北山的典故,心中一笑,那妖怪他见过,的确不好惹,不过北山着实比南山好登得多。为着不让村民知道他进北山的事,他净挑晚上出动。
北山多年来人迹罕至,山中野味众多。白日里听说曲宁收集羽毛做被子的事,贺扬心下一计,趁夜去北山打两只野鸡扔到南山上,这样,曲宁第二日上山便可捡到。
只打两只,到时可装作是有人上南山打猎丢的,如此一来,曲宁方不会多想,得到羽毛的同时也得到了些吃食,两全其美。
出门约莫一个时辰的功夫,贺扬回来了。
这一切都是那么的悄无声息,贺扬和衣而卧,睡得很浅,天刚刚蒙亮,他便又起身,提剑前往南山练剑了。
曲宁昨儿听了陈氏的话,不再冒险去南山,吃过早饭动身去了河边。
在河边她遇到了在放鸭子的江明轩,见到曲宁拎着麻袋,笑道:“宁儿,你拿着麻袋偷东西去?”
“猜对了,偷你家鸭子来了。”曲宁边回他边放下麻袋,猫腰低头看向河边。
江明轩好奇,跳到曲宁身边,“你偷什么?我帮你。”
“羽毛,鸡毛鸭毛鹅毛,什么毛都行,赶紧把你家鸭子身上的毛扒光了吧。”
江明轩不相信她,用羽毛来干什么,但见她低头把散落在河边的鸭毛鹅毛一根一根捡入麻袋里又不得不信。
“宁儿,你真要捡这些东西?”
曲宁终于愿意看他一眼,“可不是?”叹了口气说了说原由。
江明轩一边替曲宁骂吴氏,一边想办法。他看了眼他家那几只鸭子,毛都拔了也不够啊。
曲宁轻快地捡着散落在河边的羽毛,她不贪心,只要做一床能抵御这春末寒意的薄被即可,被江明轩理解成了做一床实打实的厚被子,因此,他看起来比曲宁要愁上许多。
南山那边,贺扬一早练完剑,磨蹭着不下山,却左等右等不见曲宁的身影。
那轮红日渐渐升高,散发的热量也愈发强烈,贺扬抹了把头上细密的汗珠,抬头望天,再不回家,董氏该担心了。
可昨晚那两只野鸡又不知该如何处置。
想了一阵子,仍不见曲宁上山,贺扬就地刨了一个土坑,把两只鸡埋了进去。
带着无法言说的心情,贺扬下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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