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珠子支支吾吾地没敢把实话说出来。
齐月冷哼，“你知道什么？曲宁活着才是最不安的因素。”一顿，挺身道：“回秦府！”
小珠子低低地道：“是。”
秦大人听闻齐月主动回府倒是吃惊不少，除了上次与沈家的婚事齐月欣然回府之外，通常她是他请都请不回来的。
齐月与秦大人见面，规矩照旧，只有两人。
齐月开门见山，“我要一个人的命，曲宁。”说罢，走到桌前，起笔落字。
很快，曲宁的样貌、住处、书局所在位置统统呈现在秦大人面前。
秦大人皱眉不解，“此乃何人？”
齐月冷笑，“关乎父亲身家性命之人。”
秦大人一怔片刻，立时回过神来，此人与沈安叶有关，甚至，她会破坏秦府与沈家的姻亲！
得不到沈家的财富，无法支持季王，当真是关乎身家性命，秦大人眯了眯眼睛，眉头深深皱起，点头道：“好！”
“此人极难对付。”齐月道，不禁想起自己之前数次的失败，脸露气恼之色。
秦大人本想一个丫头能有多难对付，见齐月这般神色，再也不敢怠慢。
想齐月有本事探得他与季王所谋之大事，却奈何不得一个丫头，可见此事不简单。
“她背后可有何人物？”秦大人问道。
问完自己笑了，管她有何人物，兼不足为惧，天下都要是他们的了，还怕她身后的人不成。
齐月沉声道：“将军府。”
秦大人脸上的笑意在一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将军府？阳王！
齐月见他有了片刻停顿，睨着他道：“父亲可是怕了？”
又是一阵沉默之后，秦大人哼了一声，“秦府与将军府本就是不能共存的，不是你死就是我亡，我有什么好怕的？”
齐月扬了扬唇角，道：“那便好。”
“只是······。”秦大人来回踱了几步，停下后道：“眼下还不是撕破脸的时候，需秘密行事。”
齐月点头，圣上身体时好时坏，谁都说不准，没有人敢在这个节骨眼上冒头挑事。
尤其是，秦府和将军府背后所依靠的却是势不两立的季王和阳王，正值圣上立储的关键时刻，两府一举一动兼异常敏感。
眼下看来，维持面上的和善才是最明智的选择。
这些事父女俩具是心知肚明，除了齐月之外，只有秦大人知晓究竟该如何行事。
她只要结果，那便是曲宁一命呜呼，具体如何做，且放给秦大人吧。
齐月是这么想的，这些年来，他欠她的太多了，这件事办成就算是对她的一点偿还之意。
出了秦府，齐月优哉游哉地往回走。
小珠子见她心情不错，笑道：“可是秦大人许给小姐何好处了？”
齐月笑笑，“人命一条！”说完，如释重负般地长舒了口气。
小珠子闻言直了眼，心下偷偷替曲宁惋惜，秦府要出手了，这个可怜的姑娘终究逃脱不过一死的命运。
但听齐月又道：“小珠子，这些日子，咱们可得多与宁儿聚聚，说不定哪天就阴阳永隔，再也见不到了。”
小珠子闻言又是一惊，心头涌起深深的无奈之情，她是下人，左右不了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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