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睡了一觉, 第二日照常早起跑步锻炼, 经过十多天的锻炼陈怀和路敬已经能坚持跑一圈不掉队了。
为此陈怀还美滋滋道, “也没啥吗, 轻松的狠。”
程宴幽幽道，“既然如此明天就多跑一圈吧。”
闻言，陈怀一个踉跄差点摔倒在地，路敬咬牙切齿道，“让你多嘴。”
他们这个小师傅太过认真说让他们跑步就天天叫他们起床，估计回清河之前是不能松快了。
跑完一圈回来，程宴开始教两人打太极并且锻炼手腕。
陈怀笑道，“你哪学来的这么稀奇古怪的拳法？”
程宴嗤笑一声，“老祖宗流传下来的太极拳都不知道，还说是读书人呢。”
陈怀惊讶，“这就是太极啊, 听过没见过，我是读书人不假, 但是又不是武夫不必知道这些。”
不过陈怀和路敬倒是对程宴锻炼手腕的法子比较感兴趣, 让小厮去找来木板挂在墙上铺上纸就开始练习, 然而这一写便知不容易了，陈怀嚷嚷道，“累死了, 这写的些什么狗爬。”
路敬也是连连摇头, “怪不得程宴小小年纪写的一手好字, 天份是一方面, 更重要的是毅力，咱们俩真是不能比的。”
对这夸奖，程宴悉数收着，并道，“二位兄长放心，小弟定然让你们养成这个习惯的。”
路敬和陈怀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不好的感觉。
这小子太黑了。
洗了澡吃了早饭就听门房来说有几个书生来找他们。
程宴不知是谁便去看陈怀。陈怀摇头，“我也不知道是谁，不过肯定是来看府试案首的。”
程宴一挑眉，怎么感觉像是来打群架的来着。
几人整理一下屋内便亲自迎了出去。到了院子里来的人已经进来了，领头的竟然是黄为人。程宴眉头一挑，便知道几人来者不善了。
显然陈怀和路敬也想到这个。
陈怀三人先是与众人打了招呼，引着众人到了屋里，陈怀让小厮奉了茶，其中一人笑道，“我等竟然喝上案首家的茶实在荣幸之至。”
程宴瞥了对方一眼，淡淡道，“此处并非程某的宅子，所以这位学兄喝的也并非程某家的茶。而且，虽然程某侥幸得了第一名，但后面还有面覆，所以胡兄还是不要称呼在下案首的好。”
不过在坐的人都知道，面覆主要就是走个过场，能顺利报名的早就将长的歪瓜裂枣的刷下去了，能留下考试的即便不突出也不至于太差。所以众人看榜时便将第一名直接称呼为案首了。
所以程宴这话可以说直接打了胡杨的脸了。
胡杨面色顿时不愉，隐隐有恼怒之意。
但程宴这人就这样，别人对他一分好，他便五分回报，然而若是有人对他不善，他觉得也没必要与人为善。
说话的人是此次府试第二名胡杨，被个十多岁的孩子压了一头本就不痛快，所以得知黄为人认识程宴的时候才托了他一同过来，为的就是探探程宴的底，好在院试的时候一雪前耻。
只是胡杨也没料到，这小案首人不大，倒是个有脾气的，自己不过说了这么一句，竟这么怼了回来，也不怕旁人说他目中无人。
胡杨暗哼一声，面上却无变化，“倒是胡某说错了，还以为此处是程案首的宅子呢。”
来之前他便跟黄为人打听过，知道程宴之前只是农家子，只是去年开始家中有了营生才得以住进县城，说起来就是个土包子罢了，也难怪说话如此无礼。
不过过两日知府大人会主持面覆，程宴作为案首肯定会得知府关注，到时候……
哼，就这等素养也想当案首？
怕不是撸下来才好。
胡杨这么一想心中难免畅快，坐在那里喝茶也不嫌弃茶难喝了。
他无礼说话带刺，程宴也不主动搭理。
胡杨心中有气，见程宴如此心中更为恼怒，“程案首一举夺得案首想必文采斐然，不如做首诗给咱们瞧瞧。”
黄为人一旁讪笑道，“就是……程宴，你……”
“如今尚未面覆，大家还是不要喊在下案首的好。至于作诗，胡兄为长，是不是先做个表率？”程宴淡淡道。
胡杨哼了一声，觉得这案首也就如此。但让他作诗那是不成的，往日在外作诗一般都是在家中做好，由先生确认可以方带着外出，否则在外作诗做的不好可就丢了脸面了。
“既然胡兄不愿意，那程宴也就不献丑了。”程宴淡淡道。
黄为人一噎，心中也是不悦，他觉得程宴一点面子都不给他，他们好歹县试府试都是结保的考生呢。
他面上不好看，程宴也只当看不见，陈怀和路敬其实对黄为人招呼都不打就带人过来也不痛快，招呼起来也没什么耐心。
不过也有人是有心交好，态度诚恳的邀请程宴探讨了几个问题，程宴态度平和的答了，几个人相谈甚欢。
而胡杨和黄为人见此就更加生气了。
眼瞅着到了中午，程宴他们没一个说要留饭，黄为人知道程宴做饭好吃又故意想他出丑便道，“早知道程宴学弟手艺了得，不知道今日有没有荣幸尝到。”
程宴抬头瞥他一眼，“程某不是厨娘。”
黄为人一噎，顿时看向陈怀和路敬。
陈怀笑道，“不如咱们叫一桌席面回来一次吃顿饭？”
其他几个纷纷推辞，胡杨冷哼，“还道今天能吃到程学弟做的酒席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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