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玥撒娇的本事见长，戴川败下阵来，看着碎成屑的位面冒险者，“这么说你已经知道我们现在的处境了？”
小玥面色一整，点点头道：“大概有了了解，不过你不关心我吗？还记得我刚画出野心的时候，林月在大魔都做下的那些案子吗？她没有说实话，其实她已经知道了全部的经过，包括我们摸不着头脑的那四具克隆体。”
戴川心头一颤，他只能猜测小玥在没有成为伥鬼之前不简单，和万界商城脱不了干系，但是具体的经过他哪能知道。
“我们最后知道的是我的自画像被偷了，然后意外的出售给了万界商城，导致画之国度二维化展开，之前判断是汉达尔财团所为，实际上并不完全正确。”
小玥的眼神露出几许追忆，继续说道：“前面的猜测或者脑补都对，的确有人比我们先得到过万界商城，还像这些位面冒险者一样，意识流穿越万界，最终迷失了家的方向。”
汉达尔财团的创始人找到了迷路的孩子，但是成功回归家乡的位面冒险者的意识流已经崩溃，留下的只有几样道具和一个女人的尸体。
万界商城就是其中一件道具，可惜汉达尔财团的创始人完全没有意识到万界商城的重要性，而是被那具女人的尸体吸引了。
起初汉达尔财团的创始人没有太重视尸体，但是当他变卖了那几样道具获得了启动资金，逐渐成为富豪的时候，才发现那具尸体在没有任何防护下竟然栩栩如生。
直到此时，那个创始人仍然没有重视万界商城这件道具，反而痴迷的研究女尸不朽的秘密，为此还下了大力气，大资金进行关于长生不老的研究。
直到创始人迈入耄耋之年，偶然发现了其中一件道具的秘密，才知道自己错的多么离谱，从此开始针对一切超自然现象，尤其是鬼魂之类的传说。
在道具的帮助下，汉达尔财团的创始人活的足够久，堪称世界上最长寿的人，为此还不惜假死避免越来越发达的媒体的关注。
但是再长寿也有限度，面对死亡的威胁，创始人最先开始的就是借助道具展开克隆人的实验，这也是为什么会出现四具一模一样尸体的原因。
至于尸体是怎么流落到原始森林内，和林子里的通灵之兽有些关系，创始人听说中国大陆有僵尸的传说，开始在一百多年前大规模的盗墓。
但是在原始森林内遭遇了四大仙的针对，因此死了不少人，还丢下了四具充满奇异的克隆体。
最重要的是丢了原始的尸体，而那具尸体竟然和一只伥鬼融合，自动开启了万界商城道具……
小玥的叙述很慢，戴川听的非常认真，等到小玥说到伥鬼的时候，戴川恍然大悟的看着小玥。
“你……就是那个迷路的位面冒险者……在找到回家的路的时候就崩溃了意识流……”
小玥打了一个响指，“虽然记忆还有缺失，但是完整度已经相当大了，我的确就是地球的第一个位面冒险者，在经历了无数次的穿越降临之旅，找不到了回家的路，或者说迷失在了其他位面的诱惑中。”
小玥的鼻息逐渐粗重，“还记得我给你说过的那个道具，npc体验卡吗？那其实是我的保命道具，比橙色道具等级还高的炫彩道具，它可以完美的复印我的意识流，让我得以重生，但是有个苛刻的前提条件。”
“万界识因天赋？”戴川脑子又不缺陷，立即想到了这个关键的地方，然后傻笑道：“这么说我真的与众不同，整个地球只有我一个人拥有万界识因天赋？”
小玥鄙视的撇嘴，“虽然这么说也没错，但是你也不要臭屁，很多外在因素都能产生这种天赋，只是没有你这种原生态更契合万界商城道具而已，而万界商城可是我流浪无数位面才得到的两件炫彩道具之一。”
“在哪呢？”戴川早已经习惯了氪金剁手的生活，如果再也不能拥有万界商城，他宁愿去死。
小玥答非所问道：“你一点都不介意吗？我连自己究竟多大都忘了，而且从严格意义上来说，我根本不能算是人类，没有一点点的心理障碍吗？”
戴川再次后知后觉，哦了一声道：“我知道了，画之国度二维化展开，为什么会出现我熟悉的人和地理，是你在考验我吗？”
小玥不置可否，戴川继续问道：“答案呢？你满意吗？”
“不能说满意，勉强及格吧！所以我很想问问你，如果离开了画之国度，你会做出什么选择？像现在这样继续可以吗？”
戴川望着小玥希冀的眼睛，心里犹豫了，他明白小玥这话背后的意思，如果他同意，现实世界只怕也会发生类似的改变，曾经熟悉的对象，甚至恋人，都会成为过往云烟，和他再也没有相干。
这个选择题很难，戴川不知道该怎么抉择，一边是和小玥继续浪迹诸天万界，领略不同的位面，而且不怕找不到回家的路。
一边是抹杀曾经的记忆，放弃他的几段情感，左右为难不外如此。
小玥叹了口气，她何尝不想两全其美，但是当她找回完整的记忆，想起了曾经的过往，再也不可能像伥鬼那样宠着戴川了。
而且作为位面冒险者，注定不能有弱点和缺陷，否则意识流很可能因此崩溃消散，戴川的那几段感情，包括她都是戴川的薄弱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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