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八章 小试牛刀
宋朝然向夏步柯简单地打了个招呼，然后跟着公西淳去了二楼。
在二楼转了一圈，宋朝然有意多看了一眼，没有瞧见料想的人影，公西淳会意解答，“扇子爱玩儿，估计把人带到一楼去了。”
宋朝然眼神一闪，心里有几分不舒服，公西淳捕捉到他眼底的疑虑，心情跟着一暗。
二楼的汉子见公西淳和他新带的客人还在外面徘徊，大方地将两人拉进去，嘴里还吆喝着，“来来来，淳哥来了怎么只在外面看着啊，快进来快进来。”
公西淳笑着应了进去，宋朝然从容跟在后头。
等两人进去了，先前引路的大汉才注意到宋朝然的存在，他很少和文化人打交道，一时讪讪，“这位是？”
“他是我在京城认识的富家公子，帮了我很大的忙。”既然帮了公西淳的忙，是他的恩人，那就是他们大家的恩人，纵然觉得他有些格格不入，还是当座上宾以礼相待，让出了风水宝地，宋朝然也不客气，与众人一一打过招呼后落座。
因着他完全没有接触过，公西淳为了关照他，挑了一种最简单的玩法，比大小，介绍了玩法之后宋朝然眉头还是紧锁着，他对这些的确生疏，尽管公西淳讲解了一遍，他还是有些云里雾里。
但也不好吊着别人太久，在一片哄声里开始。
一转眼玩了两圈下来，宋朝然带出来的银两输得差不多了，他并不服输，拒绝了公西淳的关怀，继续坐在桌上。
他本以为这是靠智力就能获胜的游戏，玩儿了几把才发现并非如此。
不管他怎么想，都找不到其中的关联，以至于夏步柯聊完了下来之后他还端坐在桌前，屏气凝神，盯着桌上发过来的牌。
公西淳一眼就看到站在门口的夏步柯，刚要叫，夏步柯抬手制止了他，公西淳吞回要说的话，继续玩牌，心思却不在上头了。可再一抬头看，夏步柯眼里都是宋朝然，压根就容不下别人，不禁又有几分失落。
宋朝然全神贯注盯着牌，也没有注意到身后站着人。
“丢。”宋朝然又拿了一张牌，正要喊“跟”的时候，身后冷不防传过来一个声音，他一愣，才反应过来是夏步柯，回头，眼里有几分惊喜，“你聊完了？”
“嗯。”迎上他的目光，夏步柯温柔地笑了笑，眼光又一转，回到他的牌面上，“这把丢了吧。”
没有问为什么，宋朝然牌直接丢了出去，等到最后开牌面的时候，他果然是小的，若是又一股脑地跟下去，怕是最后一点盘缠都要输干净。
有了夏步柯在后面指导，接下来几把都顺利无比，慢慢也赢回了一些，到最后又赢了一把之后宋朝然率先停下，“今天就到这里吧，时间很晚了。”
夏步柯本来以为他会迷上这类活动，没想到他还能先提出来，生出一点莫名的自豪来。
“嗯，太晚了，下次再聚。”公西淳也跟腔，那些大汉也从宋朝然这里赢了不少，对于他提前离开也没什么意见，还乐呵呵地给他道别。
下到一楼，尹扇和柳姣已经完全融入到气氛里，正玩得火热。宋朝然站在楼梯上看着柳姣那张熟悉的脸上出现的他并不熟悉的热切的表情，一瞬间就明白过来，她们真的不是一个人。
夏步柯注意到宋朝然看柳姣的眼神，没有多说，扯了扯他的衣袖，“下去吧。”
“嗯。”宋朝然颔首。
公西淳带着二人往下走，还不忘邀功，“刚才在上面和度娘聊得怎么样？”度娘就是最先和公西淳打招呼的那个人，在回来打点时他就想到了这一层，不过度娘原来服侍的也是大户人家，他也不好直接把人请过去当侍女。
好在夏步柯比较随和。
“挺好的。”提到度娘，夏步柯表情柔和了许多，看得出来她们交谈融洽，公西淳更加喜滋滋，脸上笑容就没有断过，宋朝然就不太高兴了。
“下次我陪你再来吧。”他冷不丁接了一句，夏步柯一愣，偷偷笑了笑，乖巧地点点头，“嗯。”
然而此时的宋朝然并没有料到下次带她过来会有什么样的灾难。
说话间尹扇那边也完事儿了，柳姣从前在风月场所也学过几招儿，再加上这里的汉子都对她没有防备，玩了这么一会儿竟然也赢了不少，脸上的笑也多了许多真实，拿着钱笑嘻嘻地从人群里钻出来，正把钱塞在腰间里，一抬头就看到宋朝然盯着自己，讪讪收回手，笑也敛了起来。
“赢了？”公西淳自来熟地上去询问，柳姣克制地回以笑容。
公西淳分外不满，怎么这一个个的对他和宋朝然都这么不同，然而在看到柳姣对宋朝然也是同样的笑容之后他心里就舒服多了。
尹扇对夏步柯还是十分防备，见到她后不善地瞥了一眼，夏步柯还是无所谓地笑笑，没有放在心上，倒是公西淳在一边有些不满，“干嘛呢，夏夏惹着你了就瞪她。”
本来就不乐意见着夏步柯，公西淳还尽帮着她说话，尹扇更加不开心，柳姣暗自捏了捏她的手，给了她不少的安慰，至此尹扇越发相信柳姣和夏步柯是两种人。
回去的时候夏步柯从容走在宋朝然身边，公西淳亦步亦趋地跟在她身后，尹扇数次和公西淳搭话无果，又见他殷勤地贴着夏步柯，气闷地跟在最后面，还好有柳姣陪她说说话。
“那个王妃是不是经常欺负你？”尹扇忽然压低声音问道，柳姣一愣，刚想否认，又想到什么似的，默不作声。
她的沉默就相当于是默认，尹扇的火气一下子就起来了，碍于几个人还在前面走，只能更加压低声音，愤愤不满，“那王爷就由着她打压你吗？”
“这种事……”柳姣故意说得模棱两可，还带着几分勉强和恰到好处的惧意，“我们做下人的也不能随意插手。”
尹扇一根直肠子，脾气直，也没什么脑子，义愤填膺，“你等着，我帮你报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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