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黑风高夜,习习冷风吹到郊外的一草一木,发出萧瑟的声音。
山坡上,两拨人举着火把,大眼瞪着小眼,手里都是拿着武器,却没有一人发出进一步的攻势。
村长仍旧被村民们拉着,气得快要失去理智的村长,青筋毕露,目眦尽裂。
鸟兽们看到这里的情况,皆是不敢靠近,一时的气愤诡异阴森。
拓跋狩和崖勒紧绷着肌肉,全身戒备地看着四周。
虽是原地不动的站着,两人脑中却一刻也没有停止运转,思索着接下来该如何做。
崖勒站在夏舞的身前,不用回头也能想到她此时此刻脸上嫉恶如仇恐怖的表情,知道这个小姑娘的性子,向来见不得恶人横行,欺凌寻常百姓,更何况这家村庄还不是一次两次被他们骚扰。
于是便伸手挡住她的身形,避免她一时冲动乱了分寸,伤到自己。
拓跋狩站在最前面,离山贼最近,最是能清楚地看清山贼淫荡狡诈的表情,也是对他们气愤之极,心里恨不得将他们千刀万剐,却也是不得不耐着性子,忍住不去动手。
村民们也是恼怒,但又想着现在的情况,只能紧握双拳却不敢出击。
一时僵着,前面,是满脸怒意,却又不敢轻举妄动的村民,后面,是猥琐奸诈的山贼,领头的那个还禁锢着村长的小儿子,常年外出做生意娇生惯养的小伙子现在被吓得不轻,在山贼手里,一动也不敢动地瑟瑟发抖,双腿发软,站立不直。
双方互相对立,又没有任何一方想要先出手。
勒住村长儿子领头的山贼,粗糙黝黑的大手与小伙子的细长白嫩的脖颈形成鲜明的对比。
就好像屠夫手中拿着大刀,刀下是一只无可奈何,全身筋挛,抖动的鸡脖子
村长眼看着勒住自己儿子的手愈发的用力,自己的儿子感受到脖子上收紧的力度,因为恐惧和不适,也开始微微的挣扎。
毕竟父子情深,村长再次开始有些按耐不住,理智有些崩溃,眼看着就是想要冲过去与他们决一死战。
一直拼命拉住村长的几个村民,感受到他的动作越来越大,几乎要挣开自己等人,便赶忙加大了力气,不让他干出傻事,胸中更是心焦气燥,对山贼的恨意重了几分。
在崖勒身后的夏舞看着此情此景,态势愈加不稳定,心里更是不舒服,皱着眉细细想着。
心里暗自骂着,
“这群没羞没臊的匹夫子!登徒子!”
“好没良心,竟然拿人质威胁!!太无耻了!”
“哼!这等丧尽天良的事也干得出来!”
骂完这些又是接连骂了几句,心里才有了些许畅快,情绪慢慢稳定下来。
夏舞长长的出了几口气,调整呼吸,悄悄的挪动脚步。
她的身材本就矮小,虽然穿着艳红的衣裳,却也因为在崖勒高大的身影下的阴影里,显得不那么起眼。
趁着大家的注意力都在山贼和那个村长儿子身上,完全没有注意到夏舞的动作。
她便趁此机会,一步一步小心翼翼地挪出了众人的视线,一溜烟地小跑离开。
在他身前的拓跋狩和崖勒专心致志的想着对策,机警如他俩,也是疏忽了。
崖勒最多只是想到性子刚烈的小丫头或许会一不留神冲出来,不顾后果地大闹一翻,却完全没有想到,这个丫头除了不服软爱挑事,还有个机灵古怪七窍玲珑的心,随时惹过不少事端,却也懂的分寸,不会在如此关头坏了大事。
而拓跋狩则一心扑在对付山贼的对策上,完全没有想到夏舞,更是注意不到。
那夏舞离开,究竟是为了什么?
在这厢双方都是不理不让相互对峙之时,溜走的夏舞已是迅速地跑向最近人家,一双小脚踩着木屐“啪嗒,啪嗒”地跑在空无一人的巷子里。
村里健壮的男人女人都是去迎战山贼,只有手无缚鸡之力的老人和孩子被留在村里。
夏舞的额头上出了一层细汗,由于快速的奔跑,呼吸不稳,眼神却是一片坚定,毫无迷茫。
她明确的知道,自己想做什么,要做什么。
终于是跑到,推门而入,便看到坐在屋中一脸担忧和气愤的翠大妈。
翠大妈手拿着一把菜刀,虽是坐着却也气势汹汹,门外并没有传来家人的呼唤,却见房门一下子被推开,想到躲在里屋的孩子,立刻警惕地从椅子上站起来,瞪着眼睛,扬起手臂,刀刃对着来人,肥胖的身体平时看着慵懒,此时却是憋足了气,运足了力,看着竟也是充满力量,大有人若欺我,我必取人狗命之势。
翠大妈并没有看清来人,便心中笃定是山贼突破了村民的防守,入侵了村中。
张开大嘴尖叫道:
“你们这些狗娘养的山贼,遭天谴吧!”
随着她的话脱口而出,翠大妈手中的刀也是毫不留情的劈了下来,夏舞没有想到翠大妈会如此反应,完全没有准备和预防措施,只是凭着多年的条件反射,劈开了要害,却还是无法避免的被结结实实的在小胳膊上砍了一刀。
夏舞猛地“嘶”了一声,却也仅仅是一声,便强忍着不发出声音,害怕翠大妈担心。
翠大妈听出世夏舞,这才看清来人,惊得一下子松开了手中的菜刀,强撑着的一股胆气散去,双腿一软跌在了地上,半天才缓过神来,赶忙站起来,双手颤抖地向夏舞伸去,想要捧住夏舞的胳膊,夏舞怕吓着她,赶紧躲躲闪闪的将受伤的胳膊藏起来,开口安抚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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