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夏舞。”木婉儿轻咳了一声,用眼神示意夏舞。
夏舞循着她的目光望自己的腰间,才发现裙带已解开,又知晓自己正握在崖勒的怀里,大叫了一声,感觉下来,系好裙带,狠狠踢了崖勒几脚。
崖勒这次没有还手也没有逃跑,他叫夏舞过来可不是为了跟她吵闹。
他问道:“拓跋狩呢?”
“唔……”夏舞见崖勒这么正经居然有点不习惯,道:“我不知道啊,我没看见他,你以为拓跋狩是你啊?他这么大人了,不会走丢的,会回来的。”
崖勒见夏舞又夸奖拓跋狩,不由得咬牙,愈发厌恶拓跋狩。
不过小不忍则乱大谋,他选择容忍拓跋狩。
“醉竹,我们有事商量,你先去忙,好吗?”崖勒礼貌地问醉竹。
醉竹大方地点了点头,“好。”
醉竹走后,崖勒看向夏舞,夏舞一脸不屑,道:“看我干嘛?又不是我把拓跋狩弄丢的。”
崖勒一脸不耐烦,道:“夏舞,你别忘了我们是来干嘛的。”
夏舞一脸嫌弃,翘起嘴,“我一时兴起嘛,你又不是我不知道我喜欢跳舞。”
“……”崖勒无语凝噎,“木婉儿,你知道拓跋狩去哪了么?”
木婉儿摊了摊手,“啊,我哪里知道?”
“这个拓跋狩!”崖勒愤愤道,便走出大殿去找拓跋狩。
夏舞看看木婉儿,木婉儿又看看白秋梅,夏舞道:“婉儿,你在这里等拓跋狩,白秋梅跟崖勒去前庭找,我去后院找。”
“嗯。”
夏舞独自一人来到后院,其实她哪里是来找拓跋狩,分明是想出来玩,摆脱了那些要给她换衣服的“女流氓”她不晓得有多开心!
相比于大殿,后院似乎更加清新雅致,让人心旷神怡。
说来奇怪,院中虽然景色绝美,但来此之人少之又少,一路逛下来,夏舞竟不曾见过一个人。
这边,崖勒又与白秋梅同路,崖勒问白秋梅,“夏舞那女魔头呢?”
白秋梅如实交代,崖勒极不开心,夏舞那丫头恐怕是想制造自己和拓跋狩单独相处的机会吧?
“夏舞一个人太危险了,万一又被人扒衣服呢,我们去找她。”崖勒道。
白秋梅狐疑地看着他,崖勒没有再多说什么,走得很快。
夏舞正在花园里摘采珍稀植物的汁液,看看能不能研究出什么稀奇古怪的东西。她半蹲在花圃里,摘出一片车囊草榨汁,用不知从哪来的小药瓶装汁液,被崖勒看见,崖勒轻踹了她的屁股一脚,算是报她上次踢自己摔了个狗吃屎的仇。
夏舞一头栽在花圃里,红衣服上沾了不少脏东西,夏舞艰难地爬起来,看见崖勒,大怒道:“崖勒,你怎么这么混蛋啊!”
崖勒还理直气壮地说道:“谁让你偷懒了,我是让你来找拓跋狩的不是让你来偷懒的!”
夏舞闷哼一声,深知自己理屈,没有深究。
崖勒与夏舞、白秋梅一道去找拓跋狩,路过古月间,正巧遇见练完琴的水枝,水枝抱着琴与三人擦肩而过,拂着紫色的面纱,细柳眉,肤如凝脂,眉间一点朱砂惊艳众人。
水枝注意到了他们,三个陌生人,她并没有去大殿,所以根本不知道天霸宫来了一帮不速之客。
夏舞瞥了她一眼,这个女子太干净了,她似乎根本不属于尘世,一枝出淤泥而不染的白荷,高高耸立于淤泥上,淤泥里是无数挣扎的灵魂。
崖勒叫住她,水枝疑惑地看着他们,“有什么事么?”
水枝一开口当真让人觉得整个身心都酥麻麻的。
“水枝姑娘,请问你有没有看见一个身材高大,束着四方髻的男人?”崖勒问她。
水枝皱起眉,更疑惑了,问道:“你……怎么知道我叫水枝?”
“刚刚我们和醉竹来过古月间,她提起你了。”
水枝点了点头,眼睛里柔柔若水波,道:“我刚下来,没看见你们所说的那位公子,不过我想你们可以去假山那边找找。”
“谢谢。”崖勒欣喜地说。
水枝十分温婉地笑了笑,便离去了。
几人一同往假山赶去,没有找到拓跋狩,失望而归。
回到大殿时,却见拓跋狩正悠闲地喝着小酒,看舞女们舞姿妖娆,听歌姬们丝竹乱耳,手指有节奏地在桌上敲打,好不享受。
崖勒指着他对夏舞道:“诺,这就是成熟的表现,我是不像他,他离开还要找,都不告诉我们一声,我不一样。”
夏舞翻了个白眼,走上前去,俯身对拓跋狩说:“过来。”
短短二字,不容置疑。
拓跋狩走过来,崖勒表现得十分不屑,打趣道:““啧,拓跋大少玩够了?”
拓跋狩不与他一般见识,夏舞瞪了崖勒一眼,崖勒方道:“这……玩归玩,可别忘了我们来这的正事。”
“忘不了,你一天要念叨十几遍。”夏舞接茬儿说。
“嘶。”崖勒一脸找打的样子看着她。
夏舞挑衅地看着他,崖勒实在是觉得不应在搞正事的时候内讧,就没有损夏舞。
“算了,大家说说看,要怎么擒住黄天霸吧,他晚上就会来,时间恐是不多了,还是早商量为妙。”崖勒道。
“唔……”木婉儿道,“那你有什么法子?”
崖勒摇了摇头,无奈地看着众人,“我也不知道,我要是想好了,还问你们干嘛?”
夏舞干笑了几声,“说得就好像我们能想到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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