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千重从一首先,就没有劝墨离愁翻然悔悟的心思,他从一首先就想报告墨离愁
你错了,而且没人会宽恕你。
哪有这么多的重逢一笑泯恩仇?
祖光武者,有恩还恩,有仇报复,从不踌躇。
墨离愁像是没听到墨千重的话,他自言自语道:“为什麽……我会输呢?”
“这数年来,我陆续在思索着这个问题,直到今日我也没能想清楚。”他看向墨千重,“于是我费经心机获得了我想要的,再一次回到了这里,乃至为此付出了无数的代价我可以预料到,我的殒命是势必的,天道陆地的武者容不下我,但那也无妨,我晓得了谜底,哪怕下一刻死去也无妨。”
毫无疑难,这具由冤仇与狂怒差遣着的躯体早就入魔了,乃至不行用心魔来描述,与其说是心魔踩空了墨离愁,不如说墨离愁便是心魔的化身。
他此时若是想杀墨千重,真的只是抬抬手的事儿人皇和灭世者都在附近。
可他没有如此。
“来吧,墨千重,这……是我们最后一次比较构造术了。”
“胜者生,败者死。”
墨千重不言不语,只是徐徐从储物法器中取出了一个构造人。
墨离愁亦是如此。
他拿出的不是里头那种战争力爆表的灭世者,而是在墨家时常用的一般构造人,他离开祖光已经四年多了,但这构造人仍然崭新如初。
他们相隔二十米。
墨家的礼貌便是如此,构造术比拼,驾驭者相隔二十米。
这个间隔,不管调查对方动作来做出对应的反应,亦还是用语言来影响对手,都是比较合适的。
时隔多年,二人再一次相隔二十米。
两个少年在墨家演武场上相互对立的身影逐渐演化,最后造成了现在这番摸样。
天湖山的废墟下,两个穿着黑袍,神采冷峻的青年直视着对方,杀意无限。
旧时的情意早已不在,剩下的惟有不死不断的冤仇。
分胜败,也分死活。
【我……才是对的!】
【墨隔你该选我!】
隐约之间,墨离愁再次回首起墨隔那张脸。
他走了过去,没有理会胜利的自己,而是无视了自己,扶起了墨千重,而后说出了那句话。
“墨千重,便是下一代的墨家巨子。”
【我才是……】
【我才是……】
【墨!家!巨!子!】
随后,两个构造人动了起来。
差别于那些死板的灭世者,也差别于那些战争技巧低劣的构造人,这两个构造人简直就像是一个完善的肉搏家,一招一式,干脆洁净到了顶点。
砰!砰!砰!
金铁相撞之声音起。
势大力沉,却又迅捷如风,获得了操控者内气加持的构造人乃至可以在一对一的情况下击败里头的灭世者这二者本身强度天差地别!
这四年来他和墨千重实在都没有把大部分时间花在磨炼构造术上他要处理天道陆地的各种事物,墨千重也要蜕变构造人,磨炼构造术反而落了下来。
可即使如此,二人的提升也是肉眼可见的,先天这两个字就那麽摆在那边,足以让那些几千岁的墨家老人们无望。
可……到底是墨离愁更胜半分,交手短短三分钟墨千重的构造人就已被打退了三米。
墨千重脸上盗汗不断,内气的输出也首先不巩固起来。
他此时才迈入虚境不久,而墨离愁在数年之前便已是虚境了。
“墨千重!你不如我!”见状,墨离愁脸上的猖獗之意更甚,“你不如我!你不如我!墨隔他该选我!他该选我!!”
“他瞎了眼!!!”
墨千重堕入短处,额头上冒出了精密的盗汗,但神采却没多大的变更。
“我不晓得事到现在说出来你信不信。”墨千重冷静的回复道:“在最初的时候,墨隔的确是选你的。”
墨离愁毫不踌躇的咆哮道:“你放屁!那家伙从始至终就没拿正眼看过我!他眼里惟有你!”
“你……是这么觉得的吗?”墨千重叹息一声。
突然,由墨千重所操控着的构造人神力大涨,转而压制了墨离愁的构造人。
“胜者,墨离愁!”身为临时裁判的墨家剑侠一挥手,中断了二人的交手。
幼年的墨千重喘了几口粗气,低声道:“我输了。”
“哼。”一样是个小屁孩的墨离愁冷哼一声,道:“那是当然的,我是注定会成为下一代墨家巨子的人,你怎么可能克服我?”
“的确,你成为下一代墨家巨子的可能性很高,但要说注定……那还是免了吧。”
如果是人在墨离愁眼前说出这番话,指不定会被着腹黑的小子给弄成什麽样,唯一一人是破例。
那便是他的爷爷,今世墨家巨子,墨隔。
墨隔笑道:“墨家巨子之位,有能者居之,你如此说话,万一传出去我们这一脉有心理把墨家巨子之位造成世袭的,那可怎么办?”
墨离愁被自己最尊重的人辩驳,小孩子也不是很懂什麽叫玩笑,只当爷爷真的在辩驳自己,只能糊里糊涂的说:“……赢得一定会是我!”
墨隔笑了笑,没有多说什麽。
他走了几步,到了墨千重身前,问:“感觉怎么样?”
墨千重有些怕惧的看了一眼墨隔,小声回复道:“我不晓得……”
答非所问但墨隔也不在意,反而继续问:“我看你在战败之后陆续在原地一动不动,眼神也有点飘忽你是在思索自己战败的缘故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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