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公叫差役把私下议论的妇人叫上去,问她道:“刚才你说‘那鞋子是……’我已听到了,你再说一遍,要是有一个字和刚才说的不一样,重责不贷。”
妇人惧怕了,老老实实地说了出来:“刚才我说,那鞋子是赵三官的,丢失已有一个多月了,到处寻找都不见,想不到在死者的怀里。”
马公道:“你说的都是实话,和我听到没有差别。三官的父亲是谁?”
妇人道:“她父亲叫赵义,已死了,只有老母亲黄氏在。”
马公道:“她居住在哪里?”
妇人指着园子那边的屋子道:“那就是他家的住宅。”
马公见靠园子的屋子,那窗户是能自己开动的,说:“乡村不该这样,方便了盗贼等。”下令叫差役传黄氏。
差役把黄氏带到了,马公对她道:“你女儿丢失过鞋子吗?”
黄氏害怕牵涉到命案官司,便说:“没有。”
马公拿着三官的鞋说,说:“这不是你女儿的鞋吗?”
黄氏道:“也不是的。”
在一旁的妇人见黄氏不实话实说,又担心马公责怪他,便说:“我已经禀告了,也不用狡辩了。”
黄氏才承认。
马公叫她去把另外一只拿来,黄氏拿来了,果然大小,样式都一模一样。
马公叫服役的老媪,带着黄氏母女两到衙门去。
马公心想三官一定把是鞋子送给了和她私好的人,而假说是丢失了。
等马公见到了三官,相貌虽然长得美,但丝毫没有*荡的媚态,心里又生起了疑惑,便假装客气地对黄氏道:“你们母女居住在别处不方便,就请住到衙门里吧!”
在署衙中,马公让服役的婢女老媪等劝三官喝醉了酒,乘她醉了,睡着的时候,检验她的*,俨然还是一个处子。
这让马公更加疑惑了,等三官醒来之后,把她叫去问话:“你的鞋子怎么到了死者怀里?”
三官道:“不知道,我丢失鞋子已有一个多月了。”
马公又问道:“在哪里丢失的,你知道吗?”
三官道:“知道,我就放在我的房里,就是那间靠着园子的房,突然就找不见了。”
马公道:“丢失鞋子的那些日子,有人到过你的房里吗?”
三官道:“一个月前,邻居钱家的女儿来和我作伴,和我一起睡,我因为母亲病了,为了照顾母亲,就在母亲的房里,靠着母亲睡,只有钱女在我的房里睡了四五天,我的鞋子也是在那几天丢失的。”
马公叫差役去传钱女,钱女的母亲带着钱女来到公堂上。
马公见钱女的容貌服饰都有些不雅,便问钱母道:“你女儿许配人家了吗?”
钱母道:“还没有。”
马公道:“这样大的女儿了,还没有许配人家,你做母亲的是怎么想的。”
又问钱女:“三官说,一个月前,你去和她作伴,睡在她的房里,有这事吗?”
钱母代替钱女回答道:“有这事。”
马公又问:“三官因为母亲病了,陪在母亲身边,你一个人在房里睡了四五天,有这事吗?”
钱母就不知道女儿是不是一个人睡在三官的房里了,也就不能代她回答了,就对女儿说:“实话告诉大人。”
钱女道:“确实是这样。”
马公道:“你既然已一个人睡在了她的房里,她的鞋子也是那几天不见的,你一定知道鞋子在哪里了。”
钱女回答说不知道。
马公已有几分把握了,笑着说:“一定是你一个人睡在那里的时候,把三官的鞋子送给了与你相好的人了吧!”
钱女见马公这样说她,有些气怒起来,出言不逊地说:“大人,怎么如此,无缘无故地诬陷人家的清白。谁和人相好了,你可得把话说清楚。”
马公也恼怒起来,叫老媪把钱女带到内室去,强行查验她的身子。
然后,老媪回来回复,说:“实在已经不是处女之身了。”
马公证明了他的话没有错,笑着对钱女道:“你的身子给谁破了?”
钱女低着头不回答,在她一旁的母亲也有些气恼了。
马公又假装恼怒起来,叫差役立即对她用刑,钱女惧怕了,才说:“实在是和三官的夫婿司徒政交合。他向我索要东西,我就把三官的鞋子送给他了。”
马公道:“你和司徒政向来都认熟识吗?”
钱女道:“不熟。”
马公道:“既然不熟悉,你怎么知道就一定是司徒政?”
钱女就将三官去桃园看桃子,司徒政去摘桃子,和一个月前有人到三官的窗钱去敲窗,自称说是司徒政等事,一一都说了出来。
又说:“那时候,他以为我是他的妻子三官,我也冒着三官的名,开窗让他进去,一连相会了三夜,这都是实话。”
马公又叫三官上堂,问她摘桃子的事情,和钱女说的也都差不多。
马公叫三官母女俩先回去,等候传问,又写下官文,立即传司徒政到衙门问话。
这时候,马公因为有紧急公务要到凤翔县去,委托其他的官代替他接着审理。
等马公回来的时候,这案子已审判清楚,只等着马公做最后的定夺了。
原来,接着审理的官员,用严刑*供的方法,司徒政惧怕严酷的刑罚,已招供是他杀死了车三的事。
马公仔细批阅审理的案卷,发现司徒政招供的词句背后隐藏着迫不得已的心情,觉得判得有点不对,觉得真实情况不应该是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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