豪华的席梦思上,躺着个身穿白色睡袍的女人。
月光下,女人满头的秀发遮住了脸,看不清她的样子,不过她的身材却相当棒,绝对流水线式的玲珑,处处透着迷人的美感。
通俗点说呢,就是女人的躯体很吸引人,该高的地方就高,该平的地方就平,该弯弯的地方不直立,浑身都散发出了迷人的魅力。
陆宁慢慢走到床前,很想看看她的脸,看看她是谁。
他刚要伸手,心里却猛地一跳。
刚才他只顾‘欣赏’女人了,却没有注意到床前地上,放着一双大红色的绣花鞋。
绣花鞋的鞋尖,是朝里的。
鞋尖对外,是阳间人走他的阳关道,鞋尖对里,是阴差走他的黄泉路。陆宁刚听山羊说起这些时,还是不屑一顾的。
不过无法否认的是,不管他多么的不屑一顾,肯定会受这个传说一些影响,尤其这双鞋尖朝里的鞋子,是一双绣花鞋的时候。
大红色的绣花鞋鞋面上,绣着艳丽好看的彼岸花,在月光下看的很清楚,就像是要活了那样,风一吹就会抖动,散发出阵阵的邪气,让陆宁心中发冷,下意识的咽了口吐沫。
席梦思上的女人,并不知道陆宁已经出现在床前了,仍旧保持着她侧睡的动作--却没有该有的呼吸声传来。
前面早就说过了,陆宁的听觉,都能让驴哥羡慕嫉妒恨的,如此近的距离,他实在没有任何的理由,听不到女人睡着时的呼吸声。
除非,她是个死人。
死人,这俩字忽然浮上陆宁的脑海中时,他蓦然再次有了新的发现:床里的墙壁上,竟然还画着一朵大大的彼岸花!
彼岸花的色彩,被画在白墙上后,红白相映间比绣花鞋上的花儿,显得更加生动,也更栩栩如生,甚至还在动!
那不是花在动,而是有红色的液体,从花朵上顺着平滑的白墙,慢慢地流淌下来。
陆宁的双眼瞳孔,骤然一缩。
他嗅到了新鲜的鲜血味道。
宽阔的屋子,宽大的席梦思,床前有双鞋尖朝里的绣花鞋,一个身穿白色轻纱睡袍却用黑发遮住整张脸的女人,墙上用鲜血绘成的彼岸花,还没有干透……
这一幕,好像有些熟悉。
陆宁没有亲眼见过,却听宋楚词说起过:当年陈婉约在宋家消失的那个晚上,就曾经在白墙上留下了这样一朵彼岸花,留下了一具尸体(男性尸体)。
这次,死在床上的女人,会是谁?
心中有一万个想调头冲出这间屋子的想法,都比不上陆宁的一个动作,更加现实:他慢慢的伸出手,慢慢地撩起了女人的发丝,看到了一张熟悉的脸。
陈婉约。
这个女人,竟然是陈婉约!
陈婉约,不是已经死在俄列颠卡门地区了吗,那可是陆宁亲手埋葬了她的,怎么忽然又出现在这儿,以这种诡异至极的方式。
陈婉约,到底是死了,还是活着?
陆宁看不出来,因为陈婉约的脸,依旧那样光洁,看上去就很有生命的弹性,要想知道她的丝毫,必须得用手试探试探--陆宁艰难的吞咽了口吐沫,伸手探向她的口鼻。
陈婉约忽然变了,就在陆宁的手指,刚要碰到她时。
她的身子没有任何的改变,改变的是脸庞,变成了水暗影。
陆宁愣住,还没有做出任何的反应,那张脸又变了。
这次,变成了宋楚词。
再变,是秦小冰,是商御卿,是楼宇湘,是卡秋莎,甚至是阿蓝黛娃,是叶明媚--最后,忽然变成了张翼。
没想到,表面看上去正统古板的张翼,会有如此迷人的娇躯啊。
陆宁下意识的想到这儿时,没有任何呼吸迹象的张翼,忽然睁开了眼。
那双眸子里,有荡漾着春的色彩的水,在哗哗的流动,配合着脸上的媚意,朱唇轻启的低声问道:“你,来了?”
“我来了。”
陆宁木木的回答。
“来。”
张翼慵懒的坐了起来,伸手搂住了他的脖子,另外一只手牵起他的右手,慢慢从领口内伸了进去,用鼻音喃喃的说:“来,要了我。”
她说着,又闭上了眼,红唇也慢慢凑了过来。
陆宁就像被控制了的木偶那样,忽然间再也没有了自己的任何想法,只能按照她的意思,慢慢张开了嘴。
他在张嘴时,张翼的样子又变了。
不是那种慢慢的变,是一半脸是张翼,一半脸却是活脱脱的叶明媚。
怎么会这样?
陆宁更加茫然时,说不清是张翼还是叶明媚的女人,忽然睁开了眼睛。
那是一双什么样的眼睛啊,再也没有了刚才流动的春水,只有说不出的阴邪,疯狂,痛苦,仇恨,就像两只缩小了好多倍的红灯笼,开始发光。、
“吼!”
女人即将碰到陆宁嘴唇的嘴时,忽然发出一声凄厉的怪叫,猛地张大了嘴。
河马的嘴巴,在张开时,也不会咧到耳朵后面,整个脑袋都要快裂成两瓣,还有一根鲜红的舌头,好像蟒蛇般的从嗓子里猛地扑出来,一口咬住了陆宁的脸。
“啊!”
感到无比疼痛,恐惧的陆宁,张嘴发出一声惨叫,猛地抬手--醒了。
嘟嘟嘟,床头柜上的电话,在凌晨时分响起来时的声音,很是刺耳。
刚才那一切,原来只是个梦,真是吓死老子了。
很奇怪,我怎么会做这种噩梦,还吓得不行不行的了?
这章没有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